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了几回之后,庄容没有一丝动作,想来是已经睡熟了。
瞧着面前如此诱、人的唇瓣,时若低眸又唤了一声,直到确定这人真的睡着了,这才吻了上去。
柔软的唇瓣带着醉人的暖香,偶尔还有浅浅地甜味儿涌来。
可也不知这人是不是在抗拒着,竟是紧闭着唇瓣怎么都不肯松开,时若也注意到了,他起了身将人抱着躺回了被褥中。
接着他才低眸吻上了庄容白皙的耳畔,用着染笑的话音哄着出了声:乖,别咬着,让弟子尝尝,恩?说着还咬了咬他白、嫩的耳垂,闹着这人张口。
事实证明,庄容即使是睡着了也是极其听从时若的话,不过短短一句轻哄他就乖乖的张了口,那是连半分抗拒都没有。
时若见状满意的吻了上去,指尖也是顺势落在了他的腰间,在上头轻抚着,最后还探入了他的衣摆里头,撩着衣裳就往上头推。
许是他的手有些凉了,庄容在感受到凉意时忍不住低喃出声,很是好听。
也正是这一声低喃,时若吻得越发深了,细细地品尝着那令人心动的甜腻。
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力道过重了,庄容竟是有了醒来的迹象,他挣扎着收回了探入时若口中的舌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两人这会儿面对面相拥着,所以庄容才醒来一眼便看到了压在自己身上的时若,扬眸笑了笑:师弟?
师兄你......时若这会儿也有些被吓着了,平时那是怎么闹都没将人给闹醒过,此时不过一个吻竟是醒来了,惊得他险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而庄容并未瞧见时若眼里的慌乱,他乖乖地伸手搂上了时若的颈项,低眸靠在了他的面庞边上,笑着才道:我好想你啊。
想?
一句想将时若所有的慌乱全部都给打散,同时也往他的头顶泼了一盆冷水,驱散了所有的暧昧。
侧眸看着怀中染满暖意的人,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心尖疼的厉害。
人是醒了,可醒着同睡着有什么区别,竟仍是将自己当作了别人。
他真真是好奇,好奇自己同那人究竟是有多像,像的庄容都醒来了竟然还将自己认错了。
意识到这儿,他露出了一丝不甘心的苦笑。
可这抹苦笑很快就被他藏了起来,低眸吻了吻庄容的后颈,这才出了声:师兄......
他只念了师兄二字,其他的便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没用。
至于迷迷糊糊的庄容不知自己又说错了话,还傻乎乎的靠在时若的边上,笑着应了应。
时若听闻搂着人又躺回到了被褥里头,接着才低眸瞧着怀中这似醒非醒的人,伸手掐了掐他微红的面庞,才道:现在醒了吗?
额?庄容显然是没想到时若会突然掐自己,伸手抚上了自己的面庞,并不疼可足够唤醒他。
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在做什么,慌忙就收回了手,小心翼翼地道:抱歉。说着还偷偷摸摸的去瞧时若,想看看这人有没有恼。
可他在看到时若暗沉的面色时,知晓这人真是恼了,也就不敢说话了,蜷缩在时若的怀中准备当一只什么都不知的兔子。
时若也看了出来,他虽然心有不甘,可也知晓这事急不得,也就没说什么,才道:师兄不用同弟子说抱歉,若真要道歉也是弟子才是,没了分寸就同师兄睡在一块儿。
这话出口多少还带着一抹赌气,虽然他知道自己急不得,可听着这人说抱歉,他就觉得心情很不好。
他心情不好了,把他惹不高兴的庄容也就逃不掉,赌气的就说了一堆。
师弟......庄容瞧着时若气呼呼的模样低眸笑了起来,他听出了时若话中的赌气,接着又道:师弟莫恼,这事怎么说也是我的错,不过这儿就一张榻,师弟同我睡在一块儿也无事,没人会知晓的。说着还笑嘻嘻的往时若的怀中靠了一些,很是可爱。
时若一听这话轻哼了一声,可心里头的郁气多少散去了一些,心尖也甜丝丝的。
又见庄容还傻笑着,忍不住伸手落在了他微红的唇瓣上,那儿因着被他一番啃咬亲吻这会儿有些肿而且还有水渍染在上头。
也不知是不是庄容心大,竟也是没有发现,就连他抹去上头的水渍时,这人也只是傻乎乎地瞧着自己。
好一会儿之后,他才出了声: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那弟子也就放心了,若是让长老发现,师兄也得这么同长老解释才是。
你也会怕长老?庄容嘀嘀咕咕地就出了声,可随后就瞧见时若投过来的疑惑,慌忙摇了摇头,笑着应了一声才算消停。
时若听闻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伸着手就将他搂入怀中,可外头却传来了声音。
有人?他疑惑地出了声,接着才扯着被褥将他们二人的身形全数藏在了里头,同时还将庄容的身子又往自己的怀中搂了一些,这才侧耳听着。
这儿是客栈,人来人往也是正常。
可偏偏他方才听到的声音竟是同昨日夜里听到的一模一样,也是这么轻到令人骇然的脚步声。
其实,他们这些修真之人多多少少都会掩去自己的脚步声,可大多都是直接做到无声,此时外头这种若隐若现的还真是极少。
要么就是才入门的弟子,要么就根本不是人。
这般想着他看向了怀中的人,见庄容扬眸瞧着自己,他小心翼翼地伸着指尖做着小声的动作,可灵识却是一直关注着门外的动静。
那脚步声缓缓而至,走了好一会儿就到了隔壁屋门前,接着便没了动静。
时若听着那声音皱了眉,一时间有些好奇这脚步声怎么又停在了隔壁房门口,里头到底是有什么如此吸引着这人。
可还不等他细想,脚步声又出现了,这会儿却是停在了他们两人的门前。
注意到这儿,他警惕了起来,将庄容又往怀中抱了一些深怕会吓着他,用着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别怕,弟子在。
外头的不是人。庄容听出了时若的担心,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了一番话。
时若一听愣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意识到庄容话中的意思,自家师兄都已经化神期了,比起自己这个练气小弟子当然厉害许多。
自己探不出外头的东西,可庄容怕是脚步声才出现那会儿就探出来了,心里头多少有些无奈。
明明以前都是自己护着庄容,现在轮到自己被护着,怎么就那么不高兴呢。
不过,他也没打算说出来,而是全神贯注着外头的动静,呢喃着道:那东西是在找什么,这会儿还是午后,难道没人发现吗?说着又去看庄容,见庄容摇了摇头也是不解。
若说这人昨日夜里还能是躲过了伙计的视线才出现,可这会儿还是大白天的,难道大白天就要出来杀人吗?
正当他疑惑不已时,外头的脚步声又出现了,这回却是朝着远处行去最后直至消失。
走了。庄容轻声低喃着。
时若一听点了点头,这才掀开了被褥看向了紧闭的屋门,准备起身去瞧瞧。
不过这动作才刚出来却被庄容给攥住了,他疑惑地回过了头,道:怎么了?
暂时别去,那东西探不出虚实,只能确定已经死了很久,这会儿出去怕是会同它撞上。庄容低声说着,接着也不知从何处取了一张玉色的符篆,动手就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