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戈刚好关掉灶台,闻言洗了个手过来,指尖还带着水珠。
粘豆包后肢岔开,尾巴在中间,此时颇悠闲地摇了摇。
两人:
直接把项圈剪掉。严戈道。我改天换一个沙发。
陶祈眨了眨眼睛。
这是什么简单粗暴又壕无人性的解决方式?剪项圈就算了,还要换沙发
一劳永逸。严戈道。
粘豆包卡在里面有一会儿了,没有别的办法,也就只能这么做。两人找了剪刀,在沙发旁边准备。
陶祈两只手到沙发下面去抱住粘豆包的头,起一个固定的作用,以免剪项圈的过程中戳伤它,严戈找到傻狗脖子和项圈之间的间隙,剪项圈。
粘豆包的项圈是尼龙材质的,要剪断的话还算容易。严戈找准位置,两三下就好了。
两人放开手,粘豆包摇着尾巴从沙发底下出来,扑到陶祈身上舔他,又要转回去咬那个还挂在沙发底下的项圈。
使了很大的劲,狗脸狰狞,喉咙里呜呜作响。
然而项圈卡的很牢固,纹丝不动。
粘豆包努力了一番,见没有成果,索性侧卧着把头塞进沙发底下,然后四肢朝天的扑腾。
陶祈:
他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底下照。白色灯光下,粘豆包的眼睛好像在发亮,牙齿挂在项圈的编织孔洞里,流口水。
看着很像妖魔鬼怪了。
陶祈觉得机不可失,连忙点开相机,拍了一张。
粘豆包狰狞的面容就此留下了证据,它再也不是那只单纯的傻狗了。从今天起,将更名为粘钮祜禄豆包。
陶祈给粘豆包倒了狗粮在盆里,然后吃早饭。
出门的时候外面还在飘雪,严戈怕陶祈搭公交去学校迟到,就送他过去,然后才到公司上班。
走进公司,严戈昂首阔步,气势十足。他左手戴着那只戒指,也就用左手整理领带和西装。
虽然这套手工订做经过数道熨烫程序的西装,在任何人看来都没有一丝需要整理的褶皱。
从公司大门到自己的办公室,严戈都在整理西装。然而碰到的员工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的动作或者他手上的戒指只是微笑着打招呼。
严戈:缺乏基本的观察力。
他在办公室里坐下,刚打开电脑,助理就敲门进来递交文件。
一摞蓝色的文件夹,助理原本要放到桌上,被中途叫停。
直接给我吧。严戈道。
他伸出左手去接,银色的戒指圈在日光下闪烁。
您的戒指助理道。
严戈停下动作,扬起嘴角,准备听祝福,并且决定给助理加薪,邀请他来参加自己两年后的婚礼。
助理把文件递到上司手里,诚恳道:戒指很好看。
严戈点点头,等着下文。
助理道:如果没有别的事情交代我就出去工作了。您今天中午有个饭局,十一点半出发,司机都安排好了。
严戈:
助理向他点头,转身出去了。
他并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一次难得的加薪机会。
到了中午,雪下大了。地面上厚厚一层,常青树的叶子也被一片雪覆盖住,一眼望过去白色占据了大片视野。
陶祈和室友们一起在食堂吃饭,特意挑了个靠窗的位置,边吃边往外看。
有些活泼的学弟学妹们捏着雪球恍惚投掷,也有人找一块空地,收集积雪,然后堆雪人。没有胡萝卜做鼻子,就用纸卷一个,眼睛是石子,手臂是树枝,看起来有点怪模怪样的。
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的雪球啪地一下砸在落地窗上,碎雪顺着透明的玻璃滑下去。
几个人扒着热腾腾的饭,看得挺开心。
晚上去吃火锅吧?大耳朵提议道。
夏天烤串,冬天火锅,是整个华夏人民聚餐的标准配置。
大冬天的,外面天寒地冻,在屋子里有一口沸腾的锅,烫煮各类食材,蒸汽升腾,麻辣辛香的味道飘散在空气里。只要想一想,就觉得很幸福。
其他人都对这个没有意见。室友们起哄让陶祈把严戈喊上,刚好吃完一起回家,省得大雪天里还要来接人。
第一次吃饭是老板,第二次吃饭是男朋友,第三次就是老公了。大耳朵感慨道。真是时移世易,今非昔比啊。
陶祈:这几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大耳朵:第三次吃饭就是老公了。
陶祈:能不能闭嘴?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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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禁欲精英刺头囚徒
二十八号早晨
今天是民政局在这一年里工作的最后一天, 也是严戈和陶祈说好要去领结婚证的日子。
天气晴朗,前两天的积雪都化去了,地上还有湿润的痕迹。冬天的阳光并不强烈,但是每逢雪后出现,总能让人觉得有无限的光明与希望。
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卧室里的床前面那一小块地方, 显得金灿灿的。
严戈站在衣柜前,一手摸着下巴, 脸上神情严肃,认真考虑今天穿什么衣服, 配什么领带。
虽然很明显的, 他衣柜里的服装大同小异,都是些灰黑色系的正装, 实在没有很多可供挑选的余地。
在他背后, 陶祈躺在床上睡得很沉, 整个人埋在被子里, 只露出一撮头发。
严戈斟酌了很久,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挂好的、被防尘袋装起来的西装。他摸了摸料子,很薄。
这是暑假的时候严母生日宴会上穿过的那套, 对他来说有一点特别的意义。因此即使半年没有穿过了, 它还是在衣柜里占有一席之地, 并且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一套夏天的衣服,非常合身,也就意味着秋冬时候穿它并不合适。除非
严戈想了想, 决定舍弃保暖衣和羊绒衫。
他还把陶祈的那套衣服也找出来了,平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
小男朋友这几个月操心考研的事情,掉了不少肉,比夏天的时候瘦了很多。所以陶祈应该能在保证温度的情况下穿上这身衣服。
那么问题就解决了。严戈想。
他有条不紊地换衣服,穿上一件合适的衬衫,然后是裤子和西装外套,最后打上领带。卧室里开了空调,换衣服的过程中倒是没有觉得冷。
穿好之后,严戈要下楼去给陶祈准备早餐了。
一出房门,十几度的温差立马教严戈做人。鼻腔里都是寒冷的空气,没有了高领羊绒衫的保护,脖子也都露在外面,密密麻麻起了小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