他背过身指了指镇北外的一大片空地,问镇长:“镇长,那一大块空地为什么没有开垦?”
镇长哂笑,“不为什么,因为那里的土质非常糟糕,就算开垦也只是浪费种子和药肥,否则我们也不会让那些游民住在那边。”
警长帮助介绍:“刚才也跟你说了,镇东外面到河道边全是田地,那里比较安全,田地也比较肥沃,基本都已经分给大家。镇南外面到河道边曾经是镇子的牧场,后来牧场开不下去就改成了田地,现在靠西南边还有一些空余。镇西有我们镇的坟山,因为那边不靠近河流,地大多都是荒地,只有少数人在那里开垦了十几亩田地,专门种一些耐旱的农作物。镇北土地情况最糟糕。综合以上,我建议你选镇西南那块的荒地。”
陶颛蹲地上用石子画了一幅简易地图,点了点英雄河西北边的尾端,道:“我过来就是从这边过来,我看这一大片到我们现在站立的地方,都没有田地,但水流还算丰富。”
镇长和警长凑过来看,镇长一看陶颛点出的地方,目光闪了闪,笑道:“这一片啊,因为这边有个开口,和荒野相接,又没有河流阻挡,在这一片种田太危险。加上这一片和北边不能种植的荒地连在一起,要开垦得废大工夫,每天还得走很远路,这边也只能暂时放弃了。”
陶颛:“这么说镇西北边这一大片全是无人要的荒地?”
镇长点头,看陶颛表情,忍不住问:“你不会想要这边的荒地吧?你不觉得太危险了吗?附近都没有其他田地,而且和外面的荒野靠得那么近,靠里侧又都是一些不安好心的游民。你不考虑自己,总也要考虑一下三个孩子吧?”
陶颛指了指不远处的河流,又指了指自己脚下的土地:“这里取水方便,靠近河岸的田地也会比较好打理。我选的地方略高于河面,也不怕雨天会淹,高一点也可以监控周围。如果在这里装一口警示钟,还能帮镇里多添一条防线。”
陶颛虽然要了那么多田地,但他一心认为他种田只是掩护,想要赚钱最后还是要靠狩猎。而他不想自己每日的活动都落在别人眼中,那么这片周围无人、又靠近水源、又靠近荒地,且距离树林和英雄镇都不远也不近的边角旮旯,显然是最适合他的安家地。
镇长和警长低头看脚下土地,发现果然如陶颛所说,这一块土地恰好比周边要高一些,但因为是非常缓的缓坡上来,不注意就不会发现这点。但就算如此,他们还是不住摇头,觉得陶颛选的地方很不靠谱。
警长劝陶颛宁可选镇西南角的田地也不要选西北角,但陶颛已经下定决心就要脚下这块土地,并摆出一副这边地大,以后孩子长大想要扩建也方便的畅想模样,更说这附近没有其他人田地,真有什么事,他也不用背负责任。另外就是他不缴纳保护费,镇卫队也不用特地往这边巡逻,这样镇民也不会觉得他占了便宜云云。
镇长见陶颛铁了心,也不再劝说,当场指挥警长和曹二爷等人一起动手,先把陶颛看中的地盘圈好,再测量。
因为这边地方大,和别人都不靠,又是真正的荒地,加上大荒洲人少地大,镇长就按照一人一亩的宅基地标准,给陶颛划分了整整四亩地,再划出十二亩代表田地的荒地,全都记在陶颛名下。
四亩宅基地听起来很多,实际上也就半个足球场那么大。
宅基地和田地的土地证需要办理,连同一家四口的身份卡,镇长让陶颛过半个月一起去找他拿。
陶颛也不怕镇长临时改口或失信,因为次日一大早他就用一袋五香肉干为代价,请了任乾坤做了契约证明人,三方一起在镇长办公室签署了一份入籍契约。
拿到这份入籍契约,陶颛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总算可以安顿下来。
有了这份契约,就算有人怀疑他的身份,镇长也会尽力庇护他,因为契约上担保人一栏可是明明白白写着镇长的名字,如果他被抓被举报,镇长这个担保人也无法逃脱藏匿的责任。
距离秋熟还有一段日子,陶颛想趁着这段时间镇民还不算太忙,请镇民帮忙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