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在听到几人说张家儿子时便知是谁了,想来应该就是那个背弃了白龙的张子羽,不出意外昨天疯癫道士带来的那颗心应该就是他的了。
意识到这儿,他不由得看向了龙母石山,冷笑了一声。
真是印证了那句报应,心都被狗吃了。
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念头,转身去了林小的屋子。
这会儿也才清晨,屋中显得格外安静,东方柠坐在桌边浅眠着。
他在听到推门声时就醒了,见时若进来也跟着起了身,道:这么早?
恩,进来瞧瞧。时若轻应了一声,缓步走到了床边上,低眸看着躺在上头的两人。
石松是被白龙给伤的,伤势较重,这会儿面色还有些苍白。
至于玉暖虽然受了庄容的术法,可因着庄容收了灵气所以到也没有伤的太重,几贴子药下去面色也好了许多。
此时她也醒了过来,注意到时若正在替自己把脉,笑着道:多谢。
无妨。时若摇了摇头后收了手,正想去看看石松,可也不知怎得想到了门口的事,道:张子羽死了,被挖了心死了。边说边注意着玉暖的神色。
只是遗憾的是他什么都没有瞧出来,只听到她轻轻的应了一声,连句询问都没有。
这让他不由得皱了眉,可他也没说什么而是又替石松把了脉,这才回眸看向了东方柠,道:没事,再吃两贴药就能好了。
那便好。东方柠一听没事了轻松了一口气,可随后却又问起了张子羽的事,道:你方才说张子羽死了,昨天那颗心是他的?
听着他的询问,时若并没有马上回话而是又看了一眼玉暖,见玉暖仍是没有一丝反应,这才轻应着出了声,早上被发现死在田间水沟里,尸体少了一颗心。
那应该就是他的了,是那个道士杀的?东方呢喃着出了声,下一刻却又猛地抬起了头,道:那个道士不是张子羽的亲爹嘛,不会真是吧......说着又止住了话,没再说下去了。
可他没说下去了又有谁不懂,时若懂玉暖也懂,可谁也没有出声,就好似那张子羽的死真是谁也不在乎。
时若又在屋中坐了一会儿,直到东方柠煎药回来他才转身准备离开。
只是走之前他又瞧了一眼玉暖,询问着道:你说的人还在闭关?
恩?玉暖疑惑地看了过去,随后才点了点头应了,应该是的,他上回闭关用了一两月才出来,这回才闭关想必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怎么了?
时若听着她的话轻摇了摇头,缓步走到了门口,笑着道:好好养身子,别到时候用到你了又伤了。说着也不再出声而是直接出了门。
院外的人已经离开了,他瞧了一眼后才回了腾出来的小屋子中,屋内弥漫着淡淡的莲香。
他看着蜷缩在被褥中只露出了半颗脑袋的人,低笑着关了门走到了边上,脱了鞋袜后才掀了被褥躺了进去。
这会儿还早又没什么事,他打算陪着庄容再睡会儿。
可谁曾想他才刚躺进去,庄容翻了身依偎着入了他的怀中,呢喃着道:阿若你回来了。说着还探着手入了他的衣襟里边。
时若见状笑着将人抱到了身上,轻抚着他染满倦意的面容,低声道:怎么不多睡会儿?
阿若不在,我睡不着。庄容笑着睁开了眼,又道:你方才去哪儿了?边说还边去解他的衣裳,直到同他亲昵相贴才满意的轻笑着。
只是他满意了,时若却是被闹得够呛,伸手就拍了拍他胡乱动作的后腰,哑着声道:又故意勾、引我,恩?
阿若我有些想要。庄容说着轻轻地嘶磨着,眉眼间染满了笑意。
这可把时若给闹笑了,伸手捏了捏他白皙的鼻尖,轻应着道:不是才吃过嘛,怎么这么馋?
阿若......
委屈可怜的低喃声缓缓而来,时若看着他渐渐红润的凤眸叹了一声气,可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骂也骂不得,说也说不得,这是吃定了自己会宠着他呀。
可偏偏还就是想宠着他,见不得他有一丝委屈,所以也就只好委屈自己了。
他轻抚着庄容白皙纤细的窄腰,强忍着疼意低声哄着他,道:乖,别怕。说着才继续引导着,额间很快有汗渍溢了出来。
也不知是不是晨起那会儿才有过几回,此时竟是疼的厉害,下意识连指尖都轻颤了起来。
不过好在片刻后就不再疼了,只有阵阵酥麻缓缓而来,惹人心弦。
屋中弥漫着阵阵莲香,随着两人的缠绵越发的浓郁,香气妖娆,清香袅袅。
时若看着庄容俊美的面容,伸手轻抚着,傻子。话音里边染上了一抹颤意,片刻后才轻笑出声。
阿若。庄容听到了这一声傻子,他停下了动作乖乖地倚在了他的怀中,轻咬了咬那染了薄汗的肩头,低声道:你会不要我吗?
又不安了吗?
听着这番话时若看了过去,发现庄容眼底暗藏着害怕,轻应着道:为何总是问这些?
阿若如果有一日我死了,你可不可以也不要同她在一起,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我舍不得。庄容并未去回他的话而是自顾自说着,说着那些奇奇怪怪的假如。
时若没忍住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道:之前还不让我说这个字,现在自己到是说起来了。
他可是记得自己当时不过就是开玩笑说个死字,自家这个傻师兄就激动的厉害。
如今自己不说了,这人自己到是说起来了,也不知是又在想什么。
意识到这儿,他抬眸亲了亲他漂亮的唇瓣,哄着道:别胡思乱想,恩?
那阿若以后会同别人在一起吗?庄容仍是有些不死心,非得从时若口中听到答案。
时若也没辙,动手搂上了他的颈项,贴着他的耳畔便道:不会,我不会让师兄死,如果真的救不回来了那我就陪着师兄一块儿走黄泉路,我们不去投胎就赖在地府,你说好不好?
好。庄容低声笑了起来,眼底的忧色也都散去化为了笑意,想来是真的高兴。
不过他一高兴后头半天时若却被闹得够呛,连续要了他一个早晨,就连林母来喊午膳都不肯停。
期间他还探过自己的境界,竟是已经逼近练气十阶,而且看这情景怕是很快就能突破了。
事实证明他又低估了庄容的境界,正午最后一回时他的境界入了练气十阶,突破与行事带给他的疲倦让他险些晕过去。
好在他方才吃了一颗气血丹,这才堪堪缓了过来。
而一个劲作乱的庄容显然也注意到了,他这会儿就倚在时若的怀中,乖乖地等着他调息。
只是他虽然在等着时若调息,可却也没想过要离开,心底甜腻腻的。
约莫片刻后,时若轻喘了一口浊气,这才缓缓睁开了眼,见庄容笑嘻嘻地瞧着自己,哑着声道:十阶了,迟早死在你手里。话音里边染满了无奈。
十阶了?那很快就能突破筑基了,夫君要不要我再努力努力?庄容说着便又要继续,眉眼间都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