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时后靳博安将精神科专家接到沈宅,专家替樊甜甜做了暂时性检查,剩余的部分要到医院做进一步化验。
不过专家说樊甜甜因为关得太久,身体状况也很不理想,需要用珍贵药材做药膳,平常加强饮食调理本源固根,又开了一些药剂,叮嘱服用方法。
木清言美滋滋地上前接过药,朝所有人道,少爷放心,我照顾樊小姐最拿手了,包在我身上。
靳博安进门早注意到有这么身材细高的一个竹竿子村姑在一旁杵着,还挺碍眼的。
沈绪与他解释了一下,又道,怪可怜的,估计跟妈妈待在一块儿关太久,连脑子都不太好使,索性妈妈身边也需要人,就留下吧。
靳博安则要谨慎得多,找个没人的地方,检查了木清言的身份证件与护士资格证,表面看起来暂时没有什么问题。
靳博安扣下证件,朝她警告道,毕竟你之前替樊家干过活儿,我们也仅仅是暂时收留你,一旦发现你有什么不轨行为,立刻报警抓你坐牢。
木清言吓坏了,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指天发誓自己的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别说做坏事了,就连出门都怕被人贩子拐卖,只要给她一口饭吃,她愿意一辈子伺候樊小姐。
可可怜怜。
沈绪过来解围道,就一可怜的孩子,看在这几年一直照顾妈妈的份上,博安哥哥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说着把身份证与护士资格证都递给木轻言,然后从皮夹子里掏出一千递给她。
找家里女佣带你上街买几身衣服,好好干的话,下个月就有工资拿了。
木清言连忙揣好钱,开心得像几个月来第一次吃饱饭,点头哈腰地去找人带她买新衣服。
靳博安一把搂住准备上楼的沈某人,鼻子敏锐地在少爷修长的脖颈间蹭个没完没了。
为什么喷香水,嗯?高挺的鼻梁骨沿着娇敏的血管一路摩挲,因为家里多了女人?
绝对不是吃醋,偏就是酸溜溜的。
沈绪咯咯痒笑着,我此生此世只馋你一个人,好吗?
那结婚啊。靳博安反复提着,我现在就跪到阿姨面前去,求她把宝贝儿子给我,她要是不说话,我就当她愿意成全我们。
沈绪被他纠缠得软了腰,博安哥哥,你的高冷人设呢?你ooc了!
靳博安吻他,结婚......结婚......结婚......
沈绪气笑,那请帖怎么写?本少爷可是大猛一,本少爷的大名只占新郎那一栏。
靳博安抱起他,结婚......结婚......结婚......
坐在一旁的樊甜甜从嗓子眼里蓦地冒出一句。
去......
瞬间打破了冒粉红泡泡的甜蜜氛围。
靳博安一脸无语。
沈绪哈哈哈狂笑道,叫你不尊重长辈,敢在我妈妈面前欺负我。
去去去!
靳博安依旧难以放手,自圆其说道,也许阿姨是暗示咱们,赶紧去结婚!赶紧去结婚!
吃晚餐的时间段,购物回来的木清言专门到餐厅去给小少爷报备。
沈绪现场被惊了一跳。
木轻清言简直是换了一颗头,杂草一般的长发修理柔顺,原本就身段高挑的身姿穿一身温婉修身高领长裙,加上她肌肤如雪,虽然脸上依旧挂着不合时宜的粗黑框眼镜,整个人明显洋气漂亮极多。
跟早晨初见面全然是两个模样的极端。
沈绪低低道,应该给多点钱让她配个隐形眼镜,博安哥哥,是不是有那种被眼镜封印颜值的魔法。
靳博安把沈绪的饭碗接过来,认真盛饭道,一个佣人而已,少爷关注得过多了。
抬眼一扫所谓的变装美女。
木清言恰好感知到对方目光里的审视与森冷,赶紧偏开头躲避。
沈绪努努嘴,继续忙着吃饭。
靳博安对木清言道,家里的琐事不用你沾手,你只要按时给夫人服药,带她到院子里散步,以及替夫人沐浴更衣......
木清言蓦地脸红起来,直接拒绝说,沐浴更衣能不能再来个女佣帮忙,我只负责医疗方面的照料。
像是弥补说话间的漏洞,又道,在疯人院里我也不负责樊小姐的衣食住行,只负责照看她的病情。
靳博安道,你只做这一点点事情,准备拿全额的薪金,是不是有点太容易了。
木清言委屈地咬紧嘴巴。
靳博安对她的提防与厌恶,似乎是冥冥中形成的,可怜她一朵娇花,无法抵抗雇主的百般苛责。
沈绪一瞧她欲哭不哭的扭捏,直言道,行吧,你稍微少干一点也无所谓,沈家也不缺钱。
替靳博安拣了两只大鸡腿,低声劝道,博安哥哥,快吃饭吧,今天来来回回折腾很辛苦啦。
靳博安的神色才缓和许多,与少爷恩爱对视一笑。
但两人都没注意到,木清言隐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快要掐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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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沈绪之所以会同意木清言留在家里, 首先确实是考量到母亲身边需要留一个知根知底的人照料。
但更大的原因在于,木清言接近他的身周,沈绪脑海里并未形成任何文字性的描述, 说明他们之间是不存在剧情交际的。
木清言在《狂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就和欧阳睿一样, 对将来的剧情没有任何干扰的存在。
发现这一点新技能,还是沈绪滑雪遇见欧阳睿的二哥欧阳旭偶然的感悟。
他穿书这大半年, 靳博安一直留在身边,一点也没有往前推进过任何剧情的苗头。
所以男主不动的话,其他的人或事都会被滞留。
沈绪有点担心长此以往并不好, 也曾试探过靳博安有没有想做生意的打算。
靳博安倒是无所谓的态度,一门心思只顾着把沈宅打理得井井有条。
沈绪也不知道自己拘束着男主的做法是对还是错,这也是他迟迟不敢答应靳博安的求婚原因。
木清言到家里的第一周还算是手脚勤快,每天定时早午晚给樊甜甜服用药物,早晨与傍晚也会扶着樊甜甜在院子里转悠半个小时。
樊甜甜几乎就是一个机械人, 拨一下动一下。
沈绪有次偷偷用耳朵贴近母亲的胸口,樊甜甜柔软的胸腔里,心率缓慢而幽幽地跳动, 不算活泼, 持续性沉稳得像是毫无变化的波纹。
若不然,真像是一具等待灵魂归来的空壳。
还有一件事情。
樊甜甜似乎只能认得木清言,二人在凋零的院子里慢悠悠散步, 樊甜甜喊过对方的名字。
言言......
僵硬的喉管里发出的声音仿佛失真,不是特别清晰。
每到这个时候,比母亲高出半个头的木清言总是特别开心,扳着樊甜甜的头令人靠在自己肩膀上。
有好几次沈绪都想警告她一下,瞧木清言那副细高瘦弱的模样, 少爷真怕她一个踉跄把母亲给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