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白童子也知道了,缓缓闭上了眼,没再出声。
他看了一眼后才去看时若,随后才道:回公子,随同前来的持有者用了法子将门给关上了,现如今我们四人出不去,所以......
所以你是说你们让一个区区元婴给摆了一道!谪仙公子哪里还听不懂他话中意思,竟然让一个元婴期给摆了一道。
几人听闻快速跪在了地上,轻颤着出了声,弟子知错。
废物!谪仙公子看着几人跪地,以及已经爬起来同样跪着的白童子,下一刻对其又是一脚,再次踢的吐出血来。
试图从银丝中逃脱的时若注意到了谪仙公子的动作,瞧着白童子被连着踢了数脚,更甚至还被踢的吐出血来。
可饶是如此,在缓过气后他却又再次爬着跪了回去,哪里还有以往那副寻着好吃的看热闹的模样。
虽然他对于白童子在自己面前没有半句真话很是不喜,但再怎么不喜也不至于如此对待,更何况这谪仙公子还是他们几人的主子。
依着白童子以往对谪仙公子的阐述,这公子也该是个温和的人,至少模样同庄容生的如此象,性子也该差不多哪里去才是。
可他发现并不是,此人即为凶残,甚至连自己身边的人都能毫不犹豫的下手。
不过让他诧异的还是白童子的隐瞒,他竟是没想到白童子竟是会隐瞒自己将庄容送回云中的事,这是想做什么,卖了自己后再给颗糖吃吗?
再者,他明明探过谪仙公子的虚实,虽然身子有温度可却没有气息,也该是死了的才是。
既然是死人,现在又怎么会活过来。
不是说想要庄容做祭品来复活谪仙公子,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满是诧异之下他再次去看白童子,也是在同时看到了地上染了血的摘星令。
难道!
难道是自己的血滴在摘星令上!
他想到白童子让自己在摘星令上滴血,莫非就是为了唤醒谪仙公子!
这想法也才出,甚至还未等他细想,谪仙公子却是突然看了过去,那双漂亮的凤眸里边儿还带着一抹杀意。
他伸手一把掐住了时若的颈项,冷声道:敢挖吾的内丹,区区元婴胆子到是挺大,这么想挖你的也别留了!说着猛然朝着他的丹田处袭去,要将他的内丹给挖了。
时若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下意识就要挣脱银丝,可银丝却是缠绕的越来越紧,甚至还将他的灵气全数压制。
这就是即将成仙之人的境界吗?
只闻谪仙公子是唯一一个即将突破成仙的修士,原来竟是如此强劲霸道,甚至连呼吸都是奢侈。
他想今日算是要折在九宫了。
公子且慢。
也在这时,白童子的声音传来,里边儿还带着一抹颤意。
谪仙公子听着他的话稍稍松了些力道,冷眸看了过去。
公子看中的那具身子如今在云中门云鹤峰上,两人是道侣。白童子哑着音出了声。
时若此时也稍稍缓了过来,猛然听到白童子这么一番话哪里不知他的意思,也不顾喉咙处的疼意厉喝着道:闭嘴!
一声之下,他便觉得喉咙处的疼意再次涌现,下意识扬起了头,面色也不由得暗沉了些。
也正是如此,白童子并未停下诉说,又道:两人是道侣,若他死在这儿那人定是会有所察觉,婚契下那人也不会独活,怕是会扰了公子夺舍的机会。
道侣?谪仙公子下意识低喃了一句,片刻后却又露出了一丝不屑,冷然道:凡人就是凡人,为了个道侣就要死,活着也是难为那具身子。话落猛然将时若丢了出去。
与此同时他又轻轻拂了拂手,就见一缕画卷快速飘了过来,里边儿赫然出现了云中门的场景。
时若被这么摔出去后撞在了柱子上,随后才滚着又倒在了地上,眼前一片恍惚。
但不过是一会儿他就清醒了过来,抬眸看向了那个正在看画卷的人,同时也看到了画卷上属于云中门的情景。
难道要从画卷中抓人!
九宫的门他已经让南宫闻封上,就是防止九宫内的人出去,可却没想到这都死了千年的谪仙公子竟然醒了。
此时还想要抓庄容,那句夺舍是因为想要庄容的身体吗?
想着这儿,他快速看向了跪在边上的白童子,哑着声道:所以你几次想要师兄入门,是想为谪仙公子寻一个适合夺舍的身体!话音中染满了诧异。
第三百二十四章
什么复活,什么人早已死了,什么献祭。
原来他与南宫所猜想的竟是全错,根本不是要献祭庄容来复活谪仙公子,而是想要庄容的那具身体。
所以这让整个神州争抢千年的九宫,目的竟只是为了夺舍那些适合人的身体,难怪入门的人没一个有消息,原来全是被留在了这儿。
至于为何那些人入门后这九宫之争仍在,想来应该是被夺舍后都不合适,最后全数死在了这儿。
时若真是没有想到真相竟是如此,看着白童子的目光也都是震惊。
他的目光白童子瞧见了,只是他什么话都未说,就这么跪在地上。
也正是如此,时若也知道那位谪仙公子口中所言都是真的,他们看中了庄容的身体,想要夺舍。
绝对不可以,以谪仙公子的境界就是云中祖师来了都毫无办法,所以庄容绝对会死,绝对会死!
明明都已经断了出入九宫的门,可谪仙公子竟然还有办法。
意识到这,他挣脱着就要将银丝扯断,看着云中画卷的目光也都赤红一片。
你要身体,我的给你,别动我师兄!
对啊,只是想要一具身体,既然如此自己也可以,自己是与庄容最契合的,那自己的也可以。
可谪仙公子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只专注的在云中寻找着。
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什么,他低笑了起来,眼中也都是势在必得。
时若也同样看到了坐在床榻上的庄容,那一袭青衫散落在身侧,眉目间染满了忧色。
师兄!
一声惊呼之下,正思念时若的庄容下意识起了身,同时看向了四周。
阿若,是你吗?阿若?他说着轻笑了起来,下了榻就去了门边。
是阿若回来了,阿若回来了。
只是他这推门后却发现外头的并不是以往的小院,竟是一处殿堂,眼前还站着个与他生的极像的人。
看着眼前的人他下意识皱起了眉,拂尘也随之出现在了手中,警惕地看着他。
这具身子不错,用的宝器是云殊神君的青羽。谪仙公子看着映入画卷的人笑了起来,同时还伸手要将他攥出画卷。
庄容自然也察觉到了异样,拂尘一扫直接散去了他的动作,冷眸而视,你是何人,阿若在哪儿?
方才听到时若唤他,此时又出现个这么奇怪的人,时若定是在他的手上。
阿若?谪仙公子低念了一句,片刻后也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了,笑着又道:你是说那个摆了吾那几个废物的元婴?他不就在那儿嘛。说着侧眸瞥了一眼摔在地上浑身染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