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务长忍不住问她们:“你们在说什么东西?”
几个空乘很快解释清楚,是有娱乐记者偷拍到盛北岑和许知月私下见面,看图说话说盛北岑恋上女飞行员什么的,消息半个小时前放出来的,现在已经是网上娱乐版八卦头条。
许知月听罢直接否认:“不是真的。”
严卫民已打完电话回来,有许知月这位暴脾气的师父在,众人不敢再议论这个,转而说起了正事。
厉西钊的车此刻正在回星野的路上,助理刷到网上的新闻,犹豫两秒,回头将事情告知了后座的厉西钊。
“就是我们在市区碰到许机长那晚,应该是那些记者乱写的,不过盛北岑红,那个宣传片又刚放出来,热度正好在,信的人还挺多的。”
厉西钊眉头紧锁,划开了自己手机。
五分钟后,他沉声示意大气都不敢多出的助理:“给品牌部那边打个电话,让他们联系盛北岑的公司,要求盛北岑那边出一份澄清说明,网上那些负面言论,想办法删了。”
助理很知趣的没问负面言论是指针对公司,还是针对许机长。
当然是能删的一起都删了,尤其是后者。
这一整天,有多少人给许知月打过电话、发过消息,她一概不知,从清早起就关了机,免得被人烦。
四段飞下来,回到临城已经是晚上六点多。
一打开手机,涌进来的果然是无数条微信消息,都是来问她跟盛北岑的关系、打听八卦的,甚至有那些八百年不联系的小学初中同学,想问她要盛北岑的签名。
许知月一概不理。
坐机组车出机场时,有空乘提醒许知月:“盛北岑早上就发了声明,澄清你们的关系啊。”
许知月拿过对方手机看了眼,澄清函写得很简单,说他们只是朋友聚会,没有其他的。
“盛北岑还是第一次亲自澄清绯闻,以前都是他经纪人发封律师函了事,这次竟然是他自己微博发的,许机长,他还说他很崇拜你呢。”
许知月看完把手机还回去,不再解释。
反正盛北岑已经把事情说清楚了,她只是个娱乐圈之外的普通人,用不了两天,便不会再有人关注他。
盛北岑清早就给她发了微信来道歉,许知月这会儿看到顺手回复过去:【算了,你也不想。】
严卫民闻言随口打听了一下事情原委,最后瞪眼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徒弟眼光哪有那么差。”
许知月默然,之前她跟刘骁交往时,严卫民就说她眼光差,说那小子看着就不像个老实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车停在公司门口,下车时,身后忽然有人高声叫了许知月一句。
“你是不是许知月?”
许知月回头,来的是两个年轻女生,看着十几二十的学生模样,面色十分不善。
她微微惊讶,对方阴着脸再次问:“你是许知月吗?”
许知月隐约觉得不对,拧眉反问:“你们想做什么?”
话才出口,其中一个女生忽然拧开了握在手中的保温壶,激动吼着“你离盛北岑远点”,滚烫热水朝着许知月脸上泼了过来。
许知月本能反应抬手挡住了脸,那至少有八十度的开水浇在了她手上,幸好她反应快退了一步,躲开了大半。
周围一片哗然。
保安冲上来之前,严卫民先一步上前,跟抓鸡崽子一样抓着那泼开水的女生拎起来,暴喝:“你疯了是不是?!”
他动手就想揍人,许知月在剧痛中仍存留理智,喊了一句:“师父不要!”
严卫民的手腕被身后伸出来的另一只手用力按住,不知何时出现的顾明泽沉声提醒了句“别冲动”,将严卫民强硬攥下,再转头示意保安:“扣住她们,报警。”
两个女生被那些保安强扣下,激动大喊“非礼”,又对着许知月破口大骂,顾明泽扶住痛得浑身发抖的许知月,冷声警告她们:“注意你们的言辞,小心我告你们诽谤。”
他道:“许机长是我女朋友,跟你们的盛北岑没有半点关系,你们有气去找你们偶像撒,别来这里发疯。”
说罢顾明泽不再搭理那两个疯子,也没跟身旁那些惊讶的同事解释,扶着许知月进门,直接去了航医室。
许知月一双手通红,还起了水泡,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
顾明泽和严卫民将她送到航医室,又接到保安处那边的电话,说机场派出所的民警已经过来了,要给许机长做份笔录,顾明泽道:“她现在不方便,我替她去吧。”
挂断电话,顾明泽提醒许知月:“你别想太多,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去趟派出所再过来。”
许知月张了张嘴,最终只说了一句:“谢谢。”
严卫民臭着张脸:“这都是什么事,当初就不该让你去拍那什么宣传片,品牌部那些人脑袋被驴踢了,非请个祖宗来做代言,惹来这些神经病。”
许知月苦笑:“师父你少说两句吧,我够难受的了。”
严卫民气呼呼地闭了嘴,盯着航医给许知月处理手上水泡。
厉西钊匆匆过来时,航医正在给许知月上药包扎。
许知月听到脚步声,抬眼便见厉西钊已大步进门来。
看到许知月被烫伤的双手,厉西钊眼中情绪起伏,嗓音略哑:“怎么回事?”
许知月讪道:“你不都听说了,我倒霉,被小女生当成假想敌,还好泼的只是热水。”
“这也叫还好?”厉西钊沉了声音。
许知月听得心里不舒服,她本就有些后怕,厉西钊一来又是这个态度,她实在没兴致应付:“你要是来嘲讽我的,大可不必了,我已经够倒霉了,你行行好,别再火上添油给我找堵了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