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异常镇静,“昭昭,你相信我吗?”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嗯,你是我哥。”虽然很不对付,但无可否认,他们读书生活几乎相依为伴。
他说出一个事实,“我们想要活,他们就得死。”
“你说什么!怎么能……”她如同听到天方夜谭,无力看着自己的手掌,“我们太小了。”掌心、大拇指和食指关节都是暗红与鲜红层迭的割伤,裙子的装饰合金划的。
同样大不了多少的手牵起她的,两人走回前一道门,脱离暴露区域,门合上的一瞬,电子锁的“嘀嘀”声让她心慌。
他走过简陋的木床,在废旧的金属堆挑挑拣拣,“高个很快就会回来找你。”
肮脏的目光不用多想,也能明白背后的不怀好意,她开始瑟缩:“他……摸我。”
“继续卖乖装傻,我会帮你。”掀翻的金属哗啦作响,他依旧冷静快速地交代能想到的一切,“脖子大动脉、心脏、脑后干都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不对,他太高了,肚子偏上的两侧是肝和脾,就是储血的地方。”
他转过来,比划着大概的位置,然后将手里的东西给她,“这些你拿着。”
交接的瞬间,她后知后觉意识到哥哥也在颤抖,“这……”五金压板足以让她握住,边缘尖锐。
到底才十岁,他已经嘴唇泛白,满头大汗,“我们没有选择了。”细碎的零件依个放进西装的口袋,“像我这样,藏好。”
“这是以暴制暴,我害怕……”她穿的裙子,只有一个暗口袋,剩下的只能藏进两边长袜。
眼神中的狠厉已经超出一般孩童,“老师不常说,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后来才发现,甚至不用那么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