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组学员将信将疑,找舞蹈老师要来demo。
看完视频,终于明白黎鸢鸢为何质疑提出意见。
编舞师经常给偶像女团编舞,过于注重齐舞和c位。
即使《玫瑰少年》并非偶像团体的作品,也要安排大量的齐舞。并且给c位安排大量不明所以的炫技part,导致歌曲原本的故事线稀碎,立意更是南辕北辙。
如同把一块巧克力,做成巧克力形状的屎。
用女团标准评价,它或许合格。
但按照黎鸢鸢对表演的理解来判断,零零碎碎的唱跳舞台,根本不能算完整的表演。
“那个…”
胡梦和张雨洁回到训练室,脸上大写的尴尬。
按照舞蹈老师给的demo,她俩站位全场镶边,分到的歌词加起来只有两句,彻彻底底沦为陪衬红花的绿叶。
黎鸢鸢要求大改编曲和分part,她俩或许才是受益者。
“鸢鸢啊,”胡梦试探着套近乎,跟她商量,“重分part以后,能不能多安排我唱两句。”
“你先去录歌。”黎鸢鸢低头写写涂涂,态度没有丝毫松动,“我会按照你们的音域和完成度分part。”
同组其他学员收起牢骚,依言去录音室录歌。
等到所有人离开,薄菲坐到黎鸢鸢旁边,嘟嘟囔囔抱怨,“鸢鸢,你为什么要跟胡梦解释那么多?”
“因为她跟我们同组。”黎鸢鸢随口问,“难道你讨厌她?”
“嗯!”薄菲皱着鼻子,附到黎鸢鸢耳边嘀咕,“她本来是咱们宿舍第四个人,发现你以后,转身就跟宿舍申请换宿舍。”
“哦,那我应该谢谢她。”
薄菲诧异,“谢谢她?你疯啦?”
黎鸢鸢解释,“因为她搬走,我乐器才有地方放。”
薄菲凝视她的侧脸,欲言又止。
——你那堆乐器,难道比我这个好姐妹更重要吗?
薄菲犹犹豫豫,最终把问题憋回去。
笑死,自取其辱的事,她才不做呢。
《玫瑰少年》组基础薄弱,训练难度比其他组要大。
意味着同样的准备时间,她们必须更加努力。
黎鸢鸢连续熬了两天,终于在规则和条件允许的范围内,最大限度改编出满意的舞台。
至此,她们组进度已经比其它组慢整整两天。有的组学得快,甚至扒完了舞蹈。
舞蹈老师对她们组有意见,连教室都懒得进,更别提帮忙教舞。
黎鸢鸢没时间休息,立刻带领组员们抠动作,记走位,练习歌曲。
期间,蔡琳和叶浓两位导师来过,针对她们的舞台给出意见和评价。由于工作太忙,每次都是匆匆来去。
阮星祺有电影补拍工作,那天录制完毕,便火急火燎赶去外地拍戏,将近十天没露过面。
黎鸢鸢独自挑大梁承受压力,天天熬夜练习、设计舞台效果。
公演前排前三天,她艰难的起床。
咳嗽两声,喉咙难受的厉害。
嗓子哑了。
因为过度劳累的缘故,声带疼得厉害。
发出的声音像钝锯刀锯木头,嘶哑粗糙。
黎鸢鸢拥有丰富的演出经验,经历过舞台前失声的情况。
她镇定的找到一个素描本,用纸笔跟大家交流。
冯晨曦和薄菲知道她生病,非常担心,催促她快点去医院看病。
黎鸢鸢摇头,提笔写:需要静养。
“大后天要上台公演,哪有时间让你静养?”胡梦烦躁地骂骂咧咧,“真倒霉,这个破组状况好多。”
“上台之前,你嗓子能治好吗?”张雨洁皱着眉,生怕她耽搁整组进度。
黎鸢鸢诚实的给出答案:不知道。
胡梦气得摔了歌词本,离开训练室,跟玩得好的小姐妹抱怨。
流言飞快传播,短短半个小时,所有学员都知道黎鸢鸢变成哑巴了。
有人幸灾乐祸,认为她肯定是被水军气哑巴的,暗示操纵舆论的水军和职黑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