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他的不安,时若到是悠闲了许多,他轻点了点头才道:我何时骗过你,恩?说着轻吻了吻他白皙的额间,低笑着。
哦。庄容又应了一声,嘴角的笑意更是在此时抑制不住的微仰了起来,低声道:其实我也有些喜欢师弟。边说边笑着,显得格外高兴。
而他的这份高兴时若也听了出来,只觉得心尖暖了些,不再同方才听到不喜欢自己时那般的冰冷了。
于是他又伸手抚了抚庄容漂亮的颈项,轻哼着道:师兄说的弟子可是半句也不信,方才还喊着不喜欢弟子,现在又说喜欢了,师兄在弟子这儿已经没有可信度了。
这番话其实都是他胡说八道的,他知道庄容心中藏了个人,自己今日也不过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才挑明了心思,此时能被接纳就已经很高兴了,不求着这人一下子喜欢上自己。
可他的这些想法庄容却是半分也不知,只以为是自己的喜欢被质疑了,慌忙抬起了头,精致的凤眸中带上了一抹慌乱。
时若见状轻皱了眉,伸手捏了捏他微红的面颊,疑惑地道:怎么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的,师弟我真的喜欢你。庄容深怕时若会不信,一个劲的摇着头,就连话音也都是焦急,眉宇间又染上了忧色。
他真的喜欢,而且非常非常的喜欢。
只是他不敢告诉时若,因为他害怕时若对自己只是一场云烟,若以后他抽身离开自己要怎么办。
自己会疯掉吧,兴许真的会疯掉。
明明得到了,可却又失去了,自己真的会疯。
所以他不敢告诉时若,不敢告诉他自己认出了他,更不敢告诉他自己有多喜欢他,只因为自己害怕而已。
也正是这些念想,他的面色苍白了起来,显得很是憔悴。
时若瞧出了他的害怕,伸手抚着他落在身前的青丝捋到了耳后,轻笑着道:是是是,师兄当然喜欢弟子了,若不喜欢又怎么会在弟子的手中绽放,对不对?说着才轻吻了吻他染着清泪的眼尾,哄着他。
喜欢与不喜欢又能怎么样,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会放庄容离开。
这个人从看到的第一眼起便注定了是自己的人,谁也夺不走,就算有一日那个人复活了那也夺不走,大不了再杀他一回便好。
意识到这儿,他心底才涌上了的酸涩散去了,搂着人翻身入了被褥间。
他看着怀中人染了清泪的凤眸,笑着道:师兄哭起来可真好看。说着低眸吻了上去,细细地品尝着独属于这个人的香甜。
陪着庄容又睡了一会儿,直到入了正午时若才醒转了过来。
入眼便见庄容趴在自己的身上睡得香甜,精致的面容上还带着浓浓的倦意,想来方才的两回是真的累着他了。
又瞧了一会儿,他才伸手抚了抚庄容的面庞,笑着出了声:有这么累吗?都不是你动的手怎么还能累成这样。说着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声气。
之前他就发现了,明明行事时动手的都是自己,可最后累着的却是庄容,这若以后双修起来,这人岂不是要累死在床上。
堂堂云中门仙师累死在双修中,这若传了出去,怕是得被世人笑话死。
不过他知道庄容脸皮子薄,即使是在行事中他也极少说一些露骨之话,不然真怕这人会躲到被褥里边去,所以什么累死在床上这些话他也是万万不敢说出口。
这般想着,他搂着人又瞧了一会儿才将人从身上抱了下去,穿了衣裳准备去外头。
只是他这脚才刚落地,后头熟睡的人却缠了上来,搂着他的腰呢喃出声:师弟......你要去哪儿?
乖,弟子去瞧瞧午饭,师兄再睡会儿,弟子一会儿再来唤你。他哄着人又给抱回到了被褥中。
庄容虽然还迷糊着,可也知道时若就在面前,伸着手就搂上了他的颈项,低笑着道:师弟......师弟......低低地唤了两声。
恩?时若听闻有些不解,好好的怎么唤起自己了,疑惑地道:怎么了?下意识还伸手轻抚着他散落在耳边的发丝,显得格外亲昵。
至于庄容在听到他的回应后便不再出声了,而是轻摇着头倚在了他的耳边,痴痴地笑着。
时若听着他的痴笑真是一头雾水,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家师兄怎么能如此傻。
他抱着人又哄了一会儿,直到这人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这才出了门。
外头的阳光正好,他才出门就瞧见了从院外回来的林父,见林父面带愁色也不知是遇到了什么事。
他关了屋门后便迎着林父行去,待行至跟前后才行了礼,道:父亲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阿小。林父听着他的话先是愣了一会儿,随后却又摇了摇头,越过他便去了前头的主屋,身形显得格外单薄。
时若见状轻皱了眉,虽然林父什么都不说但他也清楚事情应当有些严重,突然又想到了之前收到的信件当即沉下了眸,这才跟着一同入了主屋。
虽说信上之事同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但如今看着林家的模样,知晓这件事若是自己不管怕是真要出事。
这般想着,他跟随着林父站在了桌边上,正想出声询问,林母却端着饭菜进来了。
她见只有时若一人,疑惑地道:仙人呢?阿小你没有唤仙人吗?说着便打算折回去唤庄容。
时若见状忙给拦下了,在林母诧异的目光下道:师兄这会儿还未醒,一会儿我再将饭菜端过去。
这......好吧。林母虽是有些为难,可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摆了碗筷招呼着时若一块儿坐下。
不过时若这才刚坐下却见林父轻摇着头推拒了,接着还叹了一声气。
林母见状也跟着叹了一声气,道:之前我就说不该伤她,现在可好,非但没将她杀死还害得我们这儿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说着也将碗筷摆在了桌面,没了食欲。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连着寻了几个道士都无济于事,我们又能怎么办。林父也是懊悔不已,可又能怎么办。
时若听闻虽是没将整件事给听明白,但从这么几句话中也猜出了个开头,想来应该同信上说的是一件事了。
意识到这儿,他将饭碗摆在了跟前,才道:你们说的可是信上之事?
信?林父听着他说到信愣了一会儿,可随后就想起了这回事,轻点了点头道:本是不想同你提起,可村长说你在仙山上多少学到了些法术,所以才让我们写信告知你,可......说着他却又止住了,一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的模样。
时若见状轻笑了笑,信都寄过来了还有什么好说不得的,又道:可什么?当真有蛇妖?
恩。林父虽然百般不愿说,可依着人都到跟前了就是再不愿也应了,又道:村长已经连着请了好几个道士,可那些道士没一个活着回来,真是造孽,这都是我们自己造出来的孽啊。
造孽?
妖兽杀人那也是妖兽造的孽,同他们这些凡人又有什么关系?
这般想着,时若疑惑地出了声,此话何意?
第一百三十章
这事说来也是我们的错,是我们自己造下的孽。林父说着叹了一声气,面色也渐渐暗沉了下来,好半天后才出了声:此事是......
很快,主屋内传来了浅浅地谈话声,无一不是在说他们造下的罪孽,害了整个祈人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