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温柔缠绵。
萧姝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努力迎合丈夫。
——虽然努力的成果,只是从「死鱼」变成「濒死的鱼」。
毕竟她在这方面,经验少得可怜。
偏偏江行知是主动型的,明明看起来平时冷淡疏离,禁欲至极。
可每次到了床上,总会爆发极强的攻击性。
萧姝根本挣脱不开,只能被他压制着,被动承受男人所有的欲念。
夜色深沉,主卧一片狼藉。
枕头和被子都被折腾到地毯上,娇吟和喘息声渐渐停歇……
萧姝动了下身体,又酸又疼,实在难受。
沾着泪水的眼睫轻颤,对上江行知依旧热烈的目光,欲言又止。
为什么每次都这样……
萧姝很想跟丈夫商量,他们是夫妻,又没分居。做这种事的频率,能不能固定一些?
结婚三年,自己和江行知工作都不清闲。
每次同房,似乎都是临时起意,期间往往要隔大半个月,甚至一两个月。
而江行知每次都索取无度,兴许要一次性补回来。
萧姝学中医,多多少少涉及过这方面。
夫妻之事要想和谐,频率和尺度必须拿捏好。
像他俩这样,每次到最后,萧姝都觉得非常难耐。
“老公……”萧姝柔柔叫住他。
江行知身上的汗还没干,欺身亲了亲她,亲吻中满满宠溺和疼爱。
“你……”萧姝打算趁这个机会,跟他说说清楚。
可江行知靠近,她又闻到浓郁的香水味。
对哦,他在外面有那么多新欢旧爱,还需要雨露均沾。
如果需要定期「交公粮」,以后再找她们,可能不够尽兴。
萧姝胸口有些闷。
明明结婚以前,她就想清楚了。
但现在,自己跟丈夫如此亲密,却必须接受所谓的「豪门规则」。
不接受也没办法。
所有人都告诉自己:你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注定不平等。
萧姝压下多余的情绪,眼睫低垂,轻声问,“……够了吗?”
“……”江行知感受到自己的体温一点点变冷。
萧姝总有这种本事。
每次在自己付出爱意之后,毫不回应,还时时刻刻用行动提醒:我根本不爱你。
他们的婚姻,只是江行知给萧姝扣上的枷锁。
“嗯。”江行知恢复以往的冷淡,缓缓松开她。
“那我去洗澡了。”萧姝披上外套,翻身下床。
江行知清楚看到她身上青青紫紫,一片被自己玷污的痕迹。
即使如此,她依旧美好纯洁,仿若初见。
丝毫没有染上自己的颜色。
三年前,萧姝刚满二十岁。
她读书早,期间还跳过级,又有师父尽心尽力带着。江行知找到萧姝的时候,她距离研究生毕业只剩半年。
那会儿萧姝心无杂念,一心学医,从早到晚跟着师父求教。
学校里,多少男生偷偷喜欢她。可萧姝身上散发出「不可亵玩」的气场,让追求者望而却步。
眼看再不行动,女神就要毕业了,暗恋萧姝许久的校草终于把她约出来。
“萧姝,我喜欢你……你不用立刻回答我!请用三天时间,好好考虑一下,可以吗?”
萧姝把拒绝的话憋回去,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