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知道了,让他好好烧着,”大奔也乐,“有事儿我微信跟他聊。”
挂了电话再打车去江连天那儿,覃最还挺担心碰上江连天或者覃舒曼。
跟他们打招呼寒暄他都觉得费神。
好在江连天他俩也没闲得大早上在车库转悠。
覃最把车开进医院的停车场,看看时间,刚过去四十多分钟。
估摸着江初那瓶大水应该还没吊完,他微微地松下口气。
正边找停车位边琢磨着刚才应该顺手把米饭给淘了坐上,等接了江初回家就能直接炒菜吃饭……
车里突然进来一个电话。
覃最看着车载屏幕上的“来电:美女”,愣了愣。
把车停稳后,他掏出江初的手机再看一眼,反应过来应该是自动连了蓝牙。
覃最盯着“美女”眯缝一下眼。
他不想接江初的电话,从小到大也没有帮人接电话的习惯。
刚才大奔那个来电是因为他也认识,顺手帮江初接起来请个假顺理成章。
要是换个来电人,哪怕是方子或者江连天,覃最都不会有接起来的念头。
而且已经都到医院了,就算有急事儿,他进去把手机给江初让他再拨回去也不耽误什么功夫。
问题是这个“美女”实在有点儿扎眼。
覃最跟江初共同认识的美女们就那几位,把陆瑶给算上也不到两只手。
肯定不是他认识的人。
覃最克制了一下自己的小肚鸡肠,正好“美女”那边也把电话给挂了,他揣上手机下车。
结果还没走出停车场,电话又过来了。
还是“美女”。
覃最掏出手机盯两秒,滑了接听扣在耳朵上。
“昨天给你发的微信就不回,电话也不接,你干嘛呢?”江初老妈的声音从听筒里冒了出来。
操。
覃最几乎是同时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醋是真不能瞎吃,把脑子都给腌了。
搁在平时他用脚后跟也该能猜出来这美女的身份。
接都接了,直接挂断也不合适。
“阿姨。”覃最硬着头皮打招呼。
江初老妈在那边静了一瞬,似乎是把手机拿开看了看屏幕,问他:“是覃最么?”
“是。”覃最几乎能想象出江初老妈的表情,“我哥……”
对着江初老妈说出“我哥”这俩字儿,覃最心里蓦地升起一股复杂的心虚。
这种感觉让他不太舒服。
“手机没在他身上,我等会儿让他给您拨回去。”他接着说。
“啊。”江初老妈应了声,语气自然,又像带了点儿试探,“他去上班了是么?”
覃最也没多想,跟她解释:“没有,他发烧了在医院吊水,手机忘了带。”
“发烧了?”江初老妈有些惊讶,覃最听她不知道冲谁问:“你昨天煮汤搁多少老参?”
汤?
覃最准备抬腿上台阶的动作停下来。
“多少度?高么?”江初老妈又问。
“早上三十八度二。”覃最说。
“哟。”江初应该是小时候也没怎么生过病,江初老妈听完也愣了愣,“在吊水了是?”
“对。”覃最继续朝医院里走,“再有一会儿就该吊完了。”
“行,那你让江初回头给我打过来。”江初老妈说。
覃最答应着,以为电话到这儿就该挂断了,江初老妈那边反倒不像是这个意思。
“正好也巧,电话打过去你接了,”她又换上那种长辈跟小辈闲聊的轻松口吻,“阿姨顺嘴问一句,你应该有女朋友,覃最?”
这是从哪儿顺过来的嘴?
覃最虽然已经从江初那儿知道江初老妈问了这个问题,但听江初复述,跟亲耳听着她问,差别还是太大了。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