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瞧着他离去冷哼了一声,接着才低眸看向了怀中的人,见庄容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时正笑颜涟涟地瞧着自己。
笑什么。他看着这人的笑颜,轻哼着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不悦地道:走哪儿都是桃花,前头刚走了个玉文博现在又来一个,你还真是厉害啊。
他知道庄容皮相好,被他这张皮相迷惑的人不在少数。
可他却不知道会有如此多,前有子苏玉文博,后头又有个东方柠,这会儿竟然又出来个程宗平,真真是一堆的烂桃花。
这也让他很是不高兴,明明是自己的师兄,可却被如此多的人惦记着。
满是不悦之下,他手下的力道也不由得加重了些,心底的郁气也愈发深邃,酸涩无比。
阿若在吃醋?庄容听着他的话低低地笑了起来,双手也顺势挂在了他的肩头,好酸。话音中染满了笑意,显得格外高兴。
时若哪里不知他在想什么,低眸吻上了他染着红晕的薄唇,舔允着将上头的水渍全数卷入了口中,将他那些话也给压着入了喉间。
直到庄容传来难耐的低喃声他才起了身,瞧着他伏在自己身上不断地喘气,笑着道:看着我吃醋很高兴?
阿若......庄容被这么闹得有些昏沉,低眸靠在了他的怀中,抑制不住的低喘着气,好半天后才稍稍缓了过来。
只是气顺了,可因着缠吻而留下的红晕却是并未散去,尤其是他的唇已经隐隐肿了起来,整个人显得格外娇气。
时若见此知晓这人一时半会儿是闹不起来了,笑着又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听着他低低地呢喃声,哄着道:乖,离他们远些,不然我会不高兴的,好不好?
恩。庄容听着时若染着酸意的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心里边儿也都是甜味。
他乖乖地点了点头,接着又低眸靠在了他的颈项边,贴着他的耳畔笑着道:阿若真小气。说完后又低低地笑了起来,欢喜不已。
跟师兄你学的。时若可是记得这人吃醋时的模样,疯疯癫癫的甚至还入过魔。
此时再次想着庄容当初入魔的事,虽然已经过去了许久,可他再想起来还是觉得心尖微颤,就差那么一点儿自己彻底失去这个念着缠着自己四百多年的人。
好在,好在老天又将人还给了自己。
他低眸靠在了庄容的发顶,用着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音,低笑着道: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只是你一人的。
恩。庄容乖乖地应了一声,嘴角的笑意也愈发深了。
两人离去时已是片刻之后,御剑而行前往秘境最中心的和光殿。
秘境才开始遇见的仙门弟子并不多,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和光殿遇见的弟子也渐渐多了起来。
为了保守起见,程宗平选择绕路前进,稍稍避开了一些弟子。
只是这也不过是避开了一部分,其余同他们想法相似的人也同样绕了路,这么一来很快就撞上了。
时若搂着庄容坐在树干上,他掩去了两人的境界与气息,就这么瞧着前头几人。
来人是青霜门的五位弟子,也不知是想夺什么,竟是没说半句话就动起手来。
这青霜门在神州也算是排的上名号,可若同云中比起来还是逊色许多,仅从几人之中无一人是筑基后期便能看出来了。
也正是如此,胜负根本无需多想就能确定。
就是他有些奇怪,青霜门的弟子怎么就撞上来了。
他捏了捏放在自己掌心中那双柔软无骨的手,眉头却是轻皱了起来,低喃着道:奇怪。
怎么了?庄容听着他的话侧过了头,见他皱着眉,疑惑地道:可是瞧出了什么?
时若并未立马回话而是继续盯着底下,见已经有青霜门弟子倒地,这才看向了庄容,道:有没有觉得很奇怪,青霜门为什么会撞上来,实力的差距也不可能让他们如此莽撞的撞上来,为何?
嗖
也在这时,耳边传来了一道厉声。
就见一枚泛着银光的利刃快速袭来,拂过树枝直刺时若。
时若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伸手接下了那枚利刃,同时看向了利刃袭来的方向。
可也不知那人是不是丢了利刃后就离开了原地,他看去时什么都未瞧见,只余下了清冷。
但他知道,那人并未离开兴许就在身后。
想着这,他抱着庄容靠在了树干上,也在同时数不清的利刃疯狂袭来,宛若漫天飞花般一道道全数刺入了树干上。
若不是他躲得快,这会儿怕是早已经被刺出数百个血窟窿了。
可这还未完,迎面又有数以万计的利刃袭来。
他瞧着这一幕取过庄容手中的拂尘,抬手一挥便见一道银光袭去,在顷刻间将袭来的利刃全数拂散化为了尘土,这才纵身落在了地面。
怎么回事?庄容站在地上后诧异地出了声,同时看向了被时若攥在手中的那枚利刃。
那利刃是再普通不过的利刃,可却不知是何人所丢。
时若并未回话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凤眸也随之沉了些,疑惑不已。
按说已经掩去了气息不该会被发现,可这会儿不仅仅被发现甚至还被袭击了。
时师兄小心!
正当他思虑着方才一事时,耳边传来了惊呼声。
他抬眸看去,就见前头还同几人缠斗的青霜门弟子突然转变了方向,攥着青光银剑飞身袭来。
看着这一幕,时若伸手将庄容揽到了身后,抬腿一脚踢中其中一人的手腕,接着又是一脚将其踢着摔向了后头那人的身上,两人一块儿摔出了几步之外。
他并没有停下动作,手中拂尘一扫绕在了另外三人的剑身上,手下一用力攥着直接丢了出去。
师兄你没事吧。程宗平等人快速迎了上来,接着才看向了摔在地上颤微着起身的人。
时若听着他们的询问轻轻地摇了摇头,可随后却是直接将手中那枚利刃朝着身后丢去,同时也回过了头。
也是在这时,他瞧见树顶上不知何时站着一名身着蓝衣的青年男子,面上还带着金丝面具,手中的折扇一收竟是拍起手来。
待好一会儿后,那人拍手的动作才止下,轻笑着出了声,还是有两下子。
何人?时若瞧着站在树上的人沉下了眸,同时还分了神识去探他的境界。
只是这一探才发现这人同他们一样隐藏了境界,而且好似还是一种极强的术法隐藏,并且他还觉得有些熟悉。
可他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来,只得先将其放在边上。
至于树上的那人并未回话而是低低地笑了笑,落在身侧的双手轻轻地动了动,这才道:死人是不需要问如此多的。说着抬手一拂,便见千道银丝犹如密雨般铺天盖地的袭来,竟是连一丝喘息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时若见状拂尘一扫迎向了袭来的银丝,可这拂尘毕竟是庄容所有,以至于发挥的效用也不过才三层罢了。
被拦在后头的庄容当然也知晓,见那银丝将飞落的枝叶割出了数片,取过拂尘迎面一击,一道银光快速袭去猛地就将那些银丝全数散去。
待银丝彻底散去后,他又看向了站在边上痴楞的几个弟子,道:你们退到外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