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因醒吓了一跳,赶紧打电话过去:“叶哥你怎么一个人跑山上去了?山里有什么好玩的,危不危险啊?天都黑了,赶紧下来吧,要不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下山了,等你上来再下去真的要天黑了。”叶怀宁谢绝了他的提议。
徐因醒犹豫道:“……那叶哥你小心一些啊,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
叶怀宁挂断电话,依旧盘腿坐在草蒲上没动,继续和老师父说话。
他其实没说太多自己的事情,只问老师父来这个庙里多久,为什么要来,一个人来这里清不清苦。老师父是个很健谈的人,与叶怀宁说了不少自己早年的经历,最后遭遇变故,看破红尘,于是来了这里。
“你跟我不同,心里藏着事的人,会来这里寻求一时的安慰,但不会留下来。”老师父一语道破叶怀宁心中所想。
叶怀宁没有否认:“我还有许多事情想做,我想赚钱,想报复害过我的人,想潇潇洒洒过下半辈子,我不会留下。”
老师父点头:“有念想总是好的,我不会劝你四大皆空立地成佛,而且,你还有记挂你的人,至少你来这里会有人记得给你打电话。”
叶怀宁一愣,然后笑了:“也许吧。”
傍晚之前,季饶因为手伤需要换药,提前结束录制回酒店休息。
“这个东西,你帮我送去还给叶总吧。”
季饶递了枚袖扣给小张,是昨晚在竹林叶怀宁离开后,他捡到的。
小张迟疑问他:“季哥,你不自己去还给叶总吗?”
“算了,别烦他了,你去吧。”
手上的伤口换完药时,小张回来,那枚袖扣没送出去,说叶怀宁不在房间:“但我下楼时正好碰到徐因醒他们,听到徐因醒在和叶哥通电话,叶哥好像上山去了,说晚点会下来。”
季饶拧眉,下意识地看向窗外,天边一片火烧云,冬天天黑得快,只怕最多半小时就得入夜。
叶怀宁这个时候去了山上吗?
“……刚下午你是不是跟我说明天可能会变天,会下大雪?”
“是啊,”小张明白季饶的意思,提醒他,“很可能今天夜里就会变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