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鹿茗赶樊篱去买烟,非要坐床上抽了支烟后再被樊篱抱着去洗澡。
鹿茗坐在浴缸里任由樊篱给他搓洗身体,声音沙哑无比:“我做了什么把你身体里的野兽放出来了?”
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突然了,他脑子现在还突突的,想不明白为什么樊篱会突然化身为狼,而他也就这么不明不白的交代了自己。
“你什么都没做。”樊篱道:“所以我为你做出了决定。”
和床上的时候不一样,樊篱现在又变成了那个克制禁欲的男人,他给鹿茗洗澡的动作正直无比,只有在深沉的眼睛里能窥出几分深沉的色泽。
鹿茗听明白了樊篱的意思。
樊篱一直在前进,而他一直在止步不前甚至想后退,所以樊篱这次玩儿一把大的,直接把他给拽了过去。
鹿茗被这男人气笑了:“没想到你还是个‘实干派’啊。”
樊篱面不改色地道:“我们之间总需要一个主动的人。”
否则两人都止步不前,隔着一层膜,便永远没办法真正的交融在一起。
这是鹿茗的第一次,何尝不是樊篱的第一次?
鹿茗倒不是真的怪樊篱,毕竟樊篱没有强迫他,若不是他自己给了樊篱机会他们也不会做到这一步。
他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不甘心……被吃干抹净之前,他可是一点心里建设都没有。
鹿茗嗓子干哑,却非要和樊篱说话,他道:“我看你很熟练的样子,之前有过几次经验?”
樊篱道:“很多次。”
鹿茗抬腿溅起一片水花落在了樊篱的头上。
樊篱淡定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继续道:“很多次看片的经验,今天是第一次实践,你满意就好。”
鹿茗:“……”
这个先抑后扬,鹿茗给樊篱打零分:“你故意的?”
樊篱嘴角微扬:“我偶尔也会想看到你为我吃醋,这让我知道我在你心里也很重要。”
鹿茗沉默了一下,主动抱住了樊篱。
“抱歉,我是个让人没有安全感的男朋友。”
他看似为了樊篱做了很多,但实际上他所做的并不是为了樊篱。
而且他做的那些事情——和三个男友分手,也不是一件值得夸赞的事情。
将心比心,他若是喜欢上这样一个人,他大概会非常的难受,非常的不安。
“重点是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樊篱回抱住了鹿茗,道:“你愿意来到我身边我就已经很开心了。”
鹿茗被樊篱轻松的安抚住了,他笑道:“樊篱,有没有夸过你很会说话?”
“事实上我平时并不太爱和人说话。”樊篱道:“因为我更愿意用文字交流。我也不太会说话,很多脑海中的溢美之词一次也没有对你说过。”
鹿茗有些好奇:“什么样的溢美之词?”
樊篱凑到鹿茗的耳边低低的说了两句话,将鹿茗的脸惹得重新布满了红潮。
樊篱觉得鹿茗红着脸的模样可爱极了,便认真的提议了一句:“茶茶,我们再来一次。”
鹿茗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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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茗回到燕市的消息宁嘉树借由闻子濯知道了,如此宁嘉言便也知道了。
他如今腿上打着石膏,坐着轮椅,但其实问题已经不大,只要谨遵医嘱,他届时依旧能活蹦乱跳并不妨碍他去打篮球运动。
也因为知道自己的腿不会残的缘故,宁嘉言对这次事故并未有太大的心理阴影,他甚至还想推着轮椅去找鹿茗玩儿。
经过这次,宁嘉言想他和鹿茗也是过命的交情,是朋友了。
宁嘉言让人推着他来到了闻子濯家,敲响了闻子濯家的门。
闻子濯之前因为担心樊篱和鹿茗的情况一直没睡好,见到两人后反而因为鹿茗的态度进一步失眠了。
回到燕市他才睡着觉,而且是睡了一个天昏地暗。
如今已经是回燕市的第三天上午,他顶着鸡窝头来为一直摁铃十分不知趣的客人开门。
闻子濯看到宁嘉言的时候愣了一下:“你来找我?”
这太阳,今天不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吧?
鬼知道宁嘉言这小子心里多恨他。
宁嘉言今天的态度和往日的相比堪称和颜悦色:“不是,我找鹿茗。”
宁嘉言瞥向闻子濯的头顶,头发是黑的,但是头顶却仿佛罩了一层绿光。
不仅是他表哥樊篱,宁嘉言在网上搜鹿茗的时候,还发现鹿茗之前在网上还有个cp呢,也就是网恋对象。
好家伙,宁嘉言一想到这个,看闻子濯都觉得没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