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莺被他摸了脸,有些羞恼。
他今日忽得奇奇怪怪,那笑意中多了许多意味,总让她觉得他不怀好意。她心道,他已不是从前的祁世骧,莫要再那般误解他。
她道:世子既不能回府,那我便先回吧。
这么着急着走作甚,这处孤本不好看?我这倒是有本好的画册,你先看看?他将手边画册推至她面前,道,对你必有益处。
如莺狐疑,不知何种画册算是对她有益。她翻开那画册,赫然入目的便是一对赤着身子的男女正在行事。
她大惊,忙合上画册,不可思议地望着祁世骧。
祁世骧道:表妹不热么?穿这许多衣裳竟然也受得住。先把披风脱了吧,一会儿表妹的淫水弄脏了披风,我身边可没秋香那么得力的丫鬟,帮表妹洗披风。
如莺仿佛不信自己耳朵般,震惊得说不话来!
她忽得立起,双腿发软,又倒在几案之上。电光石火,她想明白了所有,祁世骧这是蛰伏许久,终露出他原来的嘴脸。
他始终便是那个在安源她认识的他。无耻狂妄、自以为是的他。从来不曾变过!他装模作样桥上救她,给她送伞,让她认画,这些都是假的。
那幅画恐也是他弄出的鬼把戏。他根本没有那个寻亲的族人,那画儿本就是她母亲!
无耻!如莺怒道。
恼羞成怒了?既做下那般丑事,便还有甚么可羞可怒的?
祁世骧,你别血口喷人!只你这般无耻之人才会做丑事!