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怀宁提醒他:“酒架子上有酒,你去拿吧。”
季饶去客厅小吧台边的酒架上挑酒,在最下面的角落,他看到了一瓶几年前他第一次去国外参加时装周时,亲自去酒庄挑回来的红酒。
之前叶怀宁把他留在这里的东西都还给了他,这瓶酒一直藏在地下酒窖里,估计被遗忘了,如今又搁到了这里的酒架上。
季饶心情复杂,取下酒,再拿了两个红酒杯,回去餐厅。
叶怀宁视线晃过他手中的酒,什么都没说,季饶把酒倒出来,递过去。
叶怀宁一口喝了小半杯,季饶继续给他倒,他俩没再交谈,就着昏暗的烛光,一杯接着一杯,默不作声地喝完了一整瓶酒。
“这酒味道果然不错,我当时去挑时,人说平常有钱都买不到,我那回运气好,正好碰上主人家急需要钱,拿了这酒出来卖。”季饶轻声感叹。
叶怀宁弯下腰,一手撑着额头抵在餐桌上闭起太多,上头之后分外不适。
季饶见他这样停下说话,隔着餐桌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一只手。
“怀宁,你是不是不舒服?”
叶怀宁依旧闭着眼,没动,也没出声,只不想理他。
季饶握着他的手没放。
季饶的酒量好得多,这点酒并不能让他喝醉,但被酒精刺激,心里那些一直压抑的情绪跟着被放大。
“……怀宁,我后悔了,我不该鼓励徐因醒去追你,我根本没那么大度,那晚我守在你房门外,你跟别人在里面,我几乎要疯了,我终于知道了你从前的感受,我错了,真的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一次就行。”
季饶的嗓音嘶哑,几乎语无伦次。
叶怀宁抬头,睁开醉酒之后微红的双眼,看着他。季饶被他目光刺痛,下意识地抓紧握着他的手。
无声较劲片刻,叶怀宁抬手,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走季饶身边过时,被攥住了手腕,季饶霍然起身,用力抱住他。
叶怀宁闭眼又睁开:“你放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