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到他身旁,忍不住眼眶一红,落下泪来。
祁世骧见流泪的老母亲走了,又来了一个流泪的嫂嫂,心中忍不住要将那巫医大卸八块。
他不能放任一个有身孕之人落泪不止,他伸手拍了拍她手臂。
如莺一把甩开他,呜呜哭出声来。
他急得又挣扎着坐起来,半靠床头,方一张嘴,想到自己嗓子出不了声,又伸手拍拍她肩。po18️⃣.àsià(po18.asia)
如莺挥开他手,边拭眼泪边道:祁世骁,你莫要欺负我!我母亲说过,你婚后若是欺负我,她就会回来带我走,让你日后永远寻不到我!
祁世骧一听自己恐是枉做小人,要帮他大哥将自家嫂嫂赶走,忙拿了刚才自己写的那五个大字给如莺瞧。
如莺一看,那宣纸上写着我是祁世骧,她想到巫医临行前吩咐,阿骁双目恢复后,便有几日是记不得自己又认不得亲近之人,她不禁伤心又无奈。
她一把夺了那纸,将它撕了个稀巴烂,抱住祁世骧,扑进他怀中大哭起来。
他胸前中衣一会便被她泪水打湿。
他只得伸手、笨拙地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她哭不停,他亦无他法,只得不停轻拍。
如莺哭了一阵,将那胸中伤心委屈之意发泄出来,又渐渐回神,想他终究是个病人,自己不可再任性行事,便抬起头道:阿骁,你莫要怪我任性,实是你这般忘事,连我都不认得,我一下子受不住。那老神医说过,你只要饮几日药便能想起来。你要好好用药知道么?
他若是摇头,不知后头会发生甚么,他只得点头。
她将手中一块帕子递给他,抬起一张梨花带雨的脸,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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