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还没见过淮儿道侣什么样心里着急吗?我手里捏着见面礼,总惦记着当面道谢,顺便见见人。”
奚霖也是一阵无奈,奚淮和池牧遥上山关阵,一晃三个月过去了两个人也没下来。
这些日子也没跟执事堂要过什么东西,山上静悄悄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这样想着他不由得着急,站起身来出了院子,看向奚淮所在的山说道:“我给他劈道紫雷。”
樽月宫宫主赶紧拦着他:“别别别,别让人家池……池什么来着,觉得我们卿泽宗是凶蛮的宗门。”
“我们卿泽宗有什么好名声吗?”
“有!”
“什么?”
“有钱。”
“……”这的确是他们卿泽宗唯一值得夸的地方。
奚霖和樽月宫宫主正在纠结,就看到一道传音符到来,尤其这传音符还是奚淮的,二人不由得一喜。
结果渡入灵力打开,只听到一句冷冰冰的话:“抓些虫子上来,喂鸟。”
奚霖指着自己问:“把我当执事堂的了?”
“执事堂不负责抓虫子。”
“所以才轮到我的?!”
“别气别气,我让我傻儿子去。”樽月宫宫主说完,给松未樾传了一道传音符。
没一会儿,他们二人便看到松未樾和宗斯辰满宗门找虫子。
樽月宫宫主看着自己的傻儿子直叹气,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到元婴期。
人家都带着道侣回宗门了,他还是只知道打架、拆家。
不久后,一只身形巨大的黄鹂鸟从远处而来,展翅后遮天蔽日,威风飒飒,脚下还踏着云霞般的虺龙焰。
离近了方才发现,它的背上还载着两个人。
许久未曾见过儿子的奚霖掐腰看着这二人,本来还想发火,结果看到池牧遥后便笑了出来,上下打量。
啾啾从巨鸟变回小肥鸟的模样,落在了池牧遥的肩头。
池牧遥此刻一袭粉衣,身材纤细瘦弱但气质绝然,因为是要见道侣的父亲,所以未戴桃花面,坦然来见。
只见他玉面温润,皮肤瓷白,一双不浓不淡的眉,其曲线温和更显温柔。一双眼自带无辜,眸中含着微微的光,像是拘着璀璨星河,烂漫山花。
他的鼻梁挺秀,鼻尖很小,其下点缀着未点却朱的唇。
一张貌若仙君脸,明明没有任何攻击性,偏偏会用最温和的方式冲击着人的眼眸,美得直击心口。
池牧遥走过来朝着两位长辈恭恭敬敬地行礼:“宗主,宫主,我是合欢宗弟子池牧遥,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拜见晚了,还请见谅。”
他说话时语气平和,举止没有任何不妥,规规矩矩的,人也文质彬彬的。
奚霖和樽月宫宫主都自由惯了,此番一来,反倒比他还拘谨。
奚霖赶紧说道:“好好好,你是为救我们才虚弱的,休息一阵子也正常。”
明明刚才急得想劈紫雷。
樽月宫宫主跟着点头:“就是就是。”
奚霖再次说道:“别干站着,进来说话。”
说着带着池牧遥进正殿。
樽月宫宫主跟着进去:“对对对,进来坐。”
奚淮从到了后就发现,他爹和樽月宫宫主都没正眼看过他一眼,只顾着招呼池牧遥了。
他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进去,却听到奚霖对他说:“你去问问松未樾、宗斯辰虫子抓好了吗,别慢待了小道友的灵宠。”
奚淮脚步一顿,他不应该跟着进去吗?是他带道侣回来给长辈见,怎么他反而像个外人似的?
好在松未樾和宗斯辰看到这边有热闹已经跟着进来了,奚淮也就没再出去。
松未樾、宗斯辰进来后便坐在了一边,兴致勃勃地旁听。
毕竟这还是他们三个人里,第一个带道侣回宗门见宗门长辈的人,这场面得看一看,学习学习经验。
入座后,也都是一些常见的嘘寒问暖,奚霖努力温和地问:“小道友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
“嗯,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池牧遥规规矩矩地回答。
经过奚淮的不懈努力,他恢复得很快。恢复后没下山则是因为奚淮努力过头了,导致他不得不多调息几日,才能吸收掉那几乎外溢的灵力。
奚霖又问:“在淮儿那里住得还习惯吗?若是不喜欢,可以在云外天再寻一座山脉,单独赐给你做三十三宫,建造的事情交给我们,三年之内定然建造妥当。”
奚淮一听就急了。
池牧遥和他一起住,还总往床下爬呢!这要是分开住,那么池牧遥那座山的小型封山阵封的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