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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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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墩云:流氓!

戚九知他最喜欢美女,应道,上次野店里捡了一堆老头子,也不见腿勤手快。

东佛笑,人不风流枉少年,花团簇锦方是春,你们不懂其中之奥妙,俺不跟你们计较

他话没说完,双手腕上的邪达娜环将整个人扯在地上,撞击得尘土飞扬。周遭的美人儿们叽叽喳喳说着鸟儿一般灵妙的言语,愣是不明觉厉。

轲摩鳩昂起下巴收了口令,瞧东佛一脸倒霉相,他反而开心起来,嘴上才长了几根毛,就想着女人滋味,也不嫌臊。

东佛扣在原地起不来身,美人儿们纷纷伸出长臂应援,他嘶嘶唤道,你又不是俺什么人,咸吃萝卜淡操心,再说俺都满十八了,就是条狗也该拉出来配.种了吧!

谢墩云深谙此事古难全,手扶头,掌插腰,以老大哥的身份站出来义正言辞道,照老子的意思,这些美人儿算是战利品,送回家是没工夫了,干脆就地伙分了吧!

原来最不是东西的那个是你。轲摩鳩益发嘲鄙道。

老子又没说咱自己分,是给鲤锦分门这些尚未娶亲的兄弟们讨个便宜老婆。

上官伊吹就此打住,别浑扯了,女人的事儿自有人处理,对谢墩云勾勾手指,你的头看起来不大妙,让我来瞧瞧。

哎呦呦,谢墩云倒退三步,大人您的体恤还是送给小九就好,咱皮糙肉厚惯了,被人一抬举啊,就容易趾高气扬。

上官伊吹遂罢手,对众人道,留下的事情就由着门徒们去整理,咱们快马加鞭,往咸安圣城走。

东佛道,来时走那破魔裸子塔异常快捷,回时为什么偏要舟车劳顿?

上官伊吹笑,因为人不一样。

所有人以为是多出来了谢墩云一个人,不好入塔,也没寻思他话里的意思。

只有白式浅一直冷冷听着,觉得他话尾藏话,应该别有内涵,但至于上官伊吹本意在针对谁,只能履走履看。

几人当作游览,免得打扰两岸的黎民百姓,索性没有召唤庞然幻兽,而是幻织一艘可住人的两层画舫,专由门徒摆渡,算是出游了。

众人皆欢喜蹬舫,轲摩鳩一走进去就强占了里面最舒服敞亮的一间房,连上官伊吹都没礼让。

谢墩云刻意留在后面追问道,大人有了轲摩鳩,恐怕省了不少车马钱。

上官伊吹散笑道,你的算盘打得到精,有没有想过到鲤锦门的账房去蹲几天

免了免了,谢墩云哈哈大笑,咱一天不抗刀便手痒痒,两天不打人就周身不爽,还是给你作马前卒更合适些。

上官伊吹笑意加深,两人比肩缓缓走入画舫内,不由顿了一顿,问,你当初是随着阿鸠一起进入鲤锦门的,可还记得自己最初的意愿?

蓦然严肃的氛围令谢墩云也禁不住合拢口角,当然记得是为了查出白家堡灭门惨案的缘由。他的目光开始游弋起来,不停地寻找着白式浅可能会站到的任何角落。

他的音量,也禁不住起伏不定。如涸澈之鲋谨慎地吸阖着嘴里每一个字音,小心吐露。

上官伊吹并未觉察,依然不断递进道,之前因为各种事情耽搁了,我也没有与你详谈过任何细节。

突然一语惊人,你是不是跟白家的什么人存着某种恋慕私情,故而那姓白人死了,你顾念旧情,一直恋恋不舍?

谢墩云语塞得厉害。

上官伊吹款款背诵道,若是上天给你一次重来的机会,你会选择明哲保身?或是急流勇退,才不致令自己终生后悔?

其实人不论为自己选择那条路,最终都会后悔,但若是能保心意之人,再无孤苦,再无彷徨,再无凄惴,圆之梦,温之怀,陪其朝霞苍暮,共享百岁,才是好上极好。

谢墩云的脸色已经全然不好,听见噩耗似的,灰蒙蒙的晕厥了一般,过了数月,没想到大人竟把咱说过的话,一字一句都记得如此详实,真是佩服。

可是当初,大人口口声声说,不会帮我调查白家堡的事情,如何今日又提起了呢?

上官伊吹道,因为你替阿鸠,也替我出生入死了许多次,钱财你必定是不稀罕的,若是动动手指,把搁在你心里的毒刺拔除于外,起码能令你畅快不少。

是是是谢墩云真是不大对劲儿地点起头来,谢谢大人体恤咱的心情。他的手无意识地捏住心口,布料衣衫险些扯出个洞来。

大人打算怎么帮咱?

上官伊吹并不打算卖关子,今天围剿时,不是有个叫波波西的家伙跑掉了吗?

谢墩云朗目聚亮,烨摩罗人?

没错。

上官伊吹坚定地敲敲桌面,烨摩罗人中的灵宗一派,据闻最擅长以阴灵衍幻鬼彧,若是能捉他归来,借着他的本事,替你把你的心上人给唤出来

他话未说完,谢墩云如何觉得背脊有股冷凝之气一闪而过,应该不是他自身在颤抖。

而是白式浅!

他该死地听到了一些不该听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特别声明一下。

老谢他不花不渣,不会脚踏两条船。

第84章 蚊子咬我

谢墩云已然坐如针毡, 但竭力使自己的面上稳如泰山, 对上官伊吹感恩道, 大人能有此心,小人必当尽心竭力替您做事。

赶紧寻个恰当的由头搪塞了过去, 捂着肚子要上茅房,赶紧跑了。

画舫里转了一圈,戚九在自己房间里, 正提着小铜夜香壶不知往哪里塞,连人带壶反被逮住,提着人赶紧瞅瞅白式浅躲哪里去了。

戚九只好给他一间一间翻, 最后在留给谢墩云的那屋头里,白式浅似背对着门, 长腰躬身, 收拾行囊的模样。

谢墩云边说谢,边把戚九赶走。

戚九临行叮嘱, 别瞎搞, 船底子薄,墙通透, 莫把船捅翻了。

谢墩云踢他一脚,轻手轻脚钻进了门。

白式浅并未回身, 他手里捏着什么物件, 所以雷肜伞仅能置于床栏, 眼上的绫缎遮着容颜, 特意掩饰自己的模样, 然而身间益发出的森森寒气,直逼人瑟瑟发抖。

你都听见了?谢墩云选择开门见山的谈话方式,免得误会加剧,其实并不如大人所想的那么多,当时我进鲤锦门确实有那方面的原因,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式浅冷冰冰回首,你的头伤加剧了那那那了半晌,都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谢墩云蓦地一把自后面袭住他,总之就是,老子我我

一双手沿着白式浅的长臂滑啊滑,想把他手里的东西扯掉。

你今天真是怪!白式浅回身推开他,渐渐露出手里的冰囊,此囊经过特制,里面缝合着冰硝石,略加些水便可成冰。原来他一直忙着这个。

谢墩云的老心脏险些从嗓子口喷出来,狂呼天助老子也。

过来,白式浅指了指椅子,快一点,否则谁进来瞧见。

不怕不怕,谢墩云把人往床上一拐,咱们把帘子一拉,就没人看见了。俨然不似受伤,猴子一般跨上床去躺平,顺手拍拍旁边的空位,露一嘴白闪闪的牙,死皮赖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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