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迟歇满意说:“挺好。”
也不知道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当天晚上,凌灼受邀参加tg在本市的新旗舰店开张剪彩仪式。
记者群访时,被问起陆迟歇为什么会成为他广告片中的模特,凌灼大方回答:“原定的模特临时有事,他是被摄影师老师看中,拉来救场的,也多亏了他,要不这支广告片拍出来的效果未必会有现在这么好。”
再被问到他介不介意被陆迟歇抢了风头,凌灼笑着反问对方:“有吗?”
确实没有,广告片中陆迟歇很出彩,但毕竟只有一分多钟的镜头,后半段凌灼一个人的独角戏部分更吸引人眼球,热搜第一那条虽然是张静买的,但热度能有那么高,也确实是凌灼在广告片中的表现力超出了预期。
他说:“我和陆老师是好朋友,他做我的广告模特是顺便帮我的忙,就算真的被他抢了风头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不过我觉得应该是没有的,陆老师自己也这么说。”
镜头前的凌灼笑容灿烂、眼神明亮,将在场众多记者逗笑。
这支广告片的热度不断发酵,很快带来新的连锁效应,w腕表在考察了大半年之后,正式向凌灼发出合作邀请,但提出希望他能和陆迟歇以双人名义接下代言,会给他们最高title.
陆迟歇那边同样收到了邀约,并且一口答应下来,张静原本还有犹豫,最后被凌灼几句话说动。
“他们看中我和陆迟歇,无非一是我俩之前一直戴情侣表热度已经炒了起来,二是tg那个广告带来的效应,他们应该就没考虑过给单人代言吧。”
“而且,静姐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跟陆迟歇捆绑,我俩以后迟早要公开的,慢慢让粉丝适应也好。”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了。
签下合同一周后,他们再一起飞去欧洲,拍摄广告宣传片。
陆迟歇已经进了剧组拍摄新电影,凌灼也接了个新片在为进组做准备,还要抽空筹备自己的个人专辑,抽出几天时间飞国外拍广告实属不易。
这次的广告拍摄却很顺利,他俩一共要拍四支片子,在每支片子里扮演不同身份的角色上演对手戏,有亲人、有密友、有情敌,甚至还有情人。
情人是最后一个剧本,片中的他们在一场舞会上相识,在有限的时间里玩一场不挑明的暧昧游戏,抛弃伪装放纵自己沉沦。
其中还有一场蜻蜓点水的吻戏,起初张静提出异议,甚至想删掉这个剧本,毕竟上回的香水广告只是打擦边球,这次却有实打实的吻戏,在国内还是比较敏感的。但品牌方提出四个版本的广告要投放在不同地区,国内不会放这一支,坚持想要他们拍,最后仍是凌灼自己点了头。
他其实也有一点私心,而且既然是拍广告,那就是工作,并不算出格。
张静只能勉为其难同意。
凌灼与陆迟歇默契十足,拍摄那些暧昧挑逗的戏份可谓信手拈来。
镜头前凌灼散漫倚着墙壁,陆迟歇一条手臂撑在他肩膀一侧,露出手腕上戴着的一枚w腕表,随时提醒他们游戏结束的时间。陆迟歇漫不经心地欺身过来,眼神短暂交汇,凌灼的视线下移,手指卷起陆迟歇的西装领带轻轻勾绕,再抬头,嘴唇擦过陆迟歇唇角。
这一个吻也只重拍了两三遍,让摄影师多抓了几个不同角度的镜头,很快就过了。
张静抱臂站在一旁看,结束之后说了句:“等这个广告一上,国内粉丝得疯了。”
凌灼一本正经:“人家拍同志片也要拍吧,我拍个广告而已,正常工作罢了。”
张静:“你也就骗骗你自己吧。”
陆迟歇笑笑,没搭腔。
预留的广告拍摄时间是三天,两天就已全部拍摄完毕,第三天陆迟歇开车带着凌灼,去了这个城市郊区的一处酒庄。
酒庄是他哥在这边投资的,地处远离城市喧嚣的地方,环境很好,四周被花田包围,空气中的花香酒香浓郁,颇像一处世外桃源。
陆迟歇也是第一次过来,带凌灼一起来品酒。
凌灼不胜酒力,才粗略尝试了几种酒就已有了醉意,被陆迟歇拉着去外头花田里散步。
大片的向日葵花田一望无际,正值花期,淡香袭人,凌灼看着稀奇,问陆迟歇:“为什么种这么多向日葵,这个也酿不了酒啊?”
陆迟歇随口说:“我不知道,也许我哥喜欢吧,他每年度假都一个人来这里。”
凌灼迷迷糊糊“哦”了声,被陆迟歇拉着手往前走。
再又忽然停了脚步,推了陆迟歇一下,说:“你给我拍张照片。”
陆迟歇:“拍照?”
凌灼点头:“这里这么漂亮,不拍张照留念可惜了,正好给我粉丝发个福利。”
陆迟歇举着手机随手给他拍了,凌灼接回去看了看,拍得还不错,他挺满意的,连p图都不用,直接发上了微博。
发完看到评论里粉丝嗷嗷叫,才一拍额头想起来,刚他出来时随手穿了陆迟歇的外套,肯定要被人发现了。
“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凌灼小声抱怨,也不好再删了,更显得欲盖弥彰。
陆迟歇:“有什么关系,走吧。”
再拉起凌灼的手,牵着他继续往前。走出花田往山上去,山顶有一座教堂,规模很小,看着也有些年头了。
他们进去转了一圈,里头没看到人,角落里立着一架黑色的钢琴,很旧,但擦拭得很干净。
凌灼走过去,随手按了几个键,音都是准的。
他坐下来,抬头笑看向陆迟歇:“我给你弹一首吧,你想听什么?”
陆迟歇倚钢琴边:“随你。”
凌灼想了想,双手搭上琴键。
琴曲温柔缠绵,凌灼嘴上跟着轻声哼唱。陆迟歇安静地听,他已经听出来了,这是当年他第一次在酒吧里听凌灼唱歌,他边弹边唱的那一首。
一曲终了,凌灼再次抬眼,笑问他:“好听吗?”
陆迟歇:“你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