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也是,再怎么样这都是林小的母亲,即使魂没了,这身子怕也是对林母有眷念。
这般想着,他又去看站在前头的几人,道:母亲,她们是?
哦,她们是......林母见时若询问,正打算出声。
可她的话还未说完,到是被眼前几名妇人给抢了先,一个个涌到了时若的跟前。
这是阿小吧,我是你王婶母,之前见你还是三年前,那时候像个萝卜头一样,现在都这么大了,听说仙山养人,原来是真的。
对对对,你看把阿小养的,白白净净,比咱们那些姑娘家还要好看。
......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个劲夸着,可时若却有些被吓着了,下意识瞧着自己被抓着的手,讪笑着又去看林母。
可见林母也是一脸的为难,他也没办法,只能被抓着听他们夸自己生的好,能上仙山还能见仙人。
说了这些后又开始说他们自己家的孩子没这个福气,上回仙人来时连面都见不上。
时若听闻哪里还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林小是三年前拜入云中门,想来三年前应该是有师兄前来祈人村挑选弟子,整个村子也就挑走了林小一个,这种好事别人家不羡慕才有鬼。
意识到这儿,他讪笑了笑:仙门中规矩多,事情也多,并没有婶婶们想的如此好,我在门内也就砍柴挑水哪里有机会应婶婶们说的那些好事。说着才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出来。
啊?几个妇人听着时若的话顿时垮下了脸,接着又互相看了看,才道:阿小你是哄婶婶的吧,这仙人哪里会做这些,你一定是怕你小雨哥抢你风头吧。
时若听着她的话没忍住差点笑出声,他还真是哄她的,毕竟自己还真是从来没做过砍柴挑水的事。
只是自己没做过不代表别的弟子也没有,那外门弟子可是天天都做这些,所以算起来自己也不算是哄。
这般想着,他又摇了摇头,道:我怎么敢骗婶婶,不仅仅要做这些,就连师兄们的膳食也都是我做的,一个人忙到深夜才能睡。
这......这......几人听着一下子就没了方才的熟络,纷纷寻着借口离开了。
待门前终于是清净了后,时若才侧眸看向了林母,见林母眼底暗藏着一抹担忧,笑着道:母亲莫慌,这不过都是哄骗她们的,我可没做过这些。说着又瞧了瞧前头,见晨光落在田地中,很是宁静。
林母一听缓缓地松了一口气,接着才回身去了厨房。
随着她的离开,时若又瞧了一会儿,这才回身准备去看看自家的傻师兄醒了没。
只是他才转身就见方才还一副睡不醒的人,这会儿就站在门边上。
许是才醒,那一头青丝松散的落在身后,漂亮的凤眸半阖着里边还染着一抹倦意,整个人说不出的慵懒。
时若一见便知这人是才起,笑着走了过去,道:师兄夜里睡得可还好?说着又伸手取过了他的发带,轻抚了后才开始替他整理凌乱的衣裳。
还不都是师弟害的,都说了别闹了,还闹。庄容乖乖地站在原地任由时若替自己整理衣裳,轻叹了一声气后,又道:夜里可不能再这么闹了,恩?
时若听着耳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可他又哪里舍得不去闹,怎么舍得。
但终究还是要应着些,片刻后他才抚着庄容的青丝,道:弟子定是不会再闹师兄了,一定好好睡觉,那今日夜里还要弟子陪着师兄睡觉吗?说着又捏了捏他漂亮的耳垂,笑了起来。
胡闹!庄容也注意到了他的动作,恼着音出了声。
时若听了忙开始道歉,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哑着声道:弟子错了,弟子错了,师兄莫恼,不然夜里罚师兄陪弟子睡觉,你说好不好?
你!庄容见时若道歉还真是以为这人是学乖了,结果非但没有学乖反而是越来越肆意妄为,抬手便要好好教训一番,看他还胡不胡说了。
可这动作才刚出去,时若那也是立马就瞧见了,慌忙跳出了一步之外,笑着道:师兄,弟子都道歉了你怎么还恼,是不是昨日夜里虫子咬了师兄,所以师兄还在生气,要不弟子在......说话间还故意挤眉弄眼的指着自己的舌尖。
庄容一见猛地就想到了夜里的事情,哪里还不知他在说什么,面色一下就红了起来,恼着道:你还胡说,连师兄都敢打趣,看今日我不好好教训你。他说着就要去抓时若。
只是时若哪里会让他抓着,转身就跑了,就像是一只才偷了东西的老鼠一般,时不时还会回头去瞧瞧,见庄容也追来了那是半刻都不敢停下。
嬉闹的笑声在小院子中快速传来,两人一追一逃,玩闹的厉害。
时若逃窜着就到了磨盘边上,看着一同到了跟前的人,见他面色微红俨然是跑急了,笑着道:师兄怎么还追来了呢,弟子寻思着也没有说错话,昨日夜里弟子本就......
闭嘴!庄容一听时若又提起昨夜的事,惊得便出了声,不准胡说!
恩?说什么?时若看着庄容这么一副又气又急的模样,心尖那是痒得厉害,就想看看这人后头会是个什么模样。
于是他捏着发带直起了身,指尖抚了抚自己的下颌,为难地道:师兄是不让弟子说夜里被虫子咬了,还是不让弟子说被咬的地方......说着又伸了伸舌头,笑了起来。
师弟!庄容被时若这么一番动作给闹得面色通红,他一想到昨日夜里自己同时若这般的亲昵,而且这会儿还被时若搬到了明面上说着,羞的都想寻个地方躲起来。
偏偏他都已经如此了,时若却是一点也看不懂,还自顾自地说着,一副非得将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给说明白。
眼见时若又要开口了,他根本来不及多想,莲花拂尘猛地出现在了他的手中,下一刻拂袖一挥银丝伴随着白莲缠上了时若的身子,愣是将人从磨盘对面给攥到了自己的怀中。
接着更是在时若诧异的目光下,低眸咬上了他白皙的耳垂,就好似报复一般咬的极重。
师兄?时若这才打趣了一半,话都还未说完突然被拉了过去,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了。
但最让他吓着的还是庄容的举动,这若是换作犯病时对着自己又亲又咬,他还觉得很正常。
可被如此主动的啃咬还是第一回 ,而且还是在清醒之下。
就连在唐水镇那回,这人也只是顺从自己而已,并没有任何主动要同自己亲昵的模样,大多都是自己闹着他回应。
意识到这儿,他也是半天不曾动弹,就这么靠在庄容的怀中,久久不曾回神。
你们......
也在这时,林母的声音从后头传来,将晃神的两人都给惊醒了。
时若到还好,毕竟已经被吓着了,再吓也只是清醒了而已。
反观庄容却是惊得连身子都僵硬了,猛地回过了神才注意到自己做了什么,温热的软、肉还在口中含着,眼底却染满了慌乱。
师兄?时若也注意到了他的异样,侧眸轻声唤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庄容听到时若的轻唤,方才还只是僵硬的身子此时却是抑制不住地轻颤了起来,好一会儿后才将口中的软、肉给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