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门的时候已经是片刻之后了,时若牵着被闹得几回都得不到的人出了寝殿。
也不知是不是方才那副模样哭的太厉害,这会儿眼睛还有些红,身子也是恍恍惚惚地站不稳步子。
看着他如此模样,笑着将人往怀中抱了些,低声道:要不再去睡会儿,我去了就回来?
不要。方才还有些迷糊的庄容一听这话当即就是一个激灵,攥着他的手就往怀中靠,我不累,我就是没睡醒,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又眨了眨眼,试图将眼底的倦意抹去。
时若见状笑得越发喜悦,伸手抚了抚他散落在耳边的发丝,低声道:那我们先去见长老他们。说着又低身吻上了他的颈项,在上头咬出了个红痕来。
第二百五十四章
唔
低喃声传来,庄容被颈项上的疼意给扰的晃了神,眉间微皱着好半天没有动作。
直到疼意散去才伸手捂了上去,上头还残留着浅浅地水渍,迷糊地看向了时若,不是说要去见长老吗?怎得还在上头留痕迹。
不高兴?时若笑着又伸手捋了捋他散落在耳边的发丝,瞧着他如此生动地站在自己的面前,欢喜不已。
果然是很喜欢,喜欢的只想同他在一块儿。
庄容瞧出了他眼中的欢喜,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只要是阿若的我都喜欢。说着眼底的笑意也越发深了。
真是不想去了。时若这会儿真是不想去见长老们了,见他们还不如同自家的傻师兄躲在床上玩。
但想着自己如今回来了,怎么说也要去见见,再者还有水云长老的事。
意识到这,他牵着庄容的手下了云鹤峰。
这会儿天色尚早,只依稀几个弟子走在云中。
在路过长生殿时几个弟子瞧见了迎面而来的两人,那两人穿着相同的衣裳,面容俊美,身形纤细,宛若落入凡尘的仙人。
而其中一人正是他们认得的仙师,一见忙行了礼,弟子见过仙师。
不必多礼了。庄容看着他们笑着出了声,只是下一刻却注意到身子被拉着往前头行去,知晓这是醋了偷笑了一声。
他也就没再去看几个弟子,而是乖乖地跟在时若的边上。
几个弟子看着两人离去皆是一愣,可下一刻却瞧见了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互相看了看才稍稍猜出了些什么。
只是他们猜没猜出时若却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就是不高兴庄容对别人这么温温和和的,将人攥着就往怀中靠。
生气了?庄容侧眸看着边上的人,笑着又道:阿若是在吃醋吗?
时若听着他的话冷眸看了过去,漂亮的凤眸里边儿还带着一丝不悦,片刻后才道:胆子变大了啊。说着伸手掐住了他的脸颊,直闹得掐出了红痕才收了回来。
说起来他还真发现了问题,庄容好似不怕自己了。
是因为经历了生死所以才不怕了吗?
可也不至于如此快就转变,真是奇怪。
他下意识探上了庄容的手腕,仔细的探着脉。
也不知怎得他有了一个猜想,可却又不敢确定,以至于这会儿探脉后稍稍有了确定。
但真要确定还是得去药阁,于是他又转而先去了药阁。
不是说去长老那儿吗?庄容这迷迷糊糊的被拉着去药阁,恍惚不已。
时若见状笑了笑,可却也并未出声,而是径直去了药阁。
药阁内有些安静,因着才晨起的原因只有两个小弟子正在整理药柜,此时见两人进来忙迎了上来。
他们不认得时若但认得庄容,行了礼道:弟子见过仙师,仙子在里边儿弟子去唤。说着又小跑着入了后院。
阿若......庄容被药阁内的药味儿给熏得皱起了眉,低喃着就往他的怀中钻。
时若见了将人搂着坐在了一侧的软榻上,抱着人就往自己的腿上坐,轻哄着道:一会儿就好了,我有事想问仙子。
恩。庄容乖乖地点了点头,可还是被药味儿给闹得恍惚不已,昏昏沉沉地倚在他的颈窝处,又道:药味儿真不好闻。说着又捂上了口鼻,那是一点儿也不想闻。
而他这幅娇气模样惹得时若低笑不止,轻启着口正想说两句,可却被迎面而来的脚步声打断了。
他抬眸看去见碧浅仙子拿着团扇走了出来,抱着人起身行礼。
坐着吧。碧浅仙子见他行礼倒也有些不大适应,尤其还是顶着原来的模样。
不过她也没多想,笑着坐在了边上的座椅上,低眸瞧了瞧庄容,见他气色不错才道:恩,魂魄已经开始回到身子里。说着又伸手探了脉,并无大碍后才收了手。
恩?庄容听着这话迷糊地又去看抱着自己的人,见时若也跟着笑越发迷糊了,道:什么意思?
时若听着他的询问知晓这是没懂,不过也没回他而是看着碧浅仙子,道:是双修吧。
恩。碧浅仙子点了点头,笑着又道:看来你也知道了,难怪这两日也不顾身子不大好就闹着他,不过还是要节制些,可别又闹到同上回一样。
这话一落,时若点了点头应了。
只是庄容却是听得越来越迷糊,那是半句也没懂,攥着时若的衣裳便道:阿若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时若笑着将他落在耳边的发丝捋到了后边儿,又道:再等等,一会儿就走。
庄容也知晓这是不打算告诉自己了,不过他也没在意,反正只要有阿若在什么都不用担心。
想着这,他笑着点了点头就往他的怀中倚。
时若见状笑了笑,待片刻后才再次看向了碧浅仙子,道:仙子我还有一事,前两日从幻境回来后我注意到师兄体内的心魔被清除了,不过我也不能确定,所以想问仙子可否知道。
清除了?碧浅仙子听闻微微一愣,随即又去探脉,这时才注意到当真如此,疑惑地道:你在幻境中做了什么?
这心魔哪里有如此好祛除,一旦染上连修炼都被限制,不然庄容哪里会到现在还未入化神后期,可不就是因为这心魔给扰着嘛。
此时她却发现心魔真是被祛除了,就是不知如何做到的。
时若当然也疑惑,不过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询问着道:我在走之前杀了幻境中的自己,会不会那个是师兄的心魔?
这话才落他便觉得应该就是了,那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披着自己面皮的傀儡,做着所有庄容害怕的事,不管是辱骂还是娶别人,一切的一切都是庄容不敢去回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