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昨夜真是瞎了眼才当你们是好人,果然同那臭道士一样狼心狗肺!玉暖看着玉瓶子气得浑身都在颤抖,可她偏偏什么办法都没有,因为她知道自己若是硬抢怕是连一步都跨不出去。
这般想着,她侧眸看向了依偎在时若怀中的庄容,心底涌上了一丝害怕。
可饶是对庄容很是害怕以及被幻花毒摧残,她仍是咬着唇什么都不肯说,倔的厉害。
时若见状轻耸了耸肩,将玉瓶子又给收了回去,才道:既然如此我也就只当玉暖姑娘是来道谢的,门在那儿,你自己去吧。说着指了指她边上的门,显得很是不以为意。
你!玉暖听闻眼底的暗色越发深了,看着时若许久直到月色落入了屋中她才捂着腹部出了门,背影显得很是狼狈。
而在她出门的瞬间时若也是微微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人会这般的倔,为了龙母石山上的人能做到死都不开口,多少有些令人敬佩。
只是这幻花毒可不是这么好解,没有解药不出三日就能死在路上,所以他确定这人一定会回来,而且是很快。
庄容也听到了出门的声音,他抬起了头瞧着,见时若一副傲气凛然的模样不由得想到了年少时的他,那会儿也是这样,对自己绝对有把握的事就是这么一副傲气的模样,下意识低笑了一声。
师兄笑什么?时若听到笑声低下了头,伸手抚了抚他染着笑的唇角,道:说来听听,可是想着什么好事了?
正扬眸浅笑的庄容听着他的话轻摇了摇头,同时又想到了方才的话,惊呼着道:阿若你好厉害,一眼就瞧出她中了幻花毒,还知道她会来寻我们。话音中满满的都是对他的崇拜。
师兄你可真看得起我,真把我当神仙呐,瞧一眼就能瞧出她中了毒。时若对他的吹捧很是无奈,虽然很受用但怎么都觉得这人是故意捧着自己,笑着捏了捏他微红的脸庞,道:当然是因为那毒是我下的,不然我哪里知道她中了毒。
啊!毒是你的下的?庄容一听这话有些愣住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毒是时若下的,可是什么时候呢?
他满是好奇之下只觉得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个片段,诧异地抬起了头,不会是那颗续命丹吧。
这话才落他就瞧见时若点了头,猛地意识到连自己都被忽悠了,还真是那颗续命丹,越发痴楞了。
傻子。时若伸手将他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身上,搂着他的后颈,笑着道:续命丹当然是真的,只是我在里边掺了些幻花毒罢了,她吃下去的时候不会立马毒发,要几个时辰后才会发作,她知道是我下的毒当然就来寻我了。
说着他又抱着人亲昵的嘶磨了起来,亲吻着他微红的薄唇,指尖更是顺势落在了他的腰间,动着手打算将他的衣带解了。
不过他知道玉暖还会回来,所以也只是扯着衣带玩闹了一会儿,这才低喃着说起了方才的事,她能让腐尸助着逃离龙母石山,那石山她必定也有法子上去,下毒除了想从她口中知道些事情外更多的还是想给她些教训。
教训?庄容被闹得有些迷糊,低喃出声后便微仰着头往后倚了些,使得他那白皙的颈项完全呈现在了月色之下。
时若瞧着他有些动、情的模样,笑着在他的颈项上亲吻缠绵着,在上头留下了细小的痕迹,瞧着便是动人。
他闹着人又吻了一会儿直到庄容传来低低地清音时才收了回来,搂着他藏在了自己的衣裳里边,轻哄着道:乖,一会儿再陪你,她快回来了。
恩?庄容恍惚地睁开了眼,见自己依偎在时若的怀中乖乖地点了点头,随后又搂上了他的颈项,很是乖巧。
也在这时,屋外又传来了脚步声,这会儿显得格外凌乱,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
下一刻就见方才离去的人快速入了屋内,可才入屋她便猛地扑在了地上,一口鲜血直接吐在了地面。
屋中的甜美气息也在瞬间被掩去化为了血腥味,令人作呕。
