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光把覃最代入进去,别扭里还带着难以启齿的微妙反应。
可是把覃最跟高夏代入成一对儿,他就光剩下别扭。
太操蛋了。
江初强行打断自己的思路。
老幻想自己弟弟的性生活算个什么事儿。
变态似的。
高夏确实做到了自己的承诺,在学校里把覃最照顾得很好,没磕没碰。
到今年飘第一场雪的时候,覃最成功地去拆了石膏,江初摁着他全方面的去让医生检查一遍,恢复得非常良好,提溜了一个月的心这才放下来。
“不会以后习惯性脱臼吧,大夫?”江初还惦记着那个习惯性脱臼的大哥,忍不住又问医生。
“也没那么容易就习惯性脱臼。”医生在覃最的脚踝上摁了摁,“最近还是别太受力,慢慢走路,前几天可能容易酸胀,感觉不舒服了就休息,毕竟是受了伤,还是得复健的。”
“行。”江初点点头。
覃最就没江初顾及那么多了,拆了石膏第一件事,他先回家痛痛快快洗了个澡。
最近这一个月他都没洗畅快,一天只能拿个毛巾擦擦。
连着搓了两遍澡,已经准备抹上沐浴露冲干净出去了,覃最攥着浴球想了想,又放回去,拉开条门缝喊江初。
“怎么了?”江初今天休息,正躺在沙发上翘着腿跟大奔方子打游戏,准备团个火锅券晚上带覃最出去吃。
“帮我擦擦背。”覃最说。
“行。”江初正好被人砍死,打了个符号上去,把角色挂机苟着。
扔掉手机起身去浴室,一拉开门,覃最已经一手撑着墙,背对着他站好了。
江初冲着他的背影愣了愣。
浴室里开了浴霸,暖黄光底下热气腾腾的,给覃最的肩背腰线打上一层带着雾气的光,水珠泛着热气往下滚,他的目光也随着往下移。
“嗯?”覃最感觉江初一直杵着没动,偏头看他一眼。
“澡巾给我。”江初把浴室门反手关上,省得跑热气。
覃最把澡巾递过去,已经洗好拧干了。
江初接过来套在手上,另一只手扶着覃最的肩,刚隔着澡巾把掌心覆在覃最肩胛骨上,他就明显感到覃最的后背紧了一下。
“你那毛病是不是分人啊。”江初扣紧他的肩,用力擦了两下。
“什么?”覃最问。
“我之前看高夏搂你扶你,你不都挺自然的。”江初感受着掌心底下的热度,覃最的后背很漂亮,肩胛骨的线条紧实,还有一条性感的小背沟,“也没见碰一下就一激灵。”
“他什么时候搂我了?”覃最没想起来。
“给你当护拐使者的时候。”江初戴着澡巾的手滑到覃最腰侧,横着搓了两把。
覃最没说话,又扭脸看了江初一眼。
江初大刀阔斧地给覃最搓完一遍后背,正想说没什么灰,覃最才又说了句:“那能一样么。”
“什么?”江初有点儿没接上。
覃最没转身,直接往后够着只手把江初手上的澡巾拽下来,打开淋浴搓着。
“隔着衣服扶一把,跟光着被人上手搓。”他说。
江初心思动动,从覃最身侧往前看了眼,无奈地都想笑了:“至不至于啊你。”
“好看么?”覃最问。
“……又要疯是不是?”那一夜覃最犯浑之后,江初简直不知道怎么接他时不时冒出来的浑话。
“那你还看。”覃最眉梢轻轻一抬,用眼角瞥着江初。
说着,他还动动胳膊要往下搭:“还不出去?”
江初瞬间真的接不上话了。
他指了指覃最,捋着袖子洗了洗手,转身出去了。
如果不是知道这小子太容易上头,他都被这句话堵得想上手往覃最那儿使劲弹一指头,或者给他用力撅一个好歹的。
一天没大没小的狗玩意儿。
江初从浴室出来后,覃最在里面又待了起码二十多分钟。
终于听见浴室门“咔”地打开,江初简直都有种替覃最舒服了的感觉。
“感情你丫儿‘控制’就是从冷不丁犯浑控制成提前通知一声是吧?”他朝覃最脸上扔了个靠垫。
覃最抬抬胳膊接着了,他只穿着睡裤,上身还挂着水汽,冲江初笑笑,嘴角带着丝懒洋洋的惬意。
“我说了,尽量。”他把靠垫扔回给江初,擦着头发往卧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