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知道宁嘉言很仰慕尊敬樊篱,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尊敬仰慕樊篱。
别的你提,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曾经亲眼看过樊篱在赛车跑道上风驰电掣的一幕,那一场比赛当时在赛车圈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也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到现在他都还能想起来樊篱在那场比赛里的各个名场面。
可惜的是,后来樊篱淡出了这个圈子,一步步变成现在的樊篱。也不是说现在正正常常的上班、工作有什么不好,可是对于樊篱来说,他还是最喜欢当初的樊篱了。
能和最初的偶像一起走上赛道,这是多么让人振奋的事情?
宁嘉言激动地看着樊篱,忙不迭的问:“哥,你想和我交换什么?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听你的!”
一旁的颜容容不懂宁嘉言为什么这么激动兴奋。
风扬赛车场他知道,去过两次,但这两次他只记住了里头一些名利场面,业内桃色八卦,除此之外并无太多了解。
“我要你做两件事,一是陪我去一趟南省采风。”樊篱微微的顿了一下,道:“二是你和你的这位朋友不要再去打扰鹿茗的生活。”
“能做到吗?”
让宁嘉言陪他去南省采风是他之前就想好条件,也是他给宁嘉言最后的一次机会。
至于后面的那个要求,这是他临时加进去的。
他并不想多管闲事,他和鹿茗并无关系。
但樊篱总是会忍不住想起那张小狐狸一样的脸和有着猫一样眼神的小男生,那是个美丽又有灵气的男孩儿,如果因为宁嘉言玩儿太过被毁了,会很可惜。他用这个理由粉饰了自己加那个要求的初衷。
听到樊篱的话,宁嘉言和颜容容都纷纷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在宁嘉言的印象中,樊篱是个正直的人,但樊篱的道德要求都只是要求自己,对他人他最多只是提醒,劝诫,极少去插手别人的事情。
以往他去捉弄闻子濯樊篱都从没有这样身体力行力行的来阻止他。
这让他不由的想,为什么是鹿茗?鹿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值得让樊篱为他出头?
宁嘉言直接问了出来:“为什么?樊哥你为什么要帮鹿茗?”
樊篱面不改色地道:“不是你说他可怜吗?”
“他和闻子濯不一样,你想过你对他做的事情,他能承受得起吗?”
宁嘉言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管他……”
樊篱打断了他,道:“他没有那个底气和你玩儿这种‘游戏’,你想毁了他,让他疯,还是让他死?”
宁嘉言嘟囔:“哪儿有那么严重……”
他觉得樊篱有些小题大做了,明明之前也没管他,今天怎么……
樊篱突然看向了颜容容,问:“他还想让你做什么?”
颜容容被樊篱的眼睛注视着,心脏跳得厉害,不是心动,是太紧张。樊篱的眼神太有压迫感了,他扛不住这股压力:“我……他让我……”
“咳咳!”宁嘉言瞪了颜容容一眼。
颜容容停了下来,眼神为难地看着樊篱。
樊篱也没有为难颜容容,转而对宁嘉言道:“你不让他说,那你亲口说。”
颜容容顶不住,宁嘉言也顶不住啊,在樊篱的逼视下,他最终还是交代了。
“我想让鹿茗和闻子濯分手。”
樊篱一听就知道这只是委婉的说法:“继续。”
“……不是简单的分手,是让鹿茗甩了闻子濯。”
具体来说是,宁嘉言去“勾搭”鹿茗,颜容容去“勾搭”闻子濯。
他们未必真的发生什么关系,只需要做出个假象,然后让闻子濯发现自己戴绿帽还被甩。
这个游戏计划是由宁嘉言提出,颜容容丰富后的结果。
樊篱听完,首先想的不是宁嘉言的所作所为如何,而是:“你为什么会认为鹿茗会喜欢上你?”
宁嘉言一脸理所当然地道:“我比闻子濯年轻,和鹿茗年纪相仿更有共同语言,我还可以分出更多的时间来陪他,我人长得帅,又有钱……他怎么会不喜欢我?”
宁嘉言打住了列举自己优势的行为,但是他在心里有太多太多理由可以获得鹿茗的倾心了。
他坚信,只要他想,他就能挖到闻子濯的墙角。
樊篱冷笑了一声。
宁嘉言:“……?”
他觉得樊篱这一声笑好像带上了不屑的意味,是他的错觉吗?
樊篱语气平静:“宁嘉言,你那么在意姑姑,但是你想过姑姑在天之灵的感受吗?你应该知道她是什么样的性子,想来她不会希望你变成一个越过底线的人。”
“下周三之前你告诉我答案。”说完,樊篱起身,拿起了椅背上的外套挂在臂弯,径自离开了。
樊篱并不是斥责语气,却让宁嘉言脸色变换,呆坐在原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这些年,他非常抗拒别人提起他的母亲,渐渐地,所有人也都会自觉的在他面前避开和他母亲有关的话题。
以往樊篱也是如此,但是今天,樊篱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