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给铭少检查身体。”凌医生朝她道：“明后天我休假，得麻烦顾小姐好好照顾铭少了。”
“放心吧，我会的。”
“把铭少交给你，我放心。”凌医生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新年快乐，我先走了。”
“凌医生。”顾心阳忙跟上他的步伐。
“怎么了？”
“我……我就是想问问您沈医生的事，她申请回国的手续还没办下来吗？”
“还没呢，至少还得一个月吧。”
“那铭少岂不是要等一个月后才能开始治疗？”
“铭少现在还在恢复阶段，本来也是要等恢复得差不多才能手术的，手术前期的治疗沈医生远程就可以办到。”
“这样吗？那太好了。”
“嗯，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让铭少心态恢复平和，配合沈医生做康复治疗。”
“好的，我明白了。”
送走了凌医生，顾心阳轻手轻脚地来到陆季铭的卧室。
见他躺在床上发呆，她走上去说：“铭少，我刚刚去逛街了。”
陆季铭没有看她，淡淡地吐出一句：“所以，你是在向我炫耀你能逛街么？”
“不是，我只是在解释我为什么没守在你身边。”顾心阳说：“明天是除夕，铭少想不想出去走走？我可以陪你去。”
“出去做什么？给人围观我残废的样子有多可笑吗？”
“……”
看来这个家伙还是没法接受自己腿残的事实。
顾心阳无奈地吸了口气，不再说话。
她爬到床上，开始帮他按摩双腿。
……
除夕这一天，顾心阳第一件事便是给顾海城打电话，结果得到的回应却是关机了。
想跟小离通话的愿望再次破灭，她只能抱着手机翻看小离的相片。
一张一张反复地看，看着看着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陆季铭从卧室出来，便看到顾心阳靠在起居室的沙发上熟睡。
他摁着轮椅慢慢地朝她靠了过去，走近了才发现她眼角是湿的，明显刚刚哭过。
目光挪到她的手机上，屏幕上方显示的她和小离的合照。
看来是想儿子想哭了。
陆季铭用拐杖在她的腿上推了一下，顾心阳立马醒了过来。
看到他，惊讶地问：“铭少，您怎么出来了？是不是叫了我又没应？”
“是！”陆季铭说起谎来，既然也能不眨眼了。
“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了。”
“既然那么想儿子，就别勉强自己留在我身边了，反正我也不想看见你。”陆季铭面无表情道。
“不，我不会离开的。”
“顾心阳，我想自己安静地呆两天。”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大过年的，你不是应该回去陪自己的家人吗？”他语气不耐烦。
“小离不在江城，所以我回去了也没有意义。”她苦涩地说。
小离不在江城？难怪她连过年都不回去！
亏他还以为她是因为关心他，才留下来陪他过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