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的确,文静刮下碎肉的地方确实很靠近水面,至于高的地方有没有就没注意了。经丘局这么一分析,文静才放下心来,这会正拿着军刀刮下上面的残渣。
突然耗子指着后视镜道:“你看那是什么?”我从后视镜看了眼,发现正是刚才那个小湖,湖心正立着一个东西,我忙拿过望远镜探出头向后看去。靠!竟然是条大腿粗细的眼睛蛇。光露出水面的部分就有三四米长,这会儿正一动不动的盯着这辆悍马车,似乎见我们走的不快还能追上,便猛然伏下身子向这儿冲来。
对于这么大的蛇,我还是不感到害怕的,比它更猛的老子都斗过,何况现在在车上,而且枪炮弹药具全,若还惧它,老子就不用去盗墓了。
耗子仗着有悍马保护根本不把它放在心上,还故意放慢了车速等等它。果然,很快便见车后不远处有东西跟着,仔细一看正是那条蛇。耗子有心看看它能跑多快,待它靠近时突然加速,那蛇先是一楞,似乎是没有意识到加速这么快,不过很快那蛇也加速飞快跟来。
这时的车速已接近了五十迈,它还在后面跟着,耗子一踩油门猛然把车速提到了八十,瞬间拉开了些距离,但待其反应过来后,距离又慢慢拉近,耗子不禁“啧!啧!”称赞道:“真没想到这蛇连个腿都没有也能跑这么快!老齐,干掉它,不跟它玩了!”
我早看烦了,本来对蛇这种动物就不喜欢,我刚掏出枪,丘局便把我按住道:“别浪费子弹,对付它的来了!”
我顺着丘局指的方向,抬头往天空一看,好家伙!一只巨大的金雕正在车上方不远处盘旋,目测其翼展,得有四五米长,那巨蛇一听到雕的叫声,登时慌了神,由于雕来的突然竟不知该往哪藏了,冲着车便飞速奔来。
看这架势,是要往车底下钻,眼见着快要钻进去了,耗子喊了声抓好,便猛踩刹车,那巨蛇“嗖”的一下滑出去二十多米,那大金雕立刻抓住机会俯冲下来,两只利爪迅速抓住巨蛇,随即奋力往高处飞去,到一定高度后,又将巨蛇扔了下来,“嘭”的一声闷响,那巨蛇打了几个卷,一阵抽搐,不过很快又立起了脖子。
耗子还要再看,丘局催促道:“快走吧,中午之前赶到那座山下!”耗子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开足马力向远方的那座山下急驰。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那座山虽然远,但感觉没有二百公里的路,可耗子八十迈的车速跑了三个小时还没到,又过了一个半小时,才总算在正午前勉强赶到了。
这里已经是可可西里西段,与昆仑山几乎连在了一处,我们眼前这座山峰便是可可西里山主峰岗扎日西边的第二高峰若拉塔格峰,海拔6123米,山下有片小湖再往西二百公里,可可西里山便与昆仑山脉融为了一体。
可可西里山也正是昆仑山南支,两座山脉如同一个大喇叭一般,开口朝向东方,可可西里就在这个喇叭内,而若拉塔格峰已经接近了喇叭的尖端。
可就在这一般人不可能达到的大山里,竟然在湖岸旁还有稀稀落落的几十户人家。丘局告诉我们,这些人是象雄皇族人的后裔,是苯教的最坚定信奉者。
藏王攻下象雄后,吐蕃王朝内仍以苯教为主,因此导致了吐蕃大部分权利被苯教所控制,到了公元八世纪为了对抗苯教的势力,赞普赤松德赞引入印度佛教,两种教派在吐蕃王朝内部产生了激烈的碰撞,最终佛教以其强大的文化底蕴和哲学思维战胜了苯教。
苯教在与印度佛教的对抗中惨败,一些苯教徒被强迫改宗佛教,剩下的苯教信徒为避免被杀害,亡命天崖,逃到了阿里、安多、康区等边远地区。而象雄皇族就在这若拉塔拉峰下居住下来。原本还坚持着象雄语,但后来由于藏语的传播,便改为了藏语。只有一些族中元老还保留着一些象雄语言。
丘局对这里似乎非常熟悉,让耗子把车停在了湖边,便朝一户房屋宅院偏大点的人家走去,这些房屋都是依山而建的青一色平顶石屋,偶有几户的屋顶是木梁的,我们去的这户人家住在最高处,周围被一些树木遮挡着,若隐若现,颇有几分神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