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糯米口水流了出来, 她还不自知, 咬着自己的小拳头。
诺凝很嫌弃她,从旁边拿过一条擦口水的小毛巾,给糯米擦了擦嘴角, 然后把她软软的小拳头拽出来,叮嘱道:不要吃手。
糯米拍着小手手:啊啊啊!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 还是没听懂。
抱着糯米在屋里溜达了两圈,糯米趴在诺凝的肩头咬着她的衣领,诺凝拽了两回不管用,就随她啃去了,回头弄得一身口水就扔给颜静枫洗。
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诺凝想了想就带糯米去了院子里的凉亭,那边早就被斋新雪改造好了, 有一个糯米专属的小床。
还带滚轮的。
把小东西放下来,糯米依依不舍的从嘴巴里吐出诺凝的衣服,抿着嘴唇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诺凝对她说:自己玩。
糯米吧嗒着嘴巴,翻了个身,屁股冲着诺凝。
啊啊
糯米啃着自己的粉色枕头,挪了挪屁股,不高兴了。
诺凝就坐在旁边看她啃枕头,一开始觉得这小丫头啃啃就会放弃,谁知道那粉色绣花小枕头都要被她啃成湿抹布了,她还是不放弃,锲而不舍的流着口水。
这股执着的劲头,跟颜静枫倒是一模一样。
别啃了。诺凝把她翻过来,说:你哪来的那么多口水?
糯米看着诺凝不高兴,刚把她翻过来,她一撅屁股又翻了过去,依旧是屁股对着诺凝,继续啃枕头。
诺凝翻了个白眼,她觉得带孩子真的挺难的。
殊不知,糯米在同龄的崽崽里,已经是分外乖巧不吵不闹的了。
两个人就坐在凉亭里,糯米大力的啃着枕头,诺凝也不想管,觉得都是口水,就这样硬是耗到了颜静枫回来。
颜静枫刚走过竹桥,诺凝就噌的一下起身走了过来。
你回来了啊。诺凝凑过来说:带饭了吗?
颜静枫没想到诺凝会出门迎接自己,还沉浸在甜蜜中,伸手勾着她的腰说:带了,是你最喜欢吃的。
诺凝赶忙对她说:那我先吃饭,你陪糯米玩。
说完,诺凝就把食盒拎走,快速的钻进了屋子里。
颜静枫撸着袖子一边纳闷一边往凉亭走去,刚过去就看到某个小东西正用屁股对着自己,嘴巴也不知道在吃什么,鼓鼓囊囊的。
她把糯米翻了个身,看小丫头身下都是口水,忍不住冒出了青筋。
糯米看到了熟人,嘴巴一张,湿漉漉的小枕头就掉到了颜静枫的脚上。
啊啊啊!糯米拍手手,要颜静枫抱。
颜静枫:
等把糯米的衣服和小床上的褥子枕头都扔进水盆里,颜静枫才抱着干干净净的小糯米团子进了屋。
诺凝还在吃饭,闻声抬头看了俩人一眼,也不动,就腮帮子鼓着嚼嚼嚼。
糯米直勾勾看着诺凝,饿了。
颜静枫走过来看到诺凝肩膀和领口的水渍,想发脾气最后还是无奈的说:衣服脱了,我给洗洗。
诺凝也很自觉,快速的把衣服脱下来交给颜静枫,顺手把小团子抱了过来。
糯米心满意足的吃着奶,小拳头握的紧紧的,似乎生怕有人抢一样。
吃饱喝足就犯困,糯米躺在诺凝怀里睡着了,软软的小脸紧紧贴着诺凝,完全没了白天的脾气。
等颜静枫回来之后,诺凝才把她放到床上,对颜静枫说:你今天干什么去了?
颜静枫坐在一边喝了口茶水:去看了看荣苑杰,他现在魂魄有些不稳,我给他输了一些灵力。
诺凝哦了一声,说:怎么今天就你一个人回来,林朝和落凤呢?
颜静枫无奈:上次在地府没让林朝翻到生死簿,它到现在还生我的气,这几天都不愿意理我。
诺凝笑道:它就是想玩了,昨天我还看到它去追瓜子呢,把瓜子撵得满琼宵宫乱跑,并不是真的生你的气。
颜静枫也知道林朝没有那么记仇,所以也就是抱怨两句,并不会真的怪罪它什么。
刚刚我回来的时候,遇到斋宫主了。颜静枫轻声说。
诺凝愣了愣,转头看着她:她要把你赶出去么?
颜静枫不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诺凝说:因为你是魔族,我怕她有压力,会让你离开琼宵宫。
没有。颜静枫轻笑道:她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给糯米办满月酒。
满月酒?
诺凝愣了,她都忘记糯米已经三个月大了,按理来说都可以直接办百日酒了。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在床上睡觉的糯米,对颜静枫说:那么麻烦,不然不办了吧。
颜静枫看到诺凝心虚的模样忍不住笑道:我也是这么跟斋宫主说的,但是她说自己是糯米的干娘,这满月酒不办也得办,办也得大办。
诺凝甚至能够想象出斋新雪趾高气昂叉着腰跟颜静枫说这满月酒不办也得办,办也得大办的样子了,看了一眼天色已黑,只能无奈的对她说:这件事情,我明天亲自找她谈。
第二天,诺凝把糯米照顾好就出门了,直接去找斋新雪。
斋新雪看到诺凝的时候就知道她要干什么,让她坐下还给她沏了杯茶。
新雪。诺凝不吃她这套,看着她严肃的说:听说你昨天跟颜静枫说,要给糯米办满月酒。
斋新雪笑道:是啊,我干闺女都三个月了,你们两个当娘的也不上心,我不帮衬着怎么行?
诺凝不解:好端端的,办满月酒做什么,劳民伤财。
话不能这么说。斋新雪拿着一杯茶坐到诺凝身边,好好跟她掰扯掰扯:满月酒可是大事,糯米从一出生就孤苦无依,饱受欺凌,现在回了琼宵宫,我怎么也得为她做主。
诺凝瞪着她,孤苦无依,饱受欺凌说的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