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没有立马理会时若而是先去看庄容,见他气色不错低声道:白君身子可还好,住的可习惯,吃的如何?一副嘘寒问暖的模样。
也正是他这么一副如此关心的模样,惹得庄容下意识看向了时若,见他面色未改知晓这是并未恼,这才再次看向了东方柠。
他轻轻地点了点头,笑着道:让道友担心了,身子并无大碍,住的也很好。一一解释了一番。
那便好。东方柠见此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是余光却又瞥见了庄容喉间上那一抹红痕。
就好似是宣告主权般,那是红的都快滴血了,可见留下痕迹的人那会儿有多狠。
他知道这定是时若给留着的,留在如此明显的地方深怕别人瞧不见,并且还留的如此深。
这让他很是不悦,瞪着就看向了时若,眼底的不悦也愈发深了。
至于时若被这么冷不防瞪着下意识轻挑了挑眉,随后才出了声,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已经有道侣了。
胡说八道。东方柠听着他的话犹如吃了苍蝇般恶寒的往后仰了些,眼底也都是对他的嫌弃,又道:就你这样,白送我都不要,你若是白君那样说不定我还能考虑考虑。说着又去看庄容。
果然还是白君好看,真是哪儿哪儿都好看,这么一副娇柔的模样瞧着便令人欢喜。
哦。时若自然也是知道他心里边儿想了些什么,笑着在庄容的唇上落了个吻,这才轻挑了眉道:可惜师兄也有道侣了,就是你口中这个白送都不要的我。
简简单单的一番话可把东方柠给膈应到了,偏偏他还说不得什么,泄了气般就趴在了边上。
让道友见笑了。石松见他这般颓废很是无奈,片刻后又道:道友这是要去哪儿?
第三百零七章
时若对于打击了东方柠很是高兴,漂亮的凤眸里边儿也都是得逞后的笑意。
待片刻后他才应着石松的话看了过去,笑着道:只是随意游玩而已,会武结束后怕是极少会来中原,想趁着此机会到处走走。说着又倒了茶递到了两人的跟前。
石松一见低低地道了谢,接过茶摆在了跟前才又去看时若,道:那也真是巧了,四处走走竟也能遇上。
确实巧。时若笑着应了一声,又道:你们这是去哪儿?
他对于这两人要去何处倒也没有太大的好奇,不过就是顺着问了问而已,至于会得什么回答想必同自己也相差无几。
不过让他诧异的是,这两人竟是全给说了,也不知是太信任自己还是当真无所谓。
而更让他诧异的便是这两人竟也是去南宫别苑赏花,并且同样是南宫家的人请来的。
从石松的话中可知,东方柠自儿时起便与南宫家那位关系极好,也常去南宫家寻那位,可不知从何时起就不再要好反而还仇视了起来。
不过这都是人家两大世家之间的事,同他也没什么关系,想多了也无益。
于是他也没说什么,只安静的听着。
石松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看向了边上仍是颓废不已的东方柠,道:闻公子唤师弟去南宫别苑赏花,每年都如此。
就他喜欢花,我可不喜欢。东方柠一听提起南宫闻顿时就来了精神,气恼地就是一番说道,可见对那人怨气有多重。
这也使得整个茶棚中充斥着他对南宫闻的恶意,好在这人还知道收敛,不然可真怕他得骂到南宫家的老祖了。
时若见状侧眸看向了庄容,见他是一脸的恍惚,笑着捏了捏他的手。
恩?庄容被这么捏着手疑惑地看了过去,又道:阿若怎么了?
低低地一番话音中还染着娇柔,时若听着就想到了这人夜里娇气的声音,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他并没有出声,只攥着他的手倚在了怀中,亲昵的同他十指相扣,这才再次去看东方柠。
也是这时,东方柠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终于是不再骂南宫闻,笑着看向了庄容,不然你们也一块儿来吧,虽然南宫这人奇奇怪怪的,但是他那些花确实好看,白君你定是喜欢。
额。庄容被这么冷不防一问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毕竟他们本就要去霜降城。
但他却不知时若心中打算,侧眸看向了身侧的人。
东方柠见他侧眸也跟着看了过去,见时若悠闲地喝着茶,眉间一皱哪里不知庄容的意思,可不就是要问时若嘛。
虽然他很不想同时若说话,毕竟自己第一个喜欢的人成了别人的道侣,自己同时若也算是情敌了。
所以他真真是不想同他说话,可一看庄容就是极依赖时若,万事都以他为先。
不得已之下,他也就只好看着时若,出了声,林小你说句话啊。
去。时若听着他气急败坏的声音轻笑着撇了一眼,美眸里边儿的笑意也愈发深邃,又道:东方小公子都盛情邀请了,若是不去可不就是驳了你的面子。
南宫别苑自然是要去,但不是东方柠请而是南宫闻请。
不过这会儿他可不打算去,还未摸透南宫闻的心思,去了也是贸然。
想着这儿,他看向了东方柠,低声道:不过不是现在去,好不容易出来游玩,等花宴时我们自会到场。
好吧。东方柠对于没能同他们一块儿上路很是失落,但也不过片刻却又散去,笑着道:既然是这样那也没有办法,我会让南宫留位置,花宴是两日后,可别忘了。
时若轻轻地点了点头,没再出声了。
四人坐在一块儿又喝了一会儿茶,吃了些茶点,这才散了。
瞧着那两人御剑离去,庄容看向了边上正在吃糖酥饼的人,道:阿若,他们走了。
恩。时若自然知道这两人走了,将手中吃了一半的糖酥饼喂到了他的口中,又道:这饼还不错,一会儿带些路上能吃。
庄容见状知晓他并不打算多说,心里边儿空落不已,以至于这糖酥饼入口竟也不觉得有多好吃,甚至还有些苦涩。
自从时若回了他自己的身子后,他发现自己好似越来越摸不透他了,就如同以前的百年一样。
不知道他心里边儿到底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会对自己厌倦。
师兄。时若瞧出了他的失落,自然也知道他在想什么,见他抬眸看自己,这才笑着道:师兄想知道什么问我便是,又何必自己藏着坏了心情。
自己这个师兄总是这样,什么事都藏在心中,哪怕对自己已经是患得患失了却也不愿出声询问。
真不知自己该如何做,才能让他不再这般模样。
他有些心疼的抚上了庄容的凤眸,瞧着他眼底的忧色,笑着又道:想问什么,恩?
阿若。庄容听着他的话低低地唤了一声,片刻后才道:你会对我厌倦吗?
时若知道这人在想什么自然也知道他会问什么,只是听到了还是有些无奈,为何这般不相信自己。
他抱着人往自己的边上坐了些,这才攥着他的手落在了自己唇边,亲吻着道:不会,我一直都是师兄的人。
庄容听着他的话下意识愣了一会儿,待片刻后才笑了起来,眉眼间的忧色也随之散去。
现在高兴了吧。时若见他笑了也知道这是没再胡思乱想了,随后才牵着他的手起了身,道:走吧,再耗下去可就要天黑了。说着才出了茶棚。
外头的雨下的极大,雨水落地激起了一片涟漪,清冷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