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错了吧,会不会是哪个峰的师兄。
......
淅淅零零的声音还在不断地传来,一个个都在猜测着庄容的身份。
时若见状知晓再这么闹下去可真是得人尽皆知了,堂堂云中门仙师在炼器房门口同小弟子厮混,这罪名安上可真是洗不白了。
于是他收回了目光,又轻咬了咬庄容的舌尖才收了动作,看着这人因为疼意而轻抿着唇,笑着道:师兄一点儿也不害臊。
恩?庄容疑惑地轻应了一声,可随后就听到耳边不断地传来私语,猛地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哪儿。
惊吓之中他慌忙藏在了时若的颈窝处,红着脸道:他们都瞧见了是不是?阿若我们回去好不好,别在这儿。说着又偷偷瞧了瞧路过的人,可很快却又缩了回去。
时若见状低笑了一声,知晓他是害羞了,低声道:乖,我怎么舍得让师兄在这儿,让别人瞧见了我可是会不高兴的。
动、情时候的庄容如此漂亮,他怎么舍得让其他人给瞧见了,当然只有自己才能看。
不过他并没有回云鹤峰而是去了药房,一方面是要来炼药另一方面则是这地方离炼器房较近。
屋中弥漫着阵阵药香味儿,丹炉中的药材已然有了成丹的迹象,可炼药的主人却是半分要去理会的模样都没有。
啪嗒
清脆的落地声传来,就见半篮子的药材落在了地面,里边儿的苦情花撒了一地。
与此同时还有低低地哭声传来,声音不重可却能让桌面上的两人听清楚。
乖,外头可是有人,师兄想让他们听到吗?时若抚着庄容的玉手半跪在桌面上,他稍稍停了些动作低身倚在了这人的面前,瞧着他哭红了的凤眸,轻笑着又道:怎么动不动就哭,都说女子是水做的,我怎么瞧着师兄同女子一样也是水做的,是不是?
庄容听着他的话才溢出去的声音也都给压了回去,轻抿着唇委屈地盯着身上的人,好半天后才乖乖地摇了摇头。
也正是他如此乖顺的模样,时若低笑着才继续了下去。
本是摆了药材的桌子随着两人的闹剧传来了低低地咯吱声,也不知是在应着庄容被压在喉间的声音还是怎么,竟是好听的要命。
就在两人即将入缥缈之境时,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一步步缓缓站定在了门边上。
磕磕磕
敲门声也在同时传来,片刻后还传来了一道女声。
有人在里头吗?
时若听着外头的声音皱了眉,不过他并未去理会而是继续着原来的事,就好似完全没有听到一般。
可他不在意底下的庄容却是被吓得瞪大了眼,微红的面色煞白一片,害怕的浑身都在颤抖。
阿若她来了......阿若是她......他低低地出了声,话音中染满了慌乱。
时若一见他如此苍白的模样眉间微皱了起来,轻吻了吻他的唇,哄着道:乖,外头没有人,谁也没有来。拂去了他的慌乱。
真的没有吗?庄容被闹的有些迷糊,以至于时若说没有时他竟也是信了,乖乖地开始迎合着。
两人散去时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浅浅地暖意不断涌来,时若微皱着眉片刻后才抬起了头,将喉间快要溢出来的声音再次压了回去。
阿若......
低低地轻唤声传来,时若听着才缓缓睁开了眼,直到眼前恢复了清明才看向了躺在桌面一副即将晕厥过去的人。
正想应他的轻唤,可余光却瞥见了染在庄容身上的痕迹,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伸手抚了些含在了口中,接着又吻上了庄容微启的薄唇,闹着他同自己缠绵。
唔庄容也注意到了口中的异样,恍惚地睁开了眼,瞧着近在咫尺的人,低声道:阿若你给我吃了什么?
师兄觉得是什么?时若并没有回他而是将问题又给抛了回去。
庄容有些不解的轻应了一声,口中的异味随着缠绵的深入咽下去了些,也在同时他想起了在唐水镇时做的梦,又给迷糊了。
因为他发现这会儿吃下去的东西竟然同那一日梦中吃下去的极像,疑惑之下他趁着亲吻的间隙,询问着道:为何同我梦里那回吃到的一样,阿若那是什么?
谁知道呢,不过我看师兄好似很喜欢,对吗?时若瞧着他这幅迷糊的模样可真是一点儿也不舍得打碎,若是让他知晓自己吃了什么,也不知道一会儿会闹出什么动静来。
可他偏偏又很想知道庄容会闹出什么状况,是会恼呢还是会害羞,居然想知道的要命。
至于庄容仍是有些迷糊,他虽然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可时若都这么说了他也就乖乖的点了点头,笑着攀上了他的颈项,道:喜欢。轻笑了起来,心情极好。
他心情好了时若心情也就更好了,因为他发现这傻子连吃下去的是什么都不知居然还应着喜欢,真是傻得厉害。
既然这么喜欢,自己这个做夫君的怎么说也要顺着些才是。
于是他又当着庄容的面染了些喂到了他的口中,在他诧异的即将出声时吻了上去,将他所有的话全数堵在了喉间。
直到又闹着庄容咽下去了他才收了动作,看着两人唇间相绕的银丝,笑着道:现在还喜欢吗?
阿若......庄容低喃着出了声,喉中的异样还在不断传来无一不是在告诉他吃下去的是什么,眸色也渐渐红润了起来。
也在这时,他又想到了那一日的客栈,低喃着道:那我客栈那一日梦中吃的也是这个吗?
呵呵。时若低低地笑了笑,他知道庄容说的是哪一日,抚了抚他散落在耳边的青丝,轻点着头道:不是梦中,那是我喂下去的,师兄那一日乖的可是都吃了,喜欢吗?
这话一落庄容哪里还有没听懂的,面色猛地就红了起来,低垂着眸竟是不敢去看身前的人。
直到被抱着坐在了时若的怀中,他才微颤着眸抬起了头,呢喃出声,喜欢。
这一声喜欢说的并不重,可时若却是听了个清楚,笑着吻了吻他染着水渍的凤眸,轻哄着道:真乖,要不要睡会儿?
庄容听闻轻轻地摇了摇头,乖顺的倚在他的怀中浅笑着。
两人之间很快就没了话音,只余下了一抹寂静。
又过了一会儿,方才还摇着头不想睡觉的庄容却是昏昏欲睡的闭上了眼,明明就困倦的快要睡过去了,可他却还攥着时若的手指不愿松开。
睡吧。时若见状无奈地笑了笑,低声哄着他。
只是这庄容才被哄着睡下,敲门声又传来了,惹得才睡过去的人低喃着便要醒来。
时若一见皱了眉,低眸在他耳边哄了一句才将人又给哄了回去,片刻后看向了门边上。
他到是不知道自己这药房什么时候还有这么多人来了,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时辰就有两个人来敲门,真是奇怪。
不过他也懒得理会,只安心的抱着庄容陪着他。
可他不想理会,外头的人好似很想他理会,又敲了门。
听着那锲而不舍的敲门声,时若知晓自己这要是不去开门怕是得敲到明天去了,不得已也只好替庄容盖了衣裳起身去开门。
开门时就见外头站着一名熟人,白衣青丝,是多日不见的轻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