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他的询问,那九宫珠仍是没有一丝回应。
时若见状轻挑了眉,总觉得自己定是疯了,居然同一颗珠子说话。
想到这儿,他很是无奈的准备运作灵气再探一探这珠子的状况,怎么说昨日夜里有了动静,这会儿兴许也能察觉出一丝异样来。
不过,这灵气还未完全入珠子,却被直接打散了。
得,还是不行。他有些无奈地说着。
正想将珠子藏起来,可他却注意到了一个异样。
灵气不是同之前一样被驱逐,而是被打散了,会不会是因为自己耗损了太多的灵气,导致探入九宫珠内的灵气太弱。
所以,灵气仅仅只是被打散而不是被驱逐。
这般想着,他从云鹤布包中取了一颗凝气丹,什么都未想直接吃了下去。
随着体内灵气的恢复,他正要将灵气注入珠子里头,余光却瞧见方才还在睡觉的人正看着自己。
于是,他停了动作,疑惑地看着。
什么不行?庄容侧着脑袋轻声询问着,接着又看向了时若的腹部,好半天后才笑了起来:我不嫌弃。
时若本还在疑惑这人怎么了,这会儿听到庄容的话以及他的目光,瞬间便知道这人说的是什么了,险些吐血。
这说的是什么话,这说的是人话吗?
果然师兄还是清醒的时候最可爱了,虽然黏人了一些,但至少不会总是这么语出惊人并且胡作非为。
想到这儿,他伸手掐住了庄容的脸颊,轻轻地捏着,直到上头起了一层红晕才松了手。
可才松手,庄容却捂着脸又缩到了他的怀中,全然不似被欺负的模样,这让时若很是无奈。
他伸手抚了抚庄容的肩头,哑着声道:谁告诉你这些的,不干净。
说起来,他还真是有些好奇,依着庄容的性子应该也不会去接触这种才是,怎得就会说这些胡话了?
不过他也没有多想,这人怎么说也有四五百岁了,知道这些好似也很正常。
于是,他又低眸去看手中的珠子,准备好好研究研究。
可他安静了,庄容却闹起来了。
只见他从时若的怀中起了身,攀爬着就去了边上的书柜。
时若不知这人要做什么,只是看了一眼便又低下了头。
正当他准备继续瞧九宫珠时,方才还在书柜边上的人此时却已经到了他的面前,手中还拿着一本小册子。
这册子上还嵌了金线,面上画着一朵朵红梅,瞧着倒像是普通的记事本。
这是什么?他疑惑地出了声。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跪坐在前头的庄容却是自顾自动作着,并没有出声回话。
时若见状轻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还同一个连神智都不清晰的人说话,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想到这儿,他收回了视线,不再理会了。
只是他才以为庄容不会出声了,却没想到这人拿着册子有了动作,笑着道:我是同书上学的,你看。
恩?时若听到话看了过去,心里头一阵迷糊,什么书?
入眼便是庄容白皙的手指,此时正指着册子上的一副图,图中画着的是两个未着衣裳的男子,此时两人正在行闺房之事。
时若看着上头的图有那么一瞬间回不过神来,但很快他便清醒了,面色也红了一大片,惊得抬眸就去看册子后头的庄容。
见庄容一副浅笑涟涟,人畜无害的模样,惊得身子都开始颤抖了。
师兄看春、宫、图!
庄容看春、宫、图!
你看春、宫、图!时若被惊得快速起了身,眼中染满了震惊。
随着他的一声惊呼,外头也传来了声音,听着应该是弟子的。
里头有动静!
第四十七章
随着那一声厉喝传来,殿外出现了四五名弟子,相互看了一眼后他们才将目光放在了紧闭的殿门上。
里面有人!为首的弟子瞧了一眼出了声,接着才往门前行去。
不过,他才行至门前,指尖还未落在门上便听到后头又传来了声音。
有小弟子快步迎了上来,直接拦下了这位师兄的动作,慌乱出声:师兄,这儿是仙师的住所,长老说了不准入仙师的屋子。
仙师?为首师兄一听这话皱了眉,片刻后还真想起了长老的嘱咐,慌忙将手给收了回来。
只是,他看着殿门的目光却并未收回,总觉得里头有怪异,可他又想不出哪里怪异。
于是,侧身朝着边上的雕花木窗行去。
几个弟子见状虽是不解,可也跟了上去,同着师兄一块儿瞧着。
吱呀
暗哑的推门声缓缓而来。
由于里头住着的人是庄容,所以他们也不敢真的直接推开窗户,只小小的推开了一道缝隙。
几人透过缝隙瞧着里头,就见里边一片昏暗,可隐隐还是能瞧见里头的摆设,整齐干净瞧不出一丝异样。
为首的师兄看了一会儿又皱了眉,好半天后才出了声:难道是听错了吗?
他低低地嘟囔了片刻这才起了身,见几个弟子都瞧着自己,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又道:走吧,一会儿若是让仙师发现了定会恼,我们还是去别处寻寻。说着转身下了台阶。
几个弟子一听也点了点头,这才跟着一同离开了。
很快,殿外又陷入了一片寂静,唯有暖风拂过花木传来阵阵声响。
躲在书柜边上的时若侧眸瞧着被推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神识也跟着一同注意着外头,察觉到几人离开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还好,没被发现。他轻声说着。
只是,他才说完,怀中的人也传来了声音,娇笑着道:还好,没被发现。说着还学时若松了一口气,活脱脱一个干坏事的小孩。
时若见状差点被气笑,抱着人坐在了地上,这才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无奈地道:还学,还不都是因为你,没事给我看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方才会被发现,可不就是因为庄容给自己看的图嘛,若不是那图怎么会被吓到。
一想到那图,他伸手取过了庄容捏在手心中的册子,三五四下翻了个遍。
越看他便越气,那上头画着的一幅比一幅露骨,简直不堪入目,恼得他厉喝出了声:谁让你看这些的,不好好修炼净看这种不干不净的东西!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方才还有些高兴喜悦的庄容却是垂下了头,松散的青丝缓缓落在了衣衫上头,他的身子也跟着软了一些就这么跪坐在地上。
一双白皙的玉足露在外头,可也不知是委屈了还是怎么了,圆润的脚趾轻轻地蜷缩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松开。
时若看着这人连话都不回,一下就猜出是委屈了,一口气险些抬不上来。
怎么还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