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瞪大双眼忙推开仪器奔到路远白身边。
那演员从小巷子中出来后整个人都在颤抖,刚才他拿错道具了,挥在路远白头上的是真家伙。
当时挥完酒瓶他就发现了不对劲,整个人慌的不行,但他当时就是演被欺凌的学生,慌张和害怕是真实表露,一时间所有人都以为他还是在演戏。
那一刻他瞬间就慌了,路远白踉跄后僵硬在原地的身躯想上前去问对方有没有事,但就当他刚想叫停拍摄时,路远白回头了,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着他继续演下去。
路远白挨了一记真家伙要是还演砸了,那就是罪上加过,演员心里虽然慌张但还是继续演了下去。
直到刚才导演喊过,他才敢从小巷中跑出来,生怕出来早了毁了这段戏。
路远白的突然倒地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住了,导演奔到路远白身前不可置信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路远白,忙伸手想将人扶起来。
然而这一扶,却摸到了满手艳红的鲜血。
导演看着手心的血液瞠目欲裂,演对手戏的演员忙慌张道:“对不起导演,对不起,我刚才拿错道具了,对不起,远白哥……”
导演上前揪着演员的领子,“我刚才不是让你看着点别拿错道具吗!”
那演员脸上此时满是泪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远白哥他……”
“救护车!打120!”
沈玉池和一些工作人员上前将路远白抬起,发现男人意外的轻,沈玉池看着路远白一双手都在颤抖。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路远白十分正常的从小巷中走了出来。
他们当时只顾着为了这段戏的成功而喝彩,却都没有注意到路远白的异样。
他们当时在显示器后怎么就不想想,明明剧本中没有积臣留血的片段,道具那边也没有给路远白按上血包。
那些血都是路远白自己的,但对方却在受伤后继续把戏演了下去,直到导演喊过才倒下。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都说不上来话,路远白这个人永远超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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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誉联系完路远白助理后,就站在花店门口等着,对方说现在就过来找他,段誉抱着手里的花看着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脑海中满是路远白看到他时的笑脸。
段誉站在花店外不远处,突然听到什么响应,便回头去看。
只见老夫妻从花店里面出来迈步到了店外,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关店。
因为年纪比较大的缘故,老夫妻二人都佝偻着身子,一小盆一小盆的往店里搬着盆栽,要是大一点稍重一些的,夫妻二就人一起拿着苍老的双手去搬。
“老婆子你小心一点,那个可是实心的别被砸了脚。”
“知道了,你先把你手里东西搬进去。”
落日的夕阳照在老夫妻身上,他们已经这样过来一辈子,不是一天两天也不是一年两年,而是无数个四季更替的一辈子。
两人相互扶持,相守到老。
段誉站在不远处瞧着,脑海里忽然想起路远白之前对他说的话。
那人一双眼睛笑得甜蜜的看着他,“老婆我们不要那些所谓的亲情,我们之间用爱情过一辈子,以后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陪在你身边,然后我们一起变成老头就拿着存款去周游世界,我会努力赚钱的,咱们两个一起过一辈子!”
不知怎得看着那对老夫妻,段誉脑海里就开始止不住的想象以后他和路远白老了会是什么样子。
段誉向来是个活得十分清醒的人,从来不会对那些虚无的事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未来谁也说不准,但是就算是这样段誉还是想和路远白有未来。
他在路远白面前也是普通男人。
再普通不过,会幻想未来,而这个未来有无数个可能性,但在段誉的想象中这个无数个可能里都有着路远白。
就在老夫妻合力搬着一个较大的盆栽时,刚走出没几步就感觉沉重的手上一轻。
抬眼看去,只见段誉伸手将老夫妻搬的盆栽拿到了手中。
老爷爷有些意外,“小伙子……”
段誉目光淡淡,面上没有什么情绪,“我帮你们。”
段誉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热心的人,现在也只不过是见路远白助理还没来,他闲来无事才过来帮忙的。
老夫妻一时间还有些意外,随后老婆婆对着段誉笑道:“真是谢谢你啊,小伙子。”
段誉没说什么,高大健壮的身躯开始在店里店外来回进出。
因为门框较低的缘故,段誉有时候还会不小心的磕到头。
搬完了盆栽还有排放在外面的大花架,花架也有许多装饰的花藤。
“小伙子你搬了这么多,花架我们老夫妻搬就可以了。”
段誉垂眸瞧了那花架一眼,那花架是实木做的上面刷着白漆,看起来十分笨重。
男人瞧了淡淡道:“随便。”
然而就在老夫妻将手里的小盆栽放回到花店里后,却发现一个大花架已经被搬了进来,很快男人高大的身躯又扛着第二个花架走了进来。
老爷爷忙上前道:“真的是辛苦你了小伙子,谢谢。”
段誉看了两夫妻一眼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