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绪大胆把挑衣服的权利交给靳博安,自己先躲进更衣室里,更衣室里的落地大镜子把他的形象照得清清楚楚。
人还是美的,就是妆有点花。
倒霉催的。
怎么就叫靳博安给撞上了。
不过沈绪一点都不害怕,如果靳博安质疑他的兴趣,他就说自己是为艺术献身,他热爱表演,所以谁都管不了他,逼急了他就转系。
如实一想,沈绪的脚开始疼痛难忍,两下踢开高跟鞋,往更衣室的皮沙发间一躺。
舒服。
表演舒服,跳舞舒服,念台词舒服。
现在平摊也舒服。
不过五分钟,靳博安提了十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进来先锁好门。
沈绪一翻他手里的东西,惊得一跳。
女装!
靳博安提进来的居然都是时髦女装。
第35章
靳博安仿佛对沈绪的错愕没有丝毫感觉, 十几件漂亮女装往沙发间一堆,华美的丝绸碰触到少爷的脚。
宛如被什么炙红的炭火燎烫,沈绪踮起脚尖欲躲避开来。
靳博安反而笑得温柔似水, 语气自然,态度温和。
少爷穿穿看, 如果都合适,咱们全买回家。
阔绰大方得厉害。
拿走!统统拿走!
沈绪踢开脚底的女装。
变态靳博安, 居然全部买的是蕾丝花边裙, 不是露腰就是露背, 薄透的材质在脚底沙沙作响, 反而像踩着炮仗一般扎脚。
假如我要是都拿走了, 少爷打算继续穿身上这条回家?
靳博安显得难以置信,你瞧, 这衣服明显是劣质戏服, 穿在路上就会让更多人瞧少爷的笑话。
况且,这身裙子质量并不好的样子。
看起来,就不经折磨。
男主暗处残酷地抿了一下单薄的嘴唇。
如果沈绪的视力没有出问题的话, 他从未见过对方笑容里, 竟会带着不容抗拒的残酷。
一瞬间。
靳博安蓦地拉住沈绪的裙角一扯,血红色光泽的裙角飞扬, 在怪力之下竟从腰部被扯烂, 露出两条穿着蕾丝白袜的长腿。
博安哥哥,你为什么撕我裙子!沈绪条件反射去抓, 早被男主嫌弃地扔开, 质量确实真差,我的小少爷只配穿最好的。
他的眼神粘在沈绪的两条细腿,蕾丝长袜的松紧口将漂亮的肌肤勒出淡粉色的圆圈。
就好招人去咬一口的颜色。
靳博安去摸少爷的蕾丝长袜, 沈绪翻手拍开,别动,你的手有毒,碰什么坏什么!
胡说,我碰少爷时都是轻轻的。
靳博安笑意加深,从裙子里挑出一件柔粉色迪奥蓬蓬蛋糕裙,一把揽过少爷的长腿,再躲猫猫下去,他就忍不住要亲手动作了。
这条裙子跟少爷的肌肤是绝配,少爷试试。
沈绪被他抱着纹丝不移,双肘抵在靳博安肩头,博安哥哥,求你了,我不想穿女孩子的裙子。
又胡说,男主的手一带,小少爷随即倒在红斑绿纹的绸缎中央,头上的假发片早早散开,撒乱的发丝粘腻着抵抗的热汗,竟是欲拒还迎的妩媚。
少爷说自己是世间最美的女人。
少爷还说想要爱情的滋养。
靳博安目光越来越暴躁,益发抑制不住隐藏的狂躁,二指轻轻夹捏起沈绪战栗的下颌,令他涂抹口红的蜜唇喷吐灼热的气息。
我没有,我没说,沈绪眼里熟知的男人变成随时足以撕裂自己的狂兽。
这不是他的博安哥哥。
他的博安哥哥应该是温文尔雅又清风明月之下正派角色。
还有......
沈绪恍惚一瞬,什么我的博安哥哥,他是《狂耀》的伟大男主,与我何干?
于是顶嘴说,那只是照搬台词里念的,根本不是我,你不要张冠李戴!
沈绪不断地翻滚,不断滴淌着带燥的热汗,男主轻松困住了逃路,任他在衣裙与双臂的囹圄中无处挣逃。
靳博安不提倒好,一提则怒,伪装的纯善绅士不堪欲念的轻轻一击。
直接把沈绪逼在夹角,整个人也欺身上前,幽黑的瞳孔里汇聚了纯粹的业火,散发出不容争辩的暴戾气息。
那,说到底,少爷舍不得让哥哥瞧一眼别的裙子,是想厚此薄彼吗?
真过分,少爷让多少人今晚记住你最美丽的模样,少爷可知道从此以后会有多少人开始觊觎你的风采?还有多少人想得到你?
如我一般。
一想到自己要驱赶源源不断来讨人厌的蛀虫!
少爷真是个坏孩子。
靳博安心底沸腾,残酷地念。
我得惩罚坏孩子。
是这勾人的腰?
靳博安一把掐稳沈绪的腰肢。
还是这曼妙的双腿?
靳博安单膝刻意更抻前一些。
沈绪全然不能动弹,这与排演电视剧被反派欺侮毫不相同,甚至连贾行川把他压在墙角也并不觉得恐怖。
沈绪开始红了眼眶,惊吓又倔强的泪汁在桃花眼底兜兜转转。
靳博安,你是大坏蛋!我讨厌你!
靳博安勾唇而笑。
哦,是这张秾红的嘴最欠管教。
少爷的女装只有我能看,我要让你永远都记得这句话。
语毕,靳博安彻底封堵了某人的嘴。
咸咸的是泪,柔柔的是舌,甚至带着一丝丝.诱.人的甘香回醇,是靳博安需要品尝许久,才能吃出的滋味。
简直太香了。
比他想像过的无数次,无数次,日日夜夜臆想的还要好,好一万倍。
沈绪闷闷哼着,双手起初时紧抓身下成堆的裙子,直到手指头的指缝里浸满热汗,实在透不上气,恹恹地才抱住男主的脖子。
靳博安的心跳很快。
扑通扑通
沈绪清晰感知到了。
他自己的心意也乱作一团,难问东西南北。
没想到整日跟在身后的狗这么会纠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