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不过是外面又有了个女人和孩子,又不是不要你了,你就这么排斥回去?你父亲之前那么多年都白疼你了!”
“你看看你从小锦衣玉食的,要什么没有,有衣穿有钱花要什么没满足你,慈文呢,慈文从小过的就苦,一点父爱都没感受到!你现在是哥哥了,怎么一点当哥哥的样子也没有。”
小少爷当时听的眼眶猩红,不受控的大吼道:“谁是哥哥,我才不是那野种的哥哥!”
沈老夫人听后十分气愤,“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什么野种那是你弟弟,留着同样血的弟弟!”
路远白:“我没有什么弟弟,我妈就生了我一个,野种就是野种!”
那时候路远白处在心理崩溃的边缘,这辈子最难听的话都在十八岁时说了出来。
“你这孩子怎么不明事理!慈文这么好的孩子你这么说他,他听了该多伤心,这孩子从出生就受委屈,一直没名没分的活着,你呢你看看你每天过的日子,你再看看慈文!”
路远白:“他可怜关我什么事?他可怜不是我造成的,他没名没分你怎么不去问问他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妈,你怎么不去问问没有半点廉耻心的沈康勇!他过的苦是因为生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都偷偷摸摸的活着,你还指望他活得多光明磊落,他活该,那是他活该!他这辈子欠我的,在我面前他永远就只能像老鼠一样的活着!”
“你要觉得外面那个野种过的苦,你就去问问你那个不要脸的儿子,你去问问沈康勇,那可都是他弄出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的十八岁生日,他的家庭,他的蜜罐子,因为那三个人彻底破碎了。
问路远白恨吗?他当然恨?
他恨沈慈文,他恨那个插足父母婚姻不要脸的第三者,更恨那个出轨装作好男人的沈康勇。
那个男人只要一提起就让路远白觉得反胃,觉得恶心。
他是罪魁祸首,其他人是帮凶。
沈老夫人听后有些气愤的站起身,“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康勇可是你父亲!”
路远白眼眶猩红,“你也知道他是我父亲,那你怎么不去问问他为什么干出这样不要脸的事情。”
“我母亲陪他白手起家,他呢,他是怎么做的,他在外面背着我妈找小三,沈慈文比我小几岁你知不知道,就他妈小两岁,就他妈两岁!”
“沈慈文出生的时候我妈还陪着沈康勇吃苦呢!”
“你让我接受他,我怎么接受,接受他在我生日上把自己的身份当作礼物送给我。”
“还是接受他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妈耀武扬威的到我母亲面前炫耀?!”
说着路远白心里忍不住的开始心疼路晚芳。
“我母亲对他还不够好,为他付出的还不够多?现在他的丑事败露,却全来指着我和我母亲,我们做错了什么,她做错了什么?!”
“沈康勇心被狗吃了,你们也一样。”
看着面前指责着他们罪行的路远白,沈老夫人气极抬手给了路远白一耳光。
“你……你真是太没大没小了,康勇是你父亲,我是你奶奶,你居然对我这样说话,真的是……真的是……”
“都被你妈妈给养歪了!”
沈老夫人走后路远白站在原地沉默了好久,一双眼睛空洞的没有一丝光彩。
就在一个月前他还是在蜜罐子里的小少爷。
之后路远白了解到沈家对路晚芳的施压远超于他看到的,就连路家也不支持路晚芳离婚。
路晚芳每天郁郁寡欢,而沈慈文和他那个不要脸的小三妈时常会登门拜访。
就在路远白决心回家的时候,正好撞见沈慈文和那小三要往沈家进。
而路晚芳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其余人都是带着笑脸。
这一幕狠狠刺痛了路远白的眼睛,几乎是瞬间上前将沈慈文拉拽出去,期间还打了一架。
路晚芳看着离家一个多星期的路远白眼神难得有了丝亮光。
赶走沈慈文后,路远白脸上挂了些彩,上前握着母亲的手,“妈,离婚吧。”
这是沈康勇的丑事败露以来,第一次有人对路晚芳说这样的话。
“妈,我们离开这,我带你走。”
路晚芳看着儿子,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压抑终于爆发了出来。
离婚官司开庭那天路远白跟学校请了假。
老师问他,“已经快要高考了,正是紧张时期什么事情需要请假?”
路远白微微笑了下,“今天我妈离婚官司开庭,没人站在我妈这边,我怕我不去她受欺负。”
少年的身影走的决绝,那一天路远白剪掉了留了两年的头发,风尘仆仆的赶去了路晚芳身边。
同样随着离开的,也有着那青涩如骄阳般的少年。
第九十章
想起那段痛苦黑暗的往事,路晚芳也止不住的有些红了眼。
“我一直觉得对不起这孩子,远白为了我一直付出太多。”
说着路晚芳呼吸起伏大上了一些,“远白小时候没人和他一起玩,就在家里陪我,我带着他时常摆弄不少东西,其中啊远白就最喜欢画画。”
“那时候远白四五岁时不时就要给我画画,那些画我都保存下来放在相框里,想着远白长大后拿给他看。”
“远白上高中后文科成绩方面还可以,也一直都有去画室,想着高考的时候考所艺术类的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