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子他好歹了解几分,陈令安这样子分明是恼羞成怒。
陈令安睨他眼:“赵叁,你这到府前堵我作甚?要我去庄子上自会派人送信。”
“送信?陈令安,你在庄子上养了个书生,怕早乐不思蜀,不过昨儿我已将他撵了出去。”赵邺冷声说道,“我今日另有事与你说。”
赵邺在这城中另有私宅,就连嘉佑帝也不知,陈二郎大婚那天陈令安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到后宅来,她心中有数,遂径自寻了圈椅坐下:“什么事?”
“你那小郎生于宣德十一年,他是谁的骨肉?”赵邺也不跟她绕弯子,低头看着她道。
陈令安笑了一声,看着指尖丹寇慢悠悠道:“赵叁,我若说睿哥儿是你的骨肉你敢认么,你府中不是已经有了二子一女,都是你的亲生骨肉,你难不成还缺孩子。”
赵邺面色一僵,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赵叁你可是越大越无趣,还是幼时跟着我后头唤我安姐那会耐看些。”陈令安啧了声。
她比赵邺还要年长两岁,然而许是生在簪缨士族,娇养着长大,瞧着倒仍像个待字闺中的娘子:“你也莫要拿这话来问我,实话告诉你,睿哥儿究竟是谁的我也不清楚,或许是袁固的,也许是你的,旁人的也有可能,且你或许不知道,陈二郎已叫他们姐弟俩改姓了,入了我陈家族谱。”
赵邺语塞,盯着她良久后才开口:“你分明清楚的,当年不只是母后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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