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同时,暖意缓缓而来染在了他指尖上,驱散了屋中的寒意。
不过他并没有就此离开而是搂着人继续陪着他胡闹,直到这人真是受不住了才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阿若......庄容听着耳边淅淅零零的声音缓缓睁开了眼,看着那一件件衣裳落地,又看着时若低身而来,伸手揽上了他的颈项,哑着声道:阿若我怕。
时若听闻笑了笑,未染痕迹的指尖抚上了他有些湿润的发丝,道:别怕,乖乖的别去想那些,好不好?
恩。庄容听话的点了点头,可脑海中那些混乱的思绪却还是一直徘徊着。
他觉得自己就好似站在山崖边,底下就是漆黑的深渊,只要他再往前头走一步就会跌入深渊,摔的粉身碎骨。
可片刻后深渊渐渐明朗了起来,他好似置身暖泉之中,渐渐驱散了他那些混乱的思绪,就连记忆也渐渐清晰了起来。
看着眼前同自己亲昵缠绵的人,他轻轻地笑了笑,道:阿若我不是妾对吗?
不是。时若轻应着回了他的话,知晓他定是又在想昨夜的梦魇,轻哄着道:我是你的也只会是你的,今生今世永远都是你一人的。说着吻了吻他微颤的凤眸,安抚着。
而他这番动人的话惹得庄容笑得越发高兴了,只是凤眸中的迷茫也渐渐的涌了出来,无一不是在告诉时若这个人又要忘记自己了。
从没有同现在一样这般的痛苦,更没有像现在这样如此的无助,哪怕当初被所有人冤枉叛离云中时都没有。
他从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为了庄容绝望至此,仅仅是因为他的眼中没了自己。
这让他连轻抚庄容面庞的动作都带上了颤意,看着他眼中消失的光亮,低声道:师兄别这样好不好,求求你别这样。搂着人求着他,求着他别忘记自己。
可他越怕什么,什么就来。
当庄容出声时,周围都陷入了冰冷。
你是谁?他低低地唤着,片刻后也不知是瞧见了什么,眼底的厌恶也涌了出来,道:你是庄容!你真不要脸,轻冉的孩子就是因为你没了,你居然趁着我伤心同我行这种事,真脏!
庄容在说了这番话后眼底的冷意也越发深了,下一刻也不顾两人亲昵缠绵着,直接将人从自己的身上给推了出去。
也在同时,清、液顺着两人的动作染在了被褥上,触目惊心。
师兄?时若被推在床边上有些缓不过神来,他知道庄容记忆飘散后定是会对现在的事害怕,可却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些。
甚至话中还喊着他自己的名字,那他现在是谁?
这般想着,他伸手抚上了庄容的面庞,低声道:你是谁?
我是谁?庄容冷笑了一声,接着一把攥住了时若散落在身前的发丝,攥着人到了身前,厌恶的道:庄容你想玩什么,欲擒故纵?之前不是还跪在地上喊我夫君嘛,怎么现在装不认识了?
他在说完后又去看时若的身子,看着他白皙的身形晃了神,明明该是极其厌恶才是可也不知怎得却有些贪恋,贪恋着他的怀抱。
只是这抹贪恋他很快就藏了起来,觉得这个人是故意在勾、引自己,尤其是方才同自己缠绵的模样。
这也让他心底的恼意越发深了,目光落在了床榻边上的白莲拂尘,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将人按着趴在了床榻上,伸手取过那盏白莲拂尘,低声道:不是想和我行事嘛,这么想要我若是不给你都不配做你的师弟,可你这么脏我连多碰你一下都嫌恶心,所以......
