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贺璨闻言霎时眼冒精光,扑过去抱住了苏霁星,因为激动手臂用的力气比较大,勒得苏霁星都有些喘不过气。
苏霁星本来只是随口一说,话都没经过脑子,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脸不禁慢慢热了,这个不着急,以后再说。
什么以后再说?贺璨隔着浴袍在他肩膀上威胁地咬了一口,沉声说,我都听到了,你还想赖?
苏霁星胸腔里酸酸胀胀溢满了感动,感慨他何其有幸能被贺璨这样喜欢着,又有些遗憾自己没能早点发现贺璨对自己的情意,白白浪费了那么多年的光景。
暗恋的滋味不好受,他一想到贺璨把对他的感情埋在心底,不敢宣之于口的那几年是怎么过来的,就忍不住心疼。
嗯,不赖。苏霁星将脸埋在贺璨的肩膀上与他相拥在一起,这一刻平时再理智的人也难免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冲动地说,等你什么时候拿了影帝,我们就官宣。
苏霁星现在才终于理解,为什么古往今来,那么多对有情人在浓情蜜意时总会忍不住许下一些海誓山盟,因为这样才能证明自己心里有多么深爱着对方,哪怕这些山盟海誓未来不会一一实现,但至少在许下承诺时,多少都包含着几分真心。
贺璨侧躺在床上,手撑着头,黑眸里徜徉着暖暖的笑意望着苏霁星,挑眉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嗯,我说的。苏霁星心里盘算了下,贺璨就算立即拍电影,那最快起码也得两三年后才能拿到影帝的奖杯,时间也差不多够他做好万全的准备了。
行。贺璨翻身手朝床头的枕头下面伸去,拿过手机打电话。
苏霁星看到奇怪地问:你打电话给谁?
贺璨说:最近有不少导演邀请我参演他们的电影,我让助理把剧本送过来筛选一下,看看有没有哪个容易拿奖的角色。
苏霁星拢着浴袍坐起来,忽然觉得自己刚才提的要求是不是对贺璨来讲太简单了?毕竟以他的天赋,只要他想,拿个最佳男主角奖还不就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也不至于现在就急着要挑剧本吧?慢慢来嘛。苏霁星讪讪笑了两声,俗话说十年磨一剑,我觉得演戏不能冲着拿奖去,那样太功利了,还是得先磨炼好演技。
贺璨一看苏霁星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笑非笑地说:我觉得我这把剑已经磨得够久了,锋不锋利你刚才不都试过了吗?
苏霁星呛得咳嗽了起来,不满地睁大眼瞪他,好好地说演戏的事,怎么就开上h腔了?
最后贺璨的助理还是上门来送剧本了,顺便还给他们带了外卖和贺璨吩咐他从药店买的一种活血化瘀的药膏。
苏霁星累得已经睡着了,贺璨怕吵醒苏霁星提前知会了助理,让他到了别按门铃,发信息他来开门。
贺璨轻手轻脚地去开门的时候,助理眼睛都不敢抬,生怕自己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秘密。
璨哥,今晚还约了严导吃饭的事,您没忘吧?助理临走前想起件事,小声说,需要我帮您推了吗?
贺璨:不用,到时候把饭店地址发给我,我自己过去。
行,那我走了。
贺璨回到房间,看到苏霁星睡的正香,昨天一晚上没睡好今天又累了一上午,估计现在就算醒了也没胃口吃东西,于是索性没叫醒他让他继续睡,反正外卖就算冷了热一下也能吃。
贺璨却睡不着,从昨晚看到苏霁星出现在酒店房间里,他的大脑和身体就一直处于兴奋状态,尤其刚刚又听了苏霁星说等他拿了影帝就官宣的承诺,恨不得现在就去片场拍戏,早点拿奖早点把人牢牢套住。
他回到床上,在熟睡的苏霁星旁边躺下,无声地翻看着助理拿过来的剧本。
贺璨工作的时候还是很投入的,时间一点一点流逝,不知不觉就看了一下午剧本,而苏霁星也睡了一下午。
等到窗外日头西斜,苏霁星才翻了个身,手臂自觉缠上了旁边贺璨的腰,嘴里哼唧了两声,似乎有醒来的迹象。
几点了。虽然意识清醒了,但苏霁星还是懒洋洋地不想睁开眼。
贺璨放下剧本,看了眼手机,五点多了,饿不饿?
有点。苏霁星慢慢睁开眼,看到贺璨放在被子上的厚厚一叠的剧本,问,你一直在看剧本没睡吗?
嗯。
苏霁星皱了下鼻子,不感觉累?
贺璨笑笑:不累。
苏霁星羡慕不已,由衷称赞道:你体力可真好。
不是都说当1的比较累吗?可为什么贺璨做了这么多次还能这么精力充沛,而他浑身却像被车轮子碾过一样到处都是酸的?这男人是永动机变的吗?
被床上伴侣夸体力好对男人来讲,很容易满足男人的好胜欲和自信心。
贺璨愉悦地弯起嘴角,揉了揉苏霁星的头发,沉着声音循循善诱,那要不下次换你在上面试试?上面一点儿不累。
苏霁星抬起头斜眼瞪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
贺璨眨眨眼,一本正经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苏霁星翻了个白眼,哼哼道:我看你今晚是想睡沙发了。
不过,我听说在上面对受方来讲的确会比较舒服,深浅力道都可以自己来控制,而且,贺璨低下头凑到苏霁星耳边,嘴唇有意无意地蹭着苏霁星的耳垂,声音低沉地说,也更容易找到那个点。
两人都是头一次开荤,正是感觉无比新鲜的时候,对动作啊姿势啊这些方面也难免更好奇些,什么都想试一遍。
苏霁星也听说过脐橙是所有小受受的最爱,被贺璨说得有些心猿意马,但就算他有心探索真理,被过度透支了体力的身体却不允许他这么做。
苏霁星推开贺璨的头,义正辞严地拒绝贺璨的诱.惑,闭嘴你这个男狐狸精,我看你就是想榨干我!好了你得逞了,我真的已经一滴都没有了!
真的没有了?贺璨手伸进被子里,装模作样地要去拉苏霁星的裤子,我不信,让我检查一下。
苏霁星吓得连忙死死按住他的手,抬起下巴,用湿漉漉的眸子乞求地望着他,别,再检查一次,我明天都起不来了,咱们来日方长,择日再战行不行?
贺璨当然也不是真的想现在和苏霁星怎么样,只是逗他玩,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十分畅意地笑了两声,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拍了拍苏霁星的脸颊,说起了正事。
晚上我约了严导吃饭,你要不要一起去?还是我帮你把外卖热一下,先吃点垫垫肚子?
不用了,马上就晚饭时间了,省得麻烦。苏霁星想上厕所,挣扎着起床,却忘了小雏菊刚经历过狂风骤雨的摧残,没走两步就疼得他龇牙咧嘴,亏得眼疾手快扶住墙才站稳了。
对了,你和人家约了吃什么?
贺璨打开微信看了眼助理发给他的饭店地址,笑意在脸上一僵,呃,好像不太适合现在的苏霁星吃。
重庆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