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顶和普洱都很懂事,他们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兔子灯,都没有开口跟陶颛索要。
徐老头只看两小崽的眼神,就知道陶颛这个客户跑不掉——现在不买将来也会买,忙又推荐第二件商品,“这个塑料打火机自带火油,是我儿媳妇的魂器,一年只能释出三五个。虽然价格贵一点,但携带方便,使用更方便,你以后要是需要,就来找我。”
陶颛点头,打火机倒是好物,顺口就问了价格。
徐老头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打火机一千,这个价格在大荒洲并不算夸张,陶颛就让徐老头给他留一个。
徐老头乐呵呵地答应。
一阵闷热的晚风吹来,带来了一股腐臭的血腥气味。
陶颛警觉地回头。
一名提着箱子、戴着圆形眼镜的中年男子脚步匆忙地从一户人家走出。
陶颛听到了哭泣声。
但哭泣声很压抑,随着那户人家大门关上,哭声就基本听不见了。
徐老头也回头看到了那中年男子,还打了招呼:“陈医生,在忙呢。”
陈医生脸色不太好,回应:“是很忙。这是哪位?之前好像没见过?”
徐老头就跟陈医生介绍了陶颛和三个孩子的来历。
陈医生见到小孩子,脸色稍微和缓一点,对陶颛点点头,“我是镇里的医生,看大病不行,小病小痛还凑合,儿科也能看,如果有需要,就来镇子东头找我,门口画着红十字的就是。当然,你们最好不来。”
“谢谢。”陶颛的目光落到陈医生提着的箱子上,他的嗅觉告诉他,血腥味和腐臭味就是从这个箱子里传出。
陈医生看陶颛注意到他的医疗箱,下意识地握紧了把手,对徐老头示意:“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加快脚步,越过了两大三小。
陶颛把蒙顶往自己身边拉了拉,他刚才注意到陈医生握紧箱子的同时也多看了蒙顶一眼。
“我刚才好像听到哭声,那家是有人生重病了吗?”陶颛闲话似地跟徐老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