什么!时若听着他的话快速回过了头,那句师弟将他的思绪全数都给唤了回来。
若说方才还不解这人是又疯成了什么,那现在他知道了,怎么也没有想到庄容的记忆会错乱成这样。
只是还不等他细想就看到那柄常年被庄容持在手中的白莲拂尘,玉色的拂尘缓缓而来,手柄处的银丝莲花坠子晃动着传来了清脆的碰撞声。
那一瞬间他知道庄容要做什么了,看着他的目光也都是震惊。
害怕了?庄容也看到了他眼中的震惊低低地笑了起来,可眼底却暗藏着深不可测的冷意,片刻后才止住了笑,道:你不是缺不得男人嘛,脏的都能偷入别人的屋子,还迫不及待的自己行事,现在怎么还怕了。说着冷笑了一声。
时若见状知晓他是疯的越来越厉害,侧眸看向了一侧的天镜石铁链,伸手便要去攥。
可还不等他碰到就又被压了回去,同时还注意到了庄容释放出来的化神期气压,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也在这时,冰冷的手柄缠绕着银丝莲花坠子深深要去了他半条命,坠子传来的刺痛险些让他当场晕过去。
师兄......他挣扎着轻唤出声,眉梢处染满了痛苦。
庄容听着他的轻唤眼底的厌恶也越发深了,就好似看着的不是什么人而是脏到不行的垃圾一般,尤其是拂尘手柄处染着的血迹更是让他恶心的想吐。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注意到身下的人近乎昏厥,厌弃的将拂尘丢了出去这才扶着他的腰闹腾着。
时若这会儿也已经有些虚脱了,冰冷的拂尘离开时才稍稍缓了过来,可接下来又是让他窒息的缠绵,脑海里边一片混乱。
他的恍惚庄容也看出来了,可他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是要的更狠了,片刻后还贴着他的耳畔道:庄容你说如果我现在让云鹤峰的师兄师弟们过来,他们看到你这么脏的一幕会不会觉得恶心,不过我觉得他们应该不会恶心,毕竟你生的这般好看,说不定都想同我一样要你。
我的好师兄,你受得住几个人,一个两个还是三个?你这么不要脸应该能更多吧,我以前就说过你脏,你怎么就不信呢,非得像个缺男人的人一样凑上来,你在这具皮囊里不觉得恶心吗?庄容你真恶心。
庄容这番话落下,血水混合着暖意落在了被褥上,屋中的莲香早已经散去只余下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这一日可真是要了时若的一条命,无论是前面的白莲拂尘还是后头的庄容,真是险些将他折磨死。
等到入夜时分才彻底被放过,可他现在是连动都动不了,血水还在不断的溢出来,面色也苍白一片。
他现在算是彻底清楚庄容怎么就这么怕自己了,敢情自己在他心中是这幅模样,无时无刻都在说他脏说他恶心,甚至觉得他不要脸。
在听到庄容说出这些话时他都有些被吓着了,这个温温和和的师兄原来也能说出这么狠的话来,虽然他是记忆错乱了,可这些话还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
并且这还不算什么,这傻子竟然还能想到用拂尘代替,要不是那把拂尘是云殊神君的青羽幻化带着仙气,不然他可真是觉得自己要死在这东西上了。
想着这些他是越发的疲倦,闭了眼打算睡一觉,等醒来再教训这个傻子。
只是这才闭上眼便注意到又有凉意涌来,这回不是白莲拂尘到相似珍珠,而且还是许多颗。
他慌忙睁开了眼,入眼便见庄容低眸倚在边上,哑着声道:那是什么?
紫玉珠,乖乖含着,明儿我要检查你有没有偷偷吃掉,一共十颗。庄容笑着出了声,接着才搂着他的身子抱在了怀中,又道:庄师兄偷吃一颗我就多放两颗,直到你含不下为止。
时若听着他的话皱起了眉,明明就是自家的傻师兄,可学着自己说话还挺像。
只是自己虽然恶劣脾气坏可也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事才对,又是拂尘又是紫玉珠,真的不是要他的命吗?
还有让他奇怪的是就算庄容现在的思绪是自己,可自己当初也从来没有说过他脏恶心,这些话都是哪里学来的,还是在庄容眼里自己就是会说这种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