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见了哪里会让他如愿,低眸倚在了他的耳畔用着轻柔的话音哄着:乖,你身子不好,这些补身子的,乖乖咽下去,听话。说着才又往他的喉间探了一些,势必要这人全给咽下去了。
庄容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闹得浑身轻颤,明明厌恶的想要全吐了,可听着耳边缠绕的轻哄却又乖巧的顺从了起来,眼角的清泪也随之一同落下染湿了面容。
有这么难吃吗?时若看着那抹清泪心尖微疼了起来,本还想继续可却终究不舍得再欺负,哑着声道:真拿你没办法。说话间才无奈的收了动作,低眸吻了上去。
浅浅地亲吻拂去了方才的疼意与气息,庄容也终于是不再皱眉就连眼角的清泪也止下了,乖乖地迎合了起来,同时还将口中残留的气息都咽了下去。
只是即使都咽下去了,可那些气息仍是极重,时若多多少少也陪着吃下去了一些。
若说放在以前他怕是得恶心多日,可如今竟然觉得好似还能接受,当然这也仅限于庄容一人,换作他人还是觉得恶心。
抱着人又闹上了一会儿,他才起身开始清理,期间还招呼了伙计准备热水,替庄容清洗了一番才算完事。
许是方才闹久了,庄容睡得越发沉了,竟是到了正午也没有醒来。
时若因着昨日的事情也就没有出去了,就连药也都是伙计煎了送上来的,不过他不放心别人经手,所以这药他自己还尝了。
索性也没什么事,这才摆了汤碗去了床边上,看着这人一脸的倦意,笑着摇了摇头,才道:算了,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就不唤醒你了,可是药还是得喝。
他说着才去端药,随后将人从床榻里头抱入了怀中,这才开始喂药。
想来是药苦了,庄容也有了醒来的迹象,微挑的凤眸轻颤着,好半天才缓缓睁开了。
时若见状将汤勺给收了回去,又将人往怀中抱了一些,他才出了声:醒啦。
师弟......庄容哑着音唤出了声,接着还哭丧着搂上了时若的颈项,一颗脑袋枕在了颈窝处,委屈了起来。
而那一声带着哭腔的话音落在时若的耳中愣了片刻,待好一会儿后他才抚着这人的后背,疑惑地道:怎么了?是药太苦了吗?
他倒是没想到庄容醒来第一件事不是抱怨药苦,反而是哭哭啼啼了起来,一副受了欺负的模样。
这让他一下子就想到了晨起那会儿,这人也是同现在一样哭着不想咽下去,娇气的很。
咳
他慌忙轻咳了一声,同时又将脑海中那些有的没的全给拂去,这才再次去哄庄容,低声道:可是做噩梦了?
没有......庄容轻轻地摇了摇头,可也不知怎么得哭腔更重了,就连话音也有些沙哑。
时若听闻轻皱了眉,指尖抚上了他白皙的颈项,细细抚了一会儿才道:那是怎么了?有些疑惑了。
这一个早晨他可是连房门都没有出过,庄容也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不至于会遇到什么才是。
可庄容此时的模样却又告诉他绝对没有那么简单,不然这人哪里会这般委屈。
而就在他疑惑之际,庄容也有了动作,他往怀中倚了一些,这才呢喃着出了声:喉咙有些疼。说着才抬起了头,用着染满清泪的凤眸瞧着时若。
额。时若一听这话愣了一会儿,猛地就想起了早晨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时候他不仅仅让庄容咽下了那些痕迹,更甚至还坏心眼的把手指也探了进去。
莫非是那时候闹过了头,所以才疼起来了。
想到这儿他只觉得心里头有些愧疚,虽然仍然想看庄容哭哭啼啼的模样,可怎么都比不上这人说一句难受。
于是伸手抚上了他的唇瓣,低垂着眸,才道:张口,弟子瞧瞧是不是哪儿伤着了?
恩?庄容愣愣地看着时若,显然是没回过神。
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乖巧的张了口,随着时若的靠近,面色也微红了起来。
时若瞧了片刻又点了点头,接着才一本正经的胡说了起来,道:有些肿了,应该是昨日夜里不小心染了些寒意,一会儿我去备些药,师兄喝了就不疼了。说着还特别细心的将滑落的被褥又给盖回到了庄容的身上,哪里有之前作恶的模样。
不过这事也怪不得他,若真将实情说出来,怕是会惹来庄容的厌弃。
所以他也就只能胡说八道来哄骗庄容,起码忽悠过去了也就没事了。
至于傻愣愣的庄容那是半分怀疑也没有,笑着点了点头,可却是不敢出声,因为一出声喉咙就疼了起来,显得格外乖巧。
又过了一会儿,两人才下了楼。
这会儿已经是午后,外头的雨下的越发大了,若是下雨也就罢了偏偏今日还刮起了风,冷的厉害。
只是冷归冷,这大堂用膳的人倒也不少,瞧着还有几副新面孔,想来应该是途径此地的人吧。
时若见了也没太在意,而是领着庄容随意寻了一处地方坐了下来。
只是他们才坐下来,这伙计都还未上来,反倒是石松与东方柠二人迎了上来。
这两人也不知是专程在这儿等着他们,还是真的碰巧遇上了,笑呵呵的就坐在了边上。
因着昨日东方柠的一番告诫,时若倒也没有摆出什么脸色,笑着问了两句,道:道友可用了膳,一起吧,正巧我们也才坐下。
那就多谢道友了。石松倒也是不客气,笑着应答了。
在两人的一番客套话下,边上的东方柠也有了动静,只见这人痴楞楞地瞧着坐在对面的庄容,憨笑着出了声:白君昨日睡得可还好?
多谢关心,昨日还好。庄容因着喉间的疼意,出声时也不敢太过用力,也只得低声应答着。
他的这份低声暗哑东方柠自然也是瞧了出来,面色低落担忧了起来,道:可是喉咙难受了,我那儿有丹药,一会儿给你送过去吧。
无碍。庄容轻摇着头推拒了,接着才将筷子递到了时若的手中,眉眼间的笑意也越发深了,才道:师弟,筷子。
时若见状伸手取了过来,又注意到庄容此时心情不错,将他散落在身侧的发丝顺到了身后,才道:还疼吗?
不疼。庄容乖乖地摇了摇头。
只是他说不疼时若又哪里会信,只想着一会儿去熬些药来才好。
索性出来的时候从碧浅仙子那儿要了许多药材,九宫珠内存的也不少,也就不怕需要的药材没有了。
这般想着,他也没再说什么而是由着庄容。
又过了一会儿,伙计才上了午膳,大多都是一些普通菜肴,较为清淡。
时若取过了边上的粥递到了庄容的跟前,随后又递了一两碟小菜到面前,才道:师兄你喉咙疼先吃些清淡的,等一会儿我熬去药,晚上在吃些其他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