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淮知道生活习惯不能一朝夕便改变,于是跟着拿起药膏,帮池牧遥涂药:“你的指尖差点熟了。”
提起这个池牧遥就笑了起来:“当初啾啾也被雷劈得三分熟……”
奚淮当即笑出声来。
池牧遥涂药的动作一顿。
合欢宗执事堂的阿九,提起了御宠派池牧遥的本命灵兽啾啾……
这……这……
这真是知道瞒不住了,已经没有警戒心了,自己就在往外说一些有的没的。
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池牧遥才强行挽救:“我、我听说的。”
奚淮哄小孩似的回答:“嗯,我信。”
“我不是那个谁。”
“哦。”
他再次试图补救,反复强调:“真的。”
“嗯,你不是,你随便发个誓就行了。”
“嗯,我发誓我不是那个谁。”
“好,如果你撒谎了,就和我闭关双修二十年,怎么样?”
池牧遥觉得这个誓言有点可怕,这和要他老命有什么区别,赶紧摇头:“不能发这种毒誓!”
奚淮一阵不悦:“和我闭关很可怕?还毒誓……”
“当然!你自己的家伙什儿自己不了解吗?撑到要裂开还一个劲地猛攻,是谁都得没了半条命。就算我是合欢宗的,有门派心法,也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受不了你那般折腾。”
“我……太凶了?”
“嗯!”
“我上一次只是太激动了,有些急。”
“只有上次吗?”池牧遥说完还瞪了奚淮一眼。
奚淮知道自己理亏,只能继续帮池牧遥涂药。
池牧遥用左手帮奚淮涂身上的伤口,奚淮则拉着池牧遥的右手,帮他的指尖和手臂上药。
两个人互相涂药,没有言语,房间内一时只有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奚淮的药膏的确管用,只是涂上了,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可以称得上是极品宝贝了。
如果池牧遥没有无色云霓鹿的治愈能力,这药膏他一定要多备几瓶,说不定还能治愈膝盖旧患。
他凑过去仔细查看奚淮的伤口,确定都愈合了便扯着奚淮的衣服问道:“其他的地方还有伤口吗?”
奚淮比他还坦然:“不如你都脱了看看。”
“……”
池牧遥终于意识到了气氛不对,故作镇定地收拾了药膏,盖上盖子放进收纳盒里。
奚淮还是再次靠了过来,越来越近。
他赶紧抬手推奚淮的脸颊:“你伤刚好……”
“心疼还没好。”
他转过头来去看奚淮的心口位置:“心疼?宗主还用其他的方式打你了?”
“是看到你因为我受伤了心疼,你以后如果再这样骗我然后做傻事,我就只能很凶地对待你了。”
池牧遥收好了收纳盒,干脆去推奚淮的肩膀:“你小子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之前还疼得不行,现在又靠过来?你离我远点,我身上不舒服,想休息休息。”
奚淮停下来,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微微扬起嘴角,柔声问:“哪里还不舒服,我帮你看看。”
“不用!”
“我用。我心口疼,你帮我揉揉。”说着来拉他的手。
他赶紧把奚淮的手拍走,说道:“你换身衣服,法衣都破了。”
“好。”奚淮终于退开了,让他松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看到奚淮站在床边脱掉了法衣和中衣。
高大的身材,身上的肌肉高低起伏,线条流畅如海面波浪,结实的手臂,分明又不会过分夸张的胸肌和腹肌……
他赶紧侧过头不看,偏奚淮在这时叫他:“我身上还有其他伤口吗?”
“啊?”他一怔,接着故作镇定地看了看,“哦、哦,我看看。”
“需要我靠近些吗?”
“不用不用,看得到。”他还真看到了一处伤口没处理好,招呼奚淮过来,“还有一点,我给你涂上药。”
奚淮听话地俯下身来,双手撑着床到了他身前,明明只是一个简单的姿势,却带着煌煌威势,侵略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