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引人落座的寇舒雯嘴角弧度未变,甚至更灿烂了:“对,我们孝顺的一双儿女从外面留学回来辛苦了。”
仅不到一小时,寇舒雯旗袍上小憩的蝴蝶就变成翩然起舞的样式,要说礼仪要说讲究,就属这位当家主母。
到了正式用餐时间,谢泰和坐在主位欣然看了一圈:“小朋友还是得养在身边,家里也有人气。”
谢家到谢安柏这一代,虽然早早联姻,演得伉俪情深。但背地里已经沉醉温柔乡,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谢泰和向她保证过,谢家主母绝对只寇舒雯一人,唯一关注的只有“开枝散叶”四字。
她本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直到求子之路一场坎坷。荆棘丛生不说,还意外得知,竟早已有旁支觊觎。
也是这一出,她才见识到,诺言的千百种兑现方式。谢泰和是真能狠得下心,去母留子,好一个“各生欢喜”。
“那是,我这做母亲的也是想得心酸。”暗潮汹涌过了这么多年,寇舒雯自然明白这是在点她,放下“心结”。
不过她心里的症结所在,何止这些。
寇舒雯嘴角一勾:“看他们一个在伦敦,一个在苏黎世,各自出息了我也很是欣慰。”
外人都只知道,谢家第三代求子坎坷,连得一双胞胎这等寻常人家的喜事都慎于宣布。还是某日临安寺礼佛归来的老爷子谢泰和突然宴请四方,原来谢家在五年前得一双胞胎,先天虚弱担心早夭所以一直养在寺庙,等到身体安康才正式接入本家。
可她寇舒雯可知道这里面到底有多少腌臜事。
哪里有双胞胎冬天生一个,春天又生一个。
一个白月光,一个红玫瑰,都化作孽障过来祸害她,鸠占鹊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