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蕴给顾心阳打了那种针后,顾心阳已经两天没有搭理秦蕴了。
虽然秦蕴的理由很在理,她马上就要成为他的妻子了,不能也没有道理再向别的男人羡血。
可她还是很生气。
气他不问过自己的意见就给自己打了那种针,更气他冷酷无情地不顾自己亲弟弟的死活。
秦蕴知道她生气,所以足足给了她两天时间冷静。
这天下午,秦蕴抱着一束香槟玫瑰走进屋子。
顾心阳看着他踏着夕阳缓步而来,不由得恍了神。
仿佛那个抱着香槟玫瑰从屋外走进来的男人不是秦蕴而是陆季铭。
因为当初有一段时间里,陆季铭每天都会给她带香槟玫瑰回来。
不过很快,她便从幻境中清醒过来。
他是秦蕴,而非陆季铭。
陆季铭每次只会给她带一只香槟玫瑰回来,因为他说她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所以每天送给她的香槟也应该是独一无二的。
而她当时居然被他这个理由给哄住了,而且还觉得挺开心。
“在发什么呆呢?”秦蕴来到顾心阳面前,将怀里的香槟玫瑰递到她面前:“你喜欢的香槟玫瑰,送你。”
顾心阳看了看他递过来的玫瑰,又看了看他,随即扭头上楼。
秦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阳阳,气了两天了还不够吗?是不是该消消气了?”
他语气温和,甚至带了些宠溺:“还有十多天咱们就要结婚了,难不成你要摆着这张臭脸嫁给我?”
顾心阳扭动着手腕挣扎:“秦蕴,我现在不想嫁给你了。”
“你说什么?”秦蕴脸色微微一变,盯着她:“就因为一枚针剂,你要跟我毁婚?”
“是。”顾心阳生气道:“我不喜欢这种不被尊重,没有自主选择与决定权的感觉。”
“顾心阳,你到底是气我不寻问你的意见,还是气自己不能再跟陆季铭纠缠下去?”
顾心阳被他问住了,盯着他半晌才道:“秦蕴,其实我心里是怎么想的你一直都知道,不然你也不会骗我打那枚针不是么?”
“可你是我的妻子。”他脸色难看地提醒她。
“我知道。”顾心阳点头,注视着他道:“所以我这两天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结婚最好。”
“秦蕴,我只要一想到他随时都有可能犯病死掉,而我却帮不了他就痛心极了。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我真的忘不了陆季铭。”她顿了顿,接着道:“而且于你来说,取一个心里爱着别个男人的女人,对你来说不公平。”
“所以我想来想去,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耽误你,不伤害你。”
这些话顾心阳已经不是第一次说了,秦蕴也不是头一回听。
而他的态度也是一如即往的坚定。
“阳阳,你有这份心意我已经很满足了,你放心,为了小离我不会在意你心里是不是住着别人,有没有我的位置。你也不用觉得抱歉或者自责,毕竟咱们都希望小离能有一个完整的家不是么?”
一把小离搬出来,顾心阳便立马哑言了。
特别是秦蕴还用手指了指二楼的方向:“小离已经知道我们下个月九号要结婚,并且已经开始期待了,你如果真想毁婚的话,首先小离那一关就过不了。”
“……”
“阳阳,小离一直很怕我们分开,很怕自己又成了个没有爹地或者妈咪的小孩,这也是你一直以来留在我身边的原因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