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见过王氏两次,论感情半分没有,也做不到他这般草菅人命,他不是第一次了,就像当初对齐圭那样。
她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
原他说寻大夫看来不过是幌子而已,按着陈元卿的说法,其实王氏再有罪也不当死,那山贼与韩家叔伯脱不了关系,王家充其量趁火打劫又伪善养下韩初宁这个孤女罢。
当初韩令安对玉姐儿那只猫下药,陈元卿早就起了疑心。
他明知道韩初宁的手段,却故意误导她,将她彻底抛给大房,也不知是什么打算。
幼金掩下心绪,神色如常用完膳,夜里在床上又任由着男人胡闹了两回,陈元卿抱着温香暖玉,神清气爽,哪里还记得大房的事。
陈元卿贵为国公,又身为家主,其实是个重视家族的,然而他的那情意也有限便是,对自己同胞骨肉勉强留情几分,哪会再管旁人死活。
幼金却做不到像陈元卿这般若无其事,她忧心忡忡,刚跟了她时日不久的丫鬟看不出来,但哪里能瞒得过王婆。
王婆看向不过一会儿功夫已走神数次的幼金,悄声与她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
幼金摇头,怔了瞬又道:“王婆,你出去罢,让我一人呆会儿。”
王婆只得恭敬地退出房门。
幼金又取出昨日未画完的那张图来,那人还说要给她刻个印章,陈元卿婚后的确待她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