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阿骁,你不要不记得我。
嗯?
她道:你忘记自己是谁都不能忘记我。
祁世骁不知她孕中经历了他已经将她忘掉的惶恐,道:我忘记自己是谁,亦不会忘记你。
她这才罢休,不好意思道:今日请安迟了,我再没脸去见祖母和母亲。
祁世骁道:祖母、母亲体贴我们,已是免了我们今日的问安。
当真?
当真。乳母已是抱着两个孩子去了福安堂。放心吧,有了他们,母亲和祖母都顾不上我们。
二人搂着一觉睡到日晒三竿。
祁世骧特意避开了请安时间,不想跟他们碰见。好巧不巧,他们二人起晚,三人在福安堂院外遇上。
二人进去,他出来。
他跟二人见礼,道:大哥、大嫂。
祁世骁道:见过祖母了?
骧道:嗯,陪祖母用了早膳,又坐了一会儿。你们去吧,祖母正等你们。
祁世骁点头,与如莺二人转入院中。
祁世骧抬头见福安堂院墙边的几株杏树正打着满枝的花骨朵儿,似要绽放。
这株杏树绽放之时,满枝粉白花儿娇姿纤展,逗得燕雀皆前来停留,枝头缀了彩缎绸灯。
公府重又装点起来,为了英国公那对宝贝嫡孙的百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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