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所有尸婴全部停在光柱之外,一时间也不清楚,是怕光还是怕敛阳樵,也或者两者都怕,但有一点是肯定的,这玩意儿不怕非直接照射的光。
我知道木头见识多,心机深,不能跟他胡掰,便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天下万物,阳性最烈者,莫过于日光,若化婴灵只是纯粹阴物,阳光一定能克住,但现在看来,这东西似乎还有些阳性,不然不会在白天作乱,它怕不怕光的直射,还真不好说!”
木头“嗯”了声,大家又沉默下来。
看着渐渐偏斜的树影,我心里也越发急燥起来,若是刚进墓时那些武器装备,爷们决不会这么窝囊,可现在只剩三把冲锋枪,连子弹都不多,想硬也硬不起来啊。
想逃逃不掉,要冲又冲不过去,越想越急燥,越急心中火越大,不禁抡起铲子往地上猛拍,突然一道亮光闪了我一下,仔细看去,原来是铲头反射的太阳光。
我猛然想起个主意,对文静道:“文小姐,你有没有镜子?”
文静一愣道:“只有一个梳装的小镜子,行不行啊?”
“行!快给我。”
我接过文静的小镜子,将光反射到那些尸婴身上,被照到的尸婴募的一声尖叫,逃开了,身上往外流出一股股的黑水。
木头和我一同叫好,这或许是我们逃出去的唯一办法,我忙对大家道:“咱们就跟着这道光走,大家一定记住了,整个身子都要在光柱里面。”
文静皱眉道:“这道光能照多远啊,到了没光的地方怎么办?”
耗子几人似乎也有同样的疑惑,我指了指不远处的树林道:“说来我们也幸运,光线的移动正好是向我们来时的方向,不知你们有没有留心,离这儿一百多米的地方树林稀疏的多,许多光线射到林中,有了这些光剑保护,咱们要撤出去应该问题不大。”
其实这么说,也是给他们打气,能不能顺利出去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说林中的水气可能影响光的强度,就连阳光能不能将我们送出百米之外都是问题,中间可能会遇到一些树木的阴挡,当然肉眼看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不过最让我不放心的是,路虽不长,可要阳光划过这一段,至少也得两个小时。在这两个小时里,可能与尸婴只有咫尺之遥。
不说其本身令人恐惧,单单是口中喷出的腐尸味儿,大家就不定能经受的住。
不过自古华山一条路,不冒这个险,就等于直接向死神交械,做为改革开放后的第一代新青年,虽然丢了许多传统的东西,但这誓死不降的精神却是骨子里传下来的,所以大伙的想法也达到了空前的统一。
光柱照在地面的面积有限,六个人按“品”字形列队,我和文静走在前面,出了敛阳礁的辐射范围,数以万计的尸婴迅速聚拢过来。
有几个被挤进光柱里,还没等我们解决它,便被阳光倾刻间晒成黑水,几个大块头向前冲了几次,但终究没敢越雷池一步,大伙紧张的心情,总算是放松一下。
果不出我所料,很快狭小的空间里便充满的浓重的腐尸味,最先受不住的是文静,不一会便呼吸急促起来,双眼流泪,几欲呕吐出来。
大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光线走的实在太慢了。
突然耗子拍了下大腿叫道:“有了!”说着从外衣里掏出一盒烟,每一人发了一支:“来,抽烟,这玩意儿能遮百味儿。”
我平时很少抽烟,就是因为味儿太大,耗子这一拿出来,大伙便立刻明白了。至从进了墓由于过度的紧张恐惧,一直没有想起来,也没时间抽。
这会儿可真是老天爷赐给的时间,不干点别的事反倒是更害怕,这烟瘾一来,胜似爹妈,五个大佬爷们抓过烟便?┝似鹄矗?木惨步庸?艘桓?
随着烟头红星的闪动,大家吞云吐雾了一番,算是勉强压住了刺脑的腐尸味,二十分钟过去才往前挪动了半步,大伙开始急燥起来。
为了安抚大家,我努力想找出个活题,可思来想去,谈什么也没劲,索性将自己一直存在的疑问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