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牧遥赶紧补充:“我过来时两位元婴期的前辈好像正要去跟谁对阵。”
“哦!”松未樾终于懂了,“没逮到人,那人跑得可快了,是谁都没看到,不过我爹说对方绝对是高手,他和宗斯辰他爹一起都不一定能打得过。”
池牧遥听得目瞪口呆,他在之前三个时辰里想了很多,怀疑人生,自我否定,还觉得自己就是个拖累。
想得多了,人都变得悲观了,有了很多壮烈的想法,甚至想过以死明志,只是有些辜负了无色云霓鹿。
现在却得知无事发生,是他多虑了。
这让他有些缓不过来。
想来苏又受了伤,也不想跟人斗法,而且苏又的目标只有他,没必要跟其他人打起来。
他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又问:“奚淮为何迟迟未归?”
松未樾大咧咧地回答:“他啊,挨揍呢。”
他吃了一惊:“挨揍?!”
短短几个瞬间,心情起伏几次,真够他受的。
松未樾点头:“对,他跟宗主说要正式迎娶你,气得宗主揍人。我爹和宗斯辰他爹,还有几位前辈都没拦住,少宗主估计还是挨了几鞭子。”
他听完急得不行,手里拿着的乾坤袋都忘记收起来,急匆匆往外走,因为着急语速都快了许多:“那怎么办?我们得想想办法啊!现在能不能去求情?”
宗斯辰赶紧拦住了他:“你可别去,你现在去了宗主更生气,他可从来没想到两个男子还能成为道侣。”
奚霖,钢铁直男,完全无法理解奚淮怎么就能看上一个男的!?
之前奚淮到处寻人,奚霖还当奚淮是记仇,为了报复,现在他们突然“相爱”了?
要多离谱有多离谱!
奚霖受不了,奚霖都要气疯了。
池牧遥急得原地打转:“那怎么办?让他一直挨打吗?”
宗斯辰和松未樾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很无奈。
宗斯辰摊手耸肩说道:“如果连我爹他们都拦不住,我们去了也没办法。”
松未樾也跟着说道:“宗主一直因为虺的事情,总觉得自己亏欠少宗主,平日里也对他纵容得很。我想着这次估计也只会发一阵子脾气,时间久了,宗主心软了,说不定也会同意你们两个人的事情的。”
池牧遥有点纠结,他没想到奚淮会直接跟他爹说这件事情,这简直是平白挨打!
他根本没想过要做奚淮的道侣!
现在奚淮挨了打,他也不喜欢奚淮,奚淮岂不是很可怜?
可怜到池牧遥愧疚得心脏都揪紧了,心脏像是被束缚类法器紧紧地捆着,一次次地收紧,让他的血液流通不畅,心口疼,脑袋也涨涨的。
如此难受,导致脚下虚浮,险些倒下了,好在被宗斯辰用佩剑扶了一下。
宗斯辰见他担忧,赶紧安慰道:“你放心,我们宗主还是很讲道理的,遇上这种事情只会教训自己的儿子,不会找你的麻烦。”
松未樾跟着点头,急急地说道:“对,而且你长得那么好看,我觉得宗主看到之后肯定会惊讶的,到时候,说不定就同意了呢。”
池牧遥看着他们:“……”
他戴着桃花面,他们怎么知道自己长得好看?
他觉得他现在这个马甲已经逐渐变得透明,他这般用力地捂着,也只是能让自己多层防护,显得“暖和”一些,算是一种心灵慰藉。
可怜其他人还要配合他的表演,装成从未发现。
宗斯辰和松未樾没有多留,送来了东西便下山了,估计也是想下山打听一下消息。
池牧遥拿着乾坤袋探入神识看了看,确定是自己想要的东西,且数量惊人,不由得有些惊讶。
收好了乾坤袋,他又走回了洞府,进去等奚淮回来。
奚淮在第二天早晨才回来,是被松未樾扶着回来的,看样子已经处理过伤口了,只不过身体还是有些不适。
池牧遥迎到了门口,松未樾将奚淮交给了他,之后是由他扶着奚淮进入的洞府。松未樾溜得特别快,估计是不想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他扶着奚淮进入洞府。
他之前都只是坐在椅子上等待,不熟悉洞府内的构造,还是在奚淮的指挥下才进入了里面的房间。
当他看到那大得有些离谱的床时,脚步不由得一顿。
这床是直径足有五米的圆床,占据着房间正中间的位置,上方有一圈的帷幔垂下来,笼罩着整个床铺。
层层叠叠的帷幔,有锦缎,有纱帘,站在外界只能隐约看到床铺的轮廓。
床铺周围放着各式的家具柜子,桌椅摆放整齐,还有立式的烛台。
洞府内一直开启着除尘阵,使得洞府时刻保持整洁干净,空气清新,不会有潮湿腐味。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掀开帷幔,将奚淮送到了床铺上,让奚淮躺好,接着靠过去询问:“你哪里受伤了?给我看看。”
奚淮翻了个身,不准备给他看:“你无须担心,都是小伤,已经处理过了。”
“那我看看恢复得怎么样了。”他跟过去扯奚淮的衣服,发现了奚淮的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