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疑惑间,突然木头说道:“这可能就是古时一种叫雷祭的葬礼。”
文静自言自语道:“雷祭!怎么讲?”
木头顿了顿说道:“这种葬法,在中国兴起于东汉。当时道教新立,天下共分三派,分别以茅山、仙霞山、龙虎山为根基建设道观,广收门徒。其中龙虎山一宗信奉雷符,万恶均以雷符除之,并以雷咒相辅,另外还发明了一种葬礼,就是雷祭。即是在死者下葬处建立一些实物性的宫观楼阁,在楼阁内外涂上易燃的油料,利用雷电将其引燃,若能引燃则说明此人的死当真是感天动地,引得雷神为其张罗房室。这些宫观楼阁即相当于现代人为祭奠死者扎的纸楼纸轿等。”
听这么一说,我突然间明白了为什么整个仙宫都没有一个灯台,更没有一盏灯。本来我还以为有妖邪作崇,如此一来不禁松下心来。
可一想到正置身于人家的准阴宅里,就不禁深感晦气。耗子骂道:“他妈的,这乌孙老儿可真能折腾,这么大的阴宅都不够他用的,还得建出个易燃的!”
我劝耗子道:“周大队长,你跑人家坟里骂了人家一路子了,你就积点阴德吧!小心这乌孙老先生让你阴沟里翻船!”
耗子反驳道:“你齐掌柜的没骂过他,不也被一帮子血尸给围住了吗!”
我说:“你误解老先生的意思了,他本欲让我替他清理门户,怎奈兄弟功力不够,降服不了。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这帮小土匪!”
耗子冷笑一声道:“老齐你什么候也学会吹牛了、还不打草稿!”
我没再理会他,转头看向门口,血尸还在不停的撞着门,门下的缝隙里开始往里流血,我心里直犯嘀咕。
这虽然是血尸,可血量也不能这么大啊,难不成是大个的尸王来了,它血量比较大,还是这些血尸都凑在了门外?
突然站在窗边的才让叫道:“外面下雨了!”
我走到窗边用手电照去,开始我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毛病,忙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的却还是满天血雨。
腾子声音发抖道:“怎么下……下起血来了?”耗子急道:“这乌孙老儿装神弄鬼的,就这么接待客人?骂他那是轻的!”
眼见外面雨量越来越大,忽的胳膊一凉,低头一看,竟是一滴雨溅到了胳膊上,打着手电找了半天也没见有漏雨的地方,才让好像也被雨淋到了,同样在寻找。
突然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我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见着一滴滴雨水穿窗而入,一块块的玻璃竟如不存在一般。
更为奇怪的是外面下的血雨淋的整个窗子都像波满鲜血一般,恐怖阴森,而溅到屋内的却如一般的雨水,无色透明!
才让盯着玻璃说道:“是不是玻璃上有小洞啊?”用手摸了摸又道:“不对啊,这不跟我们家玻璃一样吗?”
文静说道:“玻璃没有问题,这种现象叫血影,二年前香港大富豪李圣林惨死家中后,至此,每逢下雨,他家附近都是血雨,而屋里总是积很多清水,消防队去查看时,窗子总是关的严严的。这事传遍整个香港,而血影的说法最先还是出至丘叔之口,是不是啊,吴叔?”
木头和腾子都“嗯”了一声。
腾子接道:“开始请了几个法师都说里面住着一个道行很深的怨魂,没人敢动它,一直到现在也是这样。前段时间,吉隆坡佛教大师答应前来驱鬼,也不知道来了没来!”
我大体听明白了文静说这话的意思是,这地方不仅有血尸,还有阴魂住着。可也没见有什么动静啊,难道它对我们没有恶意?
想着想着又盯着窗外看起来。突然“坪”的一声,一个血尸撞在了玻璃上,我和才让均吓的“啊——”的一声,向后退去。
由于我退得的太猛,手推茶几的力道过大,荼几上的石像“嘭”的一下摔在了地上,直摔的个尸首分离,我也被凳子拌了一下趴在地上。
这一摔不禁心中火起,他奶奶的,让爷们丢这么大人,尤其还有一美女,若不把这群驴日的赶尽杀绝,岂不让人小觑了我齐某!
当即对大家说道:“这帮东西凶猛至极,不灭咱们绝不罢体,俗话说衰兵必胜,狭路相缝勇者胜,咱们必须把这帮血物灭掉,我的建议是……”
话没说出来便听右面的二楼传来一阵少妇凄惨衰怨的哭声,听起来非常辽远,十分低沉。
大伙的心猛然一坚,齐向二楼处看去,门外的血尸也突然安静下来,这次连耗子的脸色都变了。
文静低声道:“这个石像是用来镇压此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