庄容听到声音快速回过了头,见玉暖跪在地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他张了口想要出声,可注意到时若没有一丝动静,他又瞧了一眼玉暖抿了唇终究是没有再出声,乖乖地倚在了时若的怀中。
跪在地上的玉暖也注意到了庄容的动静,她冷笑了一声才看向了时若,道:你想知道什么?说着再次捂上了嘴,鲜血顺着指缝快速溢了出来,触目惊心。
时若瞧着她的模样知晓再过两个时辰这人是死定了,他从云鹤布包中又取出了之前的万松丹摆在了床沿边上,道:丹就在这儿,就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玉暖哪里不知他的意思,可她偏偏毫无选择,因为她不能死,如果真的死了就什么希望都没了。
意识到这儿,她伸手抹去了嘴角的血渍,笑着道: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龙母石山的阵眼在哪儿?时若的指尖缓缓落在了瓶口,轻点了点后出了声。
这石山里边种了超过十年的咒术,硬闯只会惊动里边的人,只有寻到阵眼才能从最薄弱的位置上山。
而这个阵眼他可以确定玉暖知道,并且知道的不仅仅只有这么个阵眼罢了,兴许背后的事情她也清楚。
不过他对这些事情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他只想知道这龙母石山背后的人是谁,然后替林小家除了这个隐患,也算是还了林小这条命。
玉暖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着那句阵眼在哪儿愣了神,片刻后才低眸笑了起来。
浅浅地笑声持续了一会儿,她抬眸再次看向了时若,低笑着道:你也要上山?这不要命的最近可真多,人家都是哭着逃,到你们这儿就是迎着上去送死,真可笑。
你什么意思,除了我还有别人问过你?时若听着她的话皱了眉,那话中的意思清清楚楚,除了自己以外还有别的人想要上山。
第一百四十八章
哼!玉暖冷哼了一声,瞧着时若的目光也都是嗤笑,笑着他的愚蠢。
时若瞧了出来,可他并未生出恼意反而是将手中的玉瓶子丢了过去。
哐当
只听见一声脆响,玉瓶子落地滚到了玉暖染着血水的指尖边上。
药给你了。时若对着她轻轻挑眉,示意了落在地上的玉瓶子,又道:说吧。
那玉瓶子也不知是何材质所制,被这么摔在地上竟也是一丝裂痕都未出现,可因着玉暖指尖的血迹多少染了些上去。
她瞧着手边的玉瓶子知晓时若话中的意思,只是她仍是不信任他,毕竟昨夜吃下去的续命丹可真是生生替她上了一课。
这般想着,她撑着地面坐在了边上,低声道:我怎么知道这里头的是不是真的解药,万一你又同昨日一样拿着救命的幌子来下毒,那我岂不是死的不明不白。说着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去碰玉瓶子。
时若见状不由得轻挑了眉,显然是没想到这人都快死了竟然还这般警惕,看来自己昨日那一颗药确实给了她顾忌。
他低眸笑了笑这才松开了庄容,下床去了玉暖的身侧。
也正是他的这番动作,玉暖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些,但因着全身的疼意令她只是往后仰了些。
瞧着她警惕的模样,时若倒也没说什么伸手捡起了玉瓶子,从里边倒出了一颗丹药丢入了口中,现在信了吧。说着又取了一颗丢到了她的手中。
方才还有些谨慎的玉暖瞧着他的举动多少放松了一些,又低眸瞧了瞧手中的褐色丹药,想了一会儿才吃了下去。
丹药入口很快就化去了她体内的寒意,同时也将她被压制的灵气解封了出来,这才低眸开始调息。
见她开始自我调息,时若并没有出声打搅而是低身坐在了桌边,撑着下颌就这么瞧着她染了血水的身影,眸色里边藏着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