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在同时,暖意缓缓而来,好似暖泉一般久久未曾停歇。
直到暖意消散,他才搂着人翻身倚在了自己的身上,哄着道:睡吧。双手很是贴心的替他揉捏着腰间,将那酸痛一一拂去。
早已困倦不已的庄容在听着这番话后睡了过去,甚至连句回应都没有,可见被闹得有多累。
这也惹得时若很是无奈,抱着怀中这具娇软到好似一滩暖水的身子,低喃出声,看来得找仙子要些补身子的药才是。说着还轻吻了吻他的额间。
他发现自己这具身子比起林小那具来更强劲,以前闹上几回后就有了些疲惫,这回可倒好就想日夜同庄容做这种事。
兴许同境界也有些关系吧,林小那具只是筑基,而自己这具已经元婴后期,对这种事也就更有需求了。
可庄容根本就经不起自己这么闹,最近精神又差了些,所以还是得喝些补药来补补身子才好,别又同上回一样了。
一想着上回的事,他便越发确定明日就要去寻仙子。
阿若.......也在这时,庄容低低地轻唤声自颈窝处传来,呢喃着又道:我不要了,要没了,阿若。边说还边落下泪来,惹人怜惜。
而这些话打散了时若心中的那些思量,低眸瞧着怀中的人,见他疲惫的模样笑着道:好,不要了,我们睡觉了。抱着人倚在了被褥中,陪着一块儿浅眠着。
外头的天色也渐渐明朗了起来,晨光透过云层落入其中,驱散了夜里的寒意。
只见院外行来两道身影,端着饭菜到了门前。
其中一名小弟子伸手要去敲门,可还未动作就被止下了。
他疑惑地侧眸看去,道:怎么了?
长老说了,饭菜摆在外头便好。拦下动作的小弟子悠悠的出了声,目光也随即落在了门上,又道:可不能惊扰到里头的两位师兄。
哦哦哦,给忘了。
放下我们就走吧,才搬回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也是,说起来回本宗的峰头就是好,以前只听师兄们说起,羡慕死了。
可不是嘛,虽然峰内楼阁居所都一样,可回本宗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以后谁再敢说我们是没有本宗的弟子就揍谁!
就是就是。
.......
淅淅零零的话音随着两名小弟子的离开散去了,院内再次陷入了寂静。
时若陪着一睡就是一日,很快就入了夜。
屋外再次传来了说话声,这让他很是不悦,眉宇微皱着睁开了眼。
他看了一眼寂静的屋子,好半天后才看向了屋门,注意到吵闹的声音就是屋外传来的,低喃着起了身。
昨夜两人的胡闹下,衣裳是落了一地。
他随意从地上捡了件衣裳穿上后推门而出,入眼便见两个小弟子端着饭菜站在外头,而他们正瞧着地上。
此时听着推门声他们忙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个浑身布满慵懒,身形纤细面容俊美之人,一下就猜到是同仙师住在一块儿的师兄。
知晓这是吵着了,他们又慌忙低下了头,轻颤着出了声,见过师兄,弟子不知惊扰到了师兄,还望师兄责罚。
有事?时若见他们二人行礼低应了一声,美眸中的倦意还未散去,显然是还未醒。
小弟子见状将饭菜递了过去,道:弟子是来送晚膳的。
晚膳?时若瞧着递过来的饭菜这才惊觉自己这一觉是睡到了夜里,伸手取过了饭菜,道:明日不用送了,若想要会传信去外门。说着又瞥了一眼地上未动过的饭菜,想来应该是早晨和正午的。
自己同庄容早已经辟谷,吃不吃这些根本无伤大雅。
若不是孟衍一执意,他都想全推了,也省的这些弟子们白跑一趟,最重要的是还会扰着庄容。
他又交代了一番,这才推门回了屋中。
至于两个小弟子见此也没说什么,乖乖地取了地上的饭菜,轻点着头离开了。
屋里边儿有些昏暗,想来是入夜的缘由。
他将饭菜摆在桌面后才去了床边,瞧着还睡得迷糊的人,笑着亲了亲他的面庞,道:用了晚膳再睡吧。
庄容从恍惚中睁开了眼,见时若就在自己的面前,轻笑着伸手搂上了他的颈项。
可这才刚搂上就因为浑身的酸痛皱起了眉,身子骨也是娇弱的整个儿倚在了他的怀中,低喃着出了声,好累。
抱你去洗漱。时若见他如此疲惫笑着又吻了吻他的额间,随着他的点头才将人从被褥中抱了出来,洗漱着又坐在了桌边。
不过这人想来是真的累了,被喂着吃饭时也是像个没了骨头般的美人儿倚在他的怀中。
这也使得他们一顿饭吃了好一会儿,也不过才下了几口罢了。
不想吃了?时若见他推拒着开始摇头,片刻后更是往自己的怀中倚,无奈的将筷子给摆了回去。
庄容这会儿也有些醒了,轻应着窝在他的颈项边上,哑着声道:阿若我好累啊,我想睡觉。说着还轻轻地喘了一声气,美眸半阖着很快就闭上了。
真没用。时若见他如此疲惫低低地念了一句,接着才抱着人去了床边坐着,又道:想不想出去走走,你这几日没出门,弟子们都搬回来了也不知。
搬回来了吗?庄容迷迷糊糊地抬起了头,发现自己还真是一点儿也不知,甚至不知过了几日。
如此说来确实不妥,当初离开是因为自己,如今回来了还是因为自己,怎么说也该去瞧瞧才是。
想着这,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哑着声道:是该去看看,阿若你陪我好不好?
好。时若见他同意了笑了笑,起身开始帮他穿衣裳。
出门时已经是片刻后,院中没了白日里的喧闹,很是寂静。
弟子居离两人的寝殿有些距离,庄容这几日连着夜夜被闹得不安生,以至于这会儿不过走了几步路就累的浑身无力。
尤其是后腰的位置疼得他走不稳,只能依着时若才行。
这也惹得时若低笑不止,搂着他又往怀中倚了些,道:给你捏捏?
阿若下回还是别这样了,真的太久了。庄容听着他的话侧眸看了过去,美眸染着委屈,抱怨着昨夜的事。
只要一想到每回都被闹着不让出来,而且一回就好久,他就有些怕了。
好。时若笑着应了他的话,在瞧见他乖乖地点头后,又道:那下回早些,这样就不难受了。说着眉眼间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他还是喜欢看自己的傻师兄一副得不到的模样,又是哭又是求自己的,真是好看。
庄容见此知晓这是白说了,虽然仍是委屈,可更喜欢同时若在一起的模样,也就乖乖的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