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她这么说了,佣人只好从门边拿起内线电话打了进去,刚把门口的情况说了一下,电话那头便响起秦蕴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小姐您好,麻烦跟我来吧。”佣人虽然仍疑觉得不解,但态度却比刚刚好了不少。
顾心阳跟着她穿过一个大大的前院,才进入一楼花厅。
她进去的时候,秦蕴刚好从楼上下来。
跟平日里西装革履的装扮不同,眼前的他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加身,脚上穿着棕色的棉拖,整个人看起来随性又慵懒,却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的霸气。
远远看着,顾心阳越发觉得他身上有一种跟陆季铭相似的神韵:高贵,优雅,久居高位的气场……
还没开口,顾心阳就开始紧张了。
“顾小姐突然来找我,不会是为了某人来的吧?”他径直来到她面前,浅笑着朝她做了个手势:“请坐。”
顾心阳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在真皮沙发上坐下。
‘吱’的一声,她被吓了一跳。
起身发现自己坐在一个小丑鸭身上了,她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秦……秦先生,坐到您儿子的玩具了。”
他的身份太多,她都不知道该叫他什么好了。
“没关系,反正他也不喜欢。”秦蕴无所谓地端起佣人刚倒好的茶杯喝了一口,又朝她道:“把口罩摘了,喝茶。”
“谢谢,不过不用了,我不渴。”顾心阳知道不能操之过急,但还是忍不住直入主题道:“秦医生,我确实是为了某人而来的,希望您能行行好帮帮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报答你。”
“帮帮你?”秦医生笑笑地玩味着这句话。
“秦医生,蓝寄是因为我重伤的,我必须救他。”她眼圈瞬间红透,捋起自己的袖子:“只要秦医生肯帮我,我愿意把我的血全部献给您做实验,求您了。”
“蓝寄?你是为蓝寄来的?”秦蕴眼底的玩味更深了。
“是啊,不然秦医生以为我是为谁来的?”
“没有,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罢了。”秦蕴笑了一下,道:“也是奇怪,这两天找我给这位叫蓝寄的人看诊的人这么多,既然连顾小姐都来了,而且还要把体内所有的血给我。”
“秦医生,我说的是真的。”
“可这么一来,我不是成了杀人犯了?”他倾身,隔着茶几拉近与她之前的距离:“顾小姐,就没有好一点的报答方式?”
顾心阳不自觉地往后拉了一下身体,屏息道:“秦医生想要什么样的报答?”
“比如……以身相许?”
“……”顾心阳无奈地撇开视线:“秦医生,蓝寄命在旦夕,我没有心情跟您开玩笑,就算您不肯帮我也不要拿这种事情来揶揄我啊。”
“为何你会觉得这是玩笑?”
“难道不是吗?”顾心阳重新望着他:“我长什么样子秦先生又不是没见过,以身相许也得秦先生吃得下去才行啊。”
“那如果我说……我就是吃得下去呢?你是不是就愿意了?”
顾心阳看着他调笑中透着认真的神色,不确定地问:“你是认真的?”
“当然。”
“为什么啊?”
“之前我不是说过了么,陆季铭为什么喜欢你,我